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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護者悽慘的痛呼中,無數的藤蔓蔓延,擴展,直到纏繞住監護者整個人再牢牢紮根進泥土裡。

狐狸的血液成了它們生長的養分。

那名監護者被牢牢的固定在地上,雙眼驚恐地瞪大吶喊著「怎麼可能你是個凡人怎麼可能」,他可能還有話說,但是此時另一名中年男人礦工乾淨利落地用礦鎬剁掉了他的腦袋。

圓滾滾的腦袋臉上還定格在上一秒的震驚與驚慌表情,滾到自己腳邊時,南扶光都頭皮發麻,渾身血液仿若逆流,一時間動彈不得。

「大梁山桐樹村,你爹,有銀。」

藤蔓從那失去了腦袋的監護者身上鬆開褪去,站在他無頭屍體身邊的少女抬起頭,隔著人群一抬頭便看見了南扶光。

她手中重新握上了那把附著了木屬性會生長出藤蔓的匕首,現在那匕首卷了刃,滴著血……

當有銀一步步走來時,南扶光肩膀僵硬了下。

殺豬匠低頭瞥了眼,看見她後頸脖好像有絨毛起立炸開,又想到了在某條時間線里往他懷裡鑽的炸毛狐狸。

「勞駕。」他對越發靠近的有銀道,「我對血過敏,煩請保持一點社交距離。」

有銀果真停在了南扶光不近不遠的位置,沒有搭腔殺豬匠睜眼說瞎話,她上下打量了下南扶光,那眼神疏離卻寫滿了躍躍欲試,讓南扶光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掀開了安全屋的窗戶,提醒她安全屋裡不能出現狐狸,並且塞給了她一個烤地瓜。

可惜她都不記得了。

「你還真的回來了。」有銀道。

南扶光強迫自己無視這會兒就貼在自己腿邊的那顆新鮮頭顱,嗓音毫無起伏:「我不該回來?」

「你們這一次的『大礦日『預定『演出『一共是三個人,多多收到了大日紅花。」有銀無視了南扶光語氣里的諷刺,自顧自道,「因為他父親沒有完成上一次的演出,所以他必須繼承這個任務,繼承來的大日紅花無法轉移。」

「他才多大,最初看到礦道里的東西用了好幾周才不會哭著尿褲子……現在讓他去和那東西對話,是不是很殘忍?」有銀停頓了下,「阿泰叔想要替代多多,監護者不肯,一來二去就動了手。」

南扶光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有銀似乎也沒有很在意她的意見,稍微解釋了一下後,她聳聳肩:「你給的武器真好用,我這輩子沒想過自己還能割開一名修士的喉嚨,就像切西瓜一樣簡單。」

她轉身就要進入新的一輪廝殺,素來冷言冷語的少女的黑髮被粘稠的血液飛濺濕潤,發尾往下滴著粘稠散發著溫熱的鮮血。

她往外走了幾步,又突然站住。

「你後悔了嗎?後悔不該給我們武器,看上去這反而讓我們更早奔赴黃泉。」

南扶光搖搖頭。

有銀有些驚訝:「什麼?我還以為你很心軟呢——」

「會因為犧牲而感到心痛是人之常情,但如果心知肚明是正確的事,那麼就算是犧牲也一定要去做,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

南扶光道,「有時候正義的秤就是會傾斜,需要用沾血的手去扶正,但如果怕髒了手,秤就永遠不會有回歸平衡的那天。」

有銀聞言沉默,忽而,沖南扶光展顏一笑。

「你說得對。進入大日礦山,我們總會死的。」

「死前能帶走幾個監護者,我很滿足。所以你要記住自己說的話,為了正確的事就會有犧牲,所以不用後悔。這不是你的錯,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恰巧在今日落下來了,僅此而已。」

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恰巧在今日落下來了。

僅此而已。

……

刺眼的陽光與火烤般灼熱的大地被隔絕,血腥味鑽入鼻中卻變得更加生動立體。

南扶光的呼吸加重時,她聽見耳邊有男人的低沉嗓音響起。

「人一但接觸到從未接觸過的力量很容易就迷失自我。」

「前所未有的新奇獲得,會激起他們血脈里原有的躁動。」

「大日礦山曾經處於一種並不算完美但絕對的平衡中,你給予的武器讓凡人得到了修仙入道者的力量,從而打破了這種平衡。」

「看到了嗎?」

「戰爭。」

這殺豬的,廢話真多。

「今日會有很多人因此死去,如果他們手中沒有你給的武器,他們也許不會死……至少不會死在今日,對此,你不害怕嗎?」

南扶光無聲地瞅著殺豬匠。

後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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