「他們找你的初衷是什麼我不清楚,甚至有可能是鹿桑想給你使點絆子。」男人懶洋洋道,「但算他們瞎貓碰上死耗子,能弄好那把劍的鑲嵌與進階的人只有你。」
也就是說,無論是不是「翠鳥之巢」人手真的不足,玄機閣的主事夢中得以一線靈光,想到了南扶光這號人,將這件事最終都會落在南扶光的頭上——
他們來找他算是找對了人。
放眼如今三界六道,作為萬器母源,南扶光不能修造的任何武器,大概還沒有誕生。
南扶光聞言,有些恍然,滿腦子都是」對哦」「我比我想像牛逼大發」,續而撲面而來的有一種精神上勝利的感覺……
一旦想到「這件事只有我能做」,她突然對修劍這件事也並不是那麼抗拒——
弄碎劍的是她,能修劍的也是她。
她能贏鹿桑第一回,就能贏她第二回。
同理。
她能弄碎羽碎劍一回,也能弄碎它第二回。
她喜歡這種主動權完全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
唇角已經不自覺地完全揚起,如果現在屁股上長了尾巴出來可能已經高高的豎起來,驕傲的搖晃著像是耀武揚威的旗幟,她下巴微微抬起:「噢!反正我要考慮一下!」
宴歧「嗯」了聲,不置可否,反而就是從下往上的角度,安靜地欣賞了一會兒她揚起成驕傲弧度的下顎弧線。
從金丹碎裂那段時間強顏歡笑、形如枯槁至今,好像已經非常遙遠。
從她某天早上尖叫著以前穿還要塞鞋墊的靴子怎麼變緊了開始,那張初見時有些肉的白皙的臉蛋再一次恢復了那般健康紅潤的模樣。
南扶光什麼時候都是好看的,哪怕是那會兒因為謝允星的事引發心因性高熱,靠在床邊氣若遊絲的樣子也未必不能見人——
可宴歧就覺得她現在這樣最好看。
看上去是個能活過三界六道所有人的健康模樣。
跟最近頻繁潤器可能有點關係吧……
但應該也不完全是那個原因。
總而言之,宴幾安看不到,算他倒霉又沒福氣。
像是完全被南扶光的高昂情緒感染,唇角也跟著無聲微彎,那笑意深深落入了漆黑收斂鋒芒的眼眸中,與平日裡那般營業的笑容自然完全不同。
他「嗯嗯」應著附和「也可以不幫她」,一邊雙手掐住騎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腰。
此時南扶光還沉浸在一些困擾中,她擔心這是個陷阱:「他們不覺得這件事找到我頭上很奇怪嗎?如果我沒修好呢,萬一我動手呢,萬一他們誣陷我動手腳呢——」
「所以說了,也可以拒絕。」
「哦。萬一出了紕漏,三界六道有一萬個理由等著罵我,我都能想到他們會罵什麼……當然了,我如果不接受他們也會罵我的,用的應該還是一個理由。」
「什麼?」
「『南扶光嫉妒鹿桑搶走了宴幾安,她嫁給那個殺豬匠只是為了賭氣『。」
「你最好不是。」
南扶光抬手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並冷著臉做出要起身的動作,但沒完全起來,又被壓著腰窩壓了回去。
她腦袋重重砸下來砸在男人的肩膀上,發出不很煩躁的聲音。
「我很奇怪。」宴歧問,「你管他們做什麼?」
就像是表達對她這種擔憂的不滿。
男人放開了卡在她腰間的手。
南扶光再次落地的時候,被頂的重重吐了一口氣,生理性的眼淚冒出來,這讓她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替她擦掉眼角擠出來的眼淚,自顧自地嘗了口。
整個動作做的十分自然,南扶光看不得他這副樣子,偏開了頭。
他就伸手過來,手插進她的發間揉了下,將她頭髮弄的亂了些,壓著她俯身下來,吻她的眼睛,面頰,鼻樑,鼻尖,最後是有些泛紅濕潤的唇瓣……
「你總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他第無數次的告訴她,像是指望只要這樣重複她就能夠把這件事刻進自己的腦海里。
「天塌下來,有我給你兜著。」
……
次日,按照習慣去「翠鳥之巢」總部報導,南扶光被玄機閣的陣仗嚇了一跳,裡面人山人海堆滿了人,只不過身上穿的都是玄機閣特有的工匠道袍。
這種道袍的衣袖為了方便鍛造和操作精細活兒,袖口和下擺都用特製的縫線收緊,袖子也不寬大,深色的顏色耐髒,一切都是為了科研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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