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宗大師姐沉默的雙眸透著殺氣。
可能是看見正主來了,也可能是被此可怕氣氛嚇到,之前還在擠擠攘攘的人群一瞬間安靜下來, 瞪大眼望著他們——
《三界包打聽》上一些人已經把這一對身份地位不匹配的情侶吹得只羨鴛鴦不羨仙,搞得大部分人對他們有了「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刻板印象。
現在看南扶光被一句話就挑撥的想手刃親夫……
這關係看著也不咋好啊?
路人甲:「開始了開始了!我就說了要門當戶對!」
路人乙(對兒子):「你看看你要是不好好讀書以後就要像這個殺豬的!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給人當贅婿!」
路人丙:「動手了動手了!」
路人丁:「嗚嗚嗚她要打他了嗎?」
眾人懵逼又興奮, 當所有人以為那殺豬匠會被嚇到甚至據理力爭, 沒想到在南扶光的氣場壓迫下,他笑了笑。
從方才開始就懶散得一把骨頭都快散掉的氣氛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眼神好兇,我只是問問嘛——」
他抬手想要去碰她。
手背被面癱著臉的人「啪」地扇了一巴掌, 好響。
這力道不輕,男人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手指還是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她的鼻尖,輕輕擰了一把,留下一點白麵粉的痕跡。
「成親前見面不太吉利啊,以後可能會被迫分離兩地很長時間……有這種說法,前幾天被隔壁賣桂花豆腐腦的大嬸科普的。」
南扶光才不想聽他話說八道,也下意識為這人亂立弗萊格蹙眉,她後退一步,轉身要走。
宴歧順手拎住她的後頸不讓人離開,順勢無奈的掃了一眼攤前吃瓜群眾,讓他們趕緊散了,扶光仙子臉皮薄,再這樣下去她要生氣了。
眾人:「……」
首先,看樣子她已經生氣了呢!
其次,是您惹的她呢!
最後,關我們屁事啊就站在這動都沒動好大一口鍋就扣下來!
人群嘆息著散去,雖然不情不願但是這一瞬間好像紛紛想起自己還有要事,一瞬間餛飩攤前便被清空,宴歧將背對著自己的人轉過來。
笑吟吟的替她擦去鼻尖的麵粉,又光天化日之下毫不害臊地彎腰親了親她挺翹的鼻尖,大概是來的時候御劍飛行,這會兒鼻尖還有些受風后泛紅。
很可愛。
「開玩笑的,怎麼可能分隔兩地,你去哪我都會陰魂不散的跟著你的。」
他說著好聽的話,又覺得親一下不夠,乾脆把人拎過來抱抱。
人一抱過來,她發頂的碎發掃過他的下巴,鬧得人心不安定,男人低下頭蹭了蹭,抱的更緊了些,直到他懷裡的人面頰泛紅,開始不耐煩地掙扎。
他就像抱著只鬧騰又不配合的貓,嘟囔著「再抱一下就一下」,抓緊時間又低下頭,臉埋進她頸脖間蹭了蹭,主動交代:「這兩天又去砍了幾根已知位置的樹根,有點忙,沒顧上去雲天宗——
南扶光聞言,立刻不擰巴了,眼神一凝就去扯男人的衣領,急迫地去查看他身上有沒有傷。
這模樣逗笑了他,他笑著捉住她的手,捏捏她指間,漫不經心道:「沒受傷。最大的傷是壯壯不耐煩陪我早起搞事業,趁我不注意,把我從它頭上甩了下來。」
南扶光還揪著他的領子,停頓了半晌,才警告:「下次,叫上我。」
「那你最近不是很忙嗎?」宴歧垂眼笑著望她,「親緣簿被劃了?」
一點也不驚訝這人人不在現場卻好像總是什麼都知道。
南扶光從鼻腔深處「嗯」了聲,想了想慢吞吞蹙眉,非常不服氣地嘟囔:「我才是他師父,卻叫他師父叫了那麼久,便宜他了。」
哎,重點壓根不是這個。
宴幾安要是知道你想的就這點事,可能會吐血吧?
為了保證那親緣簿上還能存有自己的名字,估計當場換自己喊你「師父」也是幹得出來的……
還好他不知道你腦迴路崎嶇。
宴歧一肚子話卻很識相的憋著不說,在餛飩攤後面坐下了,順勢把懷中的人也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小攤位的陰影加灶台遮去他們一半的身影,南扶光也不再掙扎順勢坐在他身上,想了想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今天沒見還是有點想他。
這樣小小的動作除了讓人受寵若驚,更讓人想要嘆氣,男人唉聲嘆氣間,聽見她在耳邊很有耐心地問自己,又怎麼了?
她說話的時候,唇瓣就在他下顎線附近,張口柔軟的唇幾乎要碰到他的面頰,有那麼一瞬,宴歧都懷疑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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