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鏡中出現的人就是這副嘴臉。
南扶光不說話,殺豬匠看著鏡子裡聽見他聲音後,拼命往鏡子前拱的壯壯——
現在他只看得到那張豬臉了。
他一邊讓壯壯讓讓他花了大價錢開通功能不是為了看豬的,一邊語氣隨意:「你那個師父又去找你了?」
「嗯,彩衣戲那會我拽著你假意親吻之事傳遍大街小巷。」
「『假意親吻『。」
南扶光掀了掀眼皮子,「我碰都沒碰你。」
「嗯?這樣嗎?」雙面鏡那邊是語氣充滿了虛偽的失望,「我還以為親到了。」
生怕這人接下來該問自己要賣身費,她迅速轉變話題,提到宴幾安由親吻事件發散思維提到了那日青雲崖上的一劍與一掌……
說到此人大言不慚自己「不後悔」,她簡直恨得牙痒痒,完全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早就說了,你那師父腦子不好。」
「爹味收一收。」
「哦。」
「他懷疑我懷疑個沒完沒了,似乎現在都沒放下這等猜忌,我說我若是被「舊世主」污染,那日早就在對掌時順手就結果了他。」
「……」殺豬匠沉默了片刻,「讓你去唱戲,怕是第一幕前一炷香內就能演完全集。」
「這事你怎麼看?「舊世主」。」
「嗯?」鏡子裡的人對突如其來的稱呼有些震驚。
南扶光沉默了下,手在鏡子邊緣蹭了蹭:「我問你怎麼看待「舊世主」的事。」
「哦……你們修仙界的事,我怎麼懂?」
「我聽聞「舊世主」面目猙獰醜陋,面無五官唯有一隻邪眼居中開合,身狀無形而形化百態,是渡鴉,是走獸,是游魚,身著一身落魄骯髒道袍,瘋瘋癲癲,九眼四手——」
「……你從哪聽聞的?他都能形似百態了,怎麼不能變得好看些?」
「誰知道,萬一他審美有問題?包括宴幾安在內,這些人都很抽象。」
南扶光不耐煩道,「排除這件事,我身邊最像「舊世主」邪祟之人便是你了。」
殺豬匠挑眉。
「畢竟過去都好好的,自打你出現後一切都亂了套。」
「……妙啊。我都沒法反駁。誰告訴你排除法是這麼用的?」
「你還總神神秘秘的。」
「……」
「你是就好了。」原地倒下,懷中抱著瘸腿小豬,腦袋後面枕著壯壯柔軟的肚皮,南扶光若有所思道,「你若是那個所謂的邪祟「舊世主」,就應當原地八抬大轎迎娶我……」
雙面鏡那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似殺豬的打翻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便有什麼人從遠處狂喊,「小心點,這年頭不淨海上不太平新鮮魚可不好弄」。
「——引得雲上仙尊吐血三升,反正大家都是一個不想讓他好過的目標,想想簡直皆大歡喜。」
南扶光面無表情地把想說的話說完,又問殺豬的在幹什麼,那邊回答說今日工作完成得不錯,上面的人批准他開始接觸彩衣戲的靈獸飼養。
「以及娶你這件事我得考慮下。」
他不急不慢的補充。
「有些突然。」
停頓了下,最終他還是沒忍住。
「你喝酒了?」
南扶光翻了個身,臉埋進壯壯肚子裡,重重翻了個白眼。
「你想得美。雲天宗大師姐嫁給殺豬的並不能讓誰吐血三升,笑得狂吐三升倒是極有可能。」
「我現在還是古生物研究閣靈獸飼養員,淵海宗最受歡迎餛飩攤主,雲天宗人人盼望著我早日回來的殺豬匠。」
「嗯。這頭銜,人山人海的。」
「……」
……
打工人最悲傷的就是無論前夜心情如何不好,昔也不會成為次日曠工的理由。
大清早南扶光便被肖官堵在「翠鳥之巢」玄機閣門口,邀請她前往同去提審那個刺傷冰原鮫的淵海宗弟子。
玄機閣的人和南扶光一樣大為不滿,抱怨著他們找南扶光來可不是為了給淵海宗做那些雞毛蒜皮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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