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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南扶光最需要一個和她一樣有主意的人時,第二天,吾窮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眼睜睜看著雲天宗大師姐像倦鳥歸林一般投入奇珍異寶閣閣主懷抱,站在她們身後今日份重新出攤、忙著捏餛飩的餛飩攤攤主發出一聲水土不服的鼻嗤。
南扶光正抱著吾窮感慨她們的心意相通。
餛飩攤攤主忍無可忍地扔了手裡的餛飩:「什麼心意相通,她是我——」
吾窮笑眯眯地轉過頭,餛飩攤攤主不得不閉上嘴,面無表情地繼續包他的餛飩。
今日的餛飩攤依舊人聲鼎沸,但是介於淵海宗之事,最近凡人對修士相當過敏,所以南扶光所在的那張小破木桌旁方圓幾丈內空無一人,大家嫌棄且畏懼地躲著她,她來不及難過,反而覺得這樣說話倒也方便些。
其實也沒什麼好被害怕偷聽的。
畢竟大多數時候她都在大吐苦水,喋喋不休地跟吾窮抱怨命運的不公——
憑什麼隨便來個靈獸對鹿桑卑躬屈膝最後得知曾經有萬物對她宣誓誠服……
她一個踏踏實實修煉、老老實實做人的,就莫名其妙成了所有神器避而遠之的存在!
到底為什麼、憑什麼啊!
「你當時沒看見宴幾安那個表情,就差把『算了看你那麼可憐就不罵你了『掛在臉上!」南扶光仰天長嘆,「啊!!!!」
吾窮:「……」
南扶光:「後來我還自己去找不痛快了……我問鹿桑那「真龍寶庫」里的神器是不是有迴避型人格,你猜她怎麼說?『不啊,我去的時候它們都湊上來,嚇死我了『。」
面無表情地掐著嗓子學完鹿桑,南扶光轉頭跟吾窮道:「有一瞬間,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被判了死刑——所有的神器都不愛我——現世能容下我的都是這輩子不可能生出器靈的凡品……」
吾窮慢吞吞地「啊」了聲,回頭去看身後的餛飩攤攤主。
「這我就很想不通了,無論是神兵、仙器或者是鍛造材料,這那的,大家搶破頭的珍惜材料都是上古時期的——一提到秘境就是越老的越有好東西,像這次的「隕龍秘境」,這合理嗎?明明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哪怕文明停駐不前,但鍛造熟練度與開採技術是進步了的,明明應該有更好的替代品……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看他做什麼?」
南扶光拍吾窮。
吾窮回過頭,心想這孩子話真的太密了,是把生病不省人事那幾天該說的話都好好攢下來留給我了嗎?
兩人身後,男人包完今日份限號最後一碗餛飩,擦擦手挨著他們坐下來。
「你以前是不是聽過關於「舊世主」的防具是雙胞胎打造的故事?」他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話題。
南扶光抱著膝蓋點點頭。
「一點沒用的冷知識,現存武器類神器其實跟防具是一樣的。」
「?」
「是『伶契』。」
男人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下這兩個字,「『契約』的『契』,不是『器』,但基本也通義。」
南扶光坐直了些,她沒忘記那鬼鳴鳥的歌聲中她夢見的那些場景,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有夢見過這兩個字,「伶契」。
沒錯的,是這兩個字。
「現如今,所有上古存留的無論神兵或者仙器,都是由『伶契『孕育而生的,『伶契』本身就是器靈,賦予誕生物擁有『器靈』的可能,但『伶契』早就不存在了。」吾窮接過話題,「所以現在的打造技術跟上又有什麼用——器靈的母本都沒了,光有打造技術怕是連最基礎的原地踏步都做不到,還談什麼進步?」
「它是什麼?「舊世主」的工匠?」
「不是。」吾窮搖搖頭,「它就是他手裡的利器,「舊世主」從冰牆另一側來時,並不是那麼完美和強大的存在,他的五行法相中缺了金,直到遇見『伶契』得以補全。」
南扶光沉默了半晌。
不覺得這神話故事對自己有什麼幫助。
而且——
「都「舊世主」的武器了,為什麼叫這樣的名字?這名字好難聽,好好的一把武器,為什麼要叫的好像那供人賞樂的樂伶,隨便一個人拿起它都可以肆意擺弄的樣子?」
南扶光語落,就看見吾窮一言難盡地望著她。
旁邊,剛剛坐下的男人倒是嗤笑一聲,好像聽見什麼有趣的發言似的,當南扶光看向他,還來得及捕捉到他唇邊一抹愉悅與未知對象的縱容。
南扶光:「笑什麼?」
男人放下手中茶壺:「所以「舊世主」後來給它改了個名字。」
南扶光:「哦,改了?這還能隨便改的嗎?叫什麼?」
一時間,桌邊誰也沒說話,桌邊兩人只是盯著她,盯得她渾身發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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