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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麼頭緒。」吾窮乾笑一聲,「我要有辦法,他早好了,結果這事兒不還是拖到等你來麼?」

吾窮說完這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叫「一語八關」,上輩子加這輩子想說的小作文都濃縮在這句話中了,她很憋悶的望著南扶光,心想你們有膽子再來個歃血為盟給我試試。

南扶光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我又沒被宴幾安撓過。」

話一落,就見一屋子的人僵硬住,齊刷刷的望向她——

就連那殺豬的原本起伏深沉呼吸的胸口都不動彈了,他微微眯著眼,從鼻腔深處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的短氣音。

「被這類動物氣得七竅冒煙的經驗我很豐富,但動手這種事還是少……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條四腳蛇怎麼回事。」

一邊說著,她一邊打量那傷口,數日未癒合的傷口外翻處泛白,皮膚周圍又是紅色好似發炎,她一邊打量傷口一邊琢磨剛才嗅到的傷藥成分是不是合理,感覺到男人低著頭望著她,目光落在她頭頂。

輕飄飄的呼吸吹在她頭頂上。

南扶光用了術法淨手,伸手去碰他有些外翻的傷。

柔軟的指尖只是剛剛掃過那傷口,尚未來得及仔細看是否有什麼導致持續感染的污穢物殘留,這時候,她明顯感覺到手下的皮膚猛然緊繃。

「行了,不用了。」

頭頂傳來的聲音煩躁又不耐煩,這種語調八百年難得在這殺豬的聲音里聽到過一次,南扶光有些詫異地抬起頭,猝不及防地跌入一雙深邃的黑眸中。

他說,「出去。」

整個人被這簡單的兩個字砸得發懵,南扶光猛地縮回手,眨眨眼好像有些沒聽明白,還歪著腦袋,困惑地「嗯」了聲。

緊接著,她發現自己被那有些冷漠的眼神望得心臟發緊,甚至有些慌張。

抿了抿唇,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失去了與這人爭論「是你叫我回來的」爭辯欲,南扶光站了起來。

剛往後退了一步,手腕便被一隻溫熱粗糙的大手一把扣住,往後退的反方向拉扯了下,男人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問她:「去哪?」

南扶光這被陰晴不定的神經病搞得有點分裂,一時間忘記發脾氣,無聲地指了指身後門的方向。

就聽見那殺豬的平靜道:「不是說你。」

他轉過頭,望著榻子上倔強望過來的吾窮,「你出去。」

吾窮欲言又止。

沒來得及吱聲,就聽見男人又懶洋洋補充,「帶著這三隻一起。」

榻子上的四雙眼睛瞬間失去光芒,老實地一個個排隊跳下榻子,一步三回頭地戀戀不捨退出溫暖的屋內,吾窮走在最後一個,推到門口一個腦袋還在房內,喊南扶光:「日日,外面好冷。」

南扶光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一邊轉頭看向殺豬匠:「是啊,外頭雪都沒停,你做什麼——」

聲音在對視上對方的眼睛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

薄唇輕啟,一字落下時,身後的房門「啪」地一聲乾脆利落重重關上。

南扶光手腕還落在男人的手掌心,轉過頭,便見那人隨意長腿一伸,將原本她的那張椅子拖到了自己的面前,而後手一使勁,她一屁股坐在他近在咫尺的距離。

此時聽見柴火噼啪一聲清脆的爆裂,那細微響動嚇得雲天宗大師姐支棱僵硬一瞬,又聽到頭頂傳來一聲短暫輕笑。

她睜大眼,仰頭望去。

「這傷口,自己不會好的,抹藥也不行。」

男人的唇邊還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都說過了,我離開你不行……你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

南扶光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什麼?」

語落便見那張英氣逼人的臉無限靠近了過來——手指無聲收緊將纖細的手腕收攏在掌心,他始終未放開她,就像是事先判斷她可能會逃跑。

那雙原本睜得大的眼現在已經完全睜圓,雲天宗大師姐連呼吸都屏住了,看著那微翹的唇近在咫尺,他上唇相比起其他人算薄的,從面相學來說,這樣的人絕情又無情。

「我體質特殊,受傷就是不容易好。」

男人緩緩道,「但抱一會兒你,就會好一些。」

南扶光心想:啊啊啊啊什麼東西?

「要傷口徹底癒合,再做些其他的或許效果更好。」他歪了歪頭,望著她,「可以嗎?」

南扶光心想:啊啊啊啊可以什麼東西?

她唇瓣一開一合,像是一條被可憐的被扔上岸的土鯉魚,一張臉漲得通紅,滿腦子完完全全被這張很有說服力的臉占領,她想起娘親說的:日日,找男人還是要看臉,男人都是這樣沒用又氣人,找好看的,你生氣時看他一眼至少能說服自己當年不是頭髮瘟、中了邪。

他鼻下呼出的鼻息就在她鼻尖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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