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發生了什麼?」
「那則簡訊上的字面意思。隕龍村附近有個冰原,聽說冰原的幽潭深處有一條惡蛟,惡蛟鎮守著兩件仙器,這一次秘境開啟,大部分人都是衝著那兩把仙器去的。」
「你怎麼知道?」
「餛飩攤上的客人閒談。」
「……日日把那條惡蛟殺了,造成瘟疫蔓延?所以現在秘境裡的人都染上了瘟疫,他們不得不提前從秘境裡出來?」
走在前面的男人步伐沒停,聞言輕笑了聲。
微微側過頭,瞥了身後的雲上仙尊一眼。
後者被他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
「所以你總是在惹她不高興,永遠都沉浸在犯錯挨打、下次繼續的永動機機制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挺喜歡這種模式——阿麟……」
「不要叫這個名字。」
「哦,安安?」
「……」
「嗯,算了,這樣叫確實好噁心。」男人像是玩夠了,擺擺手,「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南扶光就是伶契,也親眼見證了所有的仙器因為畏懼與矯枉過正的崇敬,落入她手皆為一把廢鐵的事實,為什麼張口閉口還是會說出『因為她殺了惡蛟,導致瘟疫蔓延『這種話?」
「……什麼?我不是這個意思——」
「誰在乎?你聽上去就是這個意思。」
「……」
「她根本對那把仙器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張口就準備送給我。」
「?」
「這件事錯不在她,不要再說這種模稜兩可讓人可以大做文章的話,最後又把一切賴在她頭上。」
宴幾安不說話了。
此時兩人已經接近隕龍秘境開啟地點——
秘境已經暫時自然關閉,相比較開啟那天空地上人山人海的站滿修士,今兒倒是只有例行幾位「翠鳥之巢」值守人員等在秘境外,每隔一段時間記錄間隙的秘境穩定性與狀態。
乍一看那身形高大、一身黑的凡人男人閒庭信步、散步迷路般往這邊走,眉毛一豎就很兇的問他:「什麼人!幹什麼來!」
未等被凶的人開口,守衛一錯眼便看見跟在他身後的雲上仙尊,微微一愣,難以掩飾的露出錯愕的表情。
哪怕是在他化自在天界,便也是尊卑有別,自打他入職「翠鳥之巢」,行走於仙盟各個職權部門,從未見過有雲上仙尊在的場合,他會以一種稍落後的身位跟在他人之後的。
還是個凡人。
未等他反應過來,那凡人已經面無表情與他擦肩而過,站在「隕龍秘境」間隙之前,脫了身上的黑色大氅,順手扔給了身後的雲上仙尊。
他彎下腰,在守衛震驚地「啊啊啊」聲中,伸手在那間隙邊緣摸索了一會兒,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整體輪廓……
一番動作後,像是終於聽煩了守衛在一旁聒噪吶喊,蹙眉轉過身,無聲地望著宴幾安。
宴幾安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片刻,才收回目光,隨意把男人脫下的那黑色大氅掛在一旁,轉身對那些詫異中的守衛道:「你們先退下,未得同傳,莫再靠近。」
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與高高在上,看上去沒什麼不同。
四名守衛面面相覷,均見同伴一臉迷茫。
奈何雲上仙尊看上去也並無準備跟他們解釋這兒發生了什麼,他們只得應承一聲,退了出去。
……
親眼看著男人徒手將那縹緲、閃爍著如星河宇宙璀璨星光的間隙裂縫撕開,就像揭下一張糊在窗戶上的窗花那般簡單,宴幾安難免還是有些詫異。
待那縫隙越來越大,他們已經可以看見秘境內透出的光芒與撲面而來的溫熱熱浪,宴幾安問:「當年……隕龍村也是因為有人斬殺了惡蛟才有了後續的一系列事故?」
他所說的當年,是男人把鹿長離帶回來的那年。
長久的沉默。
「我知道的不比你知道的多。」
在宴幾安幾乎以為自己得不到回答時,終於聽見前面的人說話。
此時他掀起「隕龍秘境」間隙入口,露出個能夠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這般驚天動地的事,此時他回過頭來臉上卻看不見一絲波瀾,他只是隨意地問:「問夠沒,進不進?」
……
「隕龍秘境」蒼穹之上,還是高高懸掛著數枚太陽。
只是若是南扶光或者當時一同進入秘境的任何人在場,都會驚訝的表示他們的天上掛著的三枚太陽,而不是九日凌空如此壯觀景象。
相對無言走過那座橋,等同於正式進入秘境,一橋之隔的這一邊天色驟然暗下,已經是夜晚時分。
兩人在橋的另一頭果然也看見了一身蓑衣、抱著魚竿的村民。
他抬起頭,看著這種時候有人進入秘境也絲毫不驚訝,木然開口道:「道友行走三界那麼多年,怎麼今日來到這個地方?此地兇險,道友若沒做好準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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