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身著黑色道袍,腰間掛著縮小礦燈造型的腰墜,腰間統一配著長鞭……
要找到他們並不難,要被他們發現也並不難。
清一色的藍色礦物運輸工礦袍中,南扶光身上的淺色衣衫十分顯眼,最開始是幾個運輸工看見她,大約是太久沒見過誤入的外來人,他們紛紛露出一點兒驚訝的目光,面面相覷……
卻意外的陷入沉默,沒人吱聲,也沒人上前搭訕。
直到其中一名監護者察覺不對轉過來,看見南扶光第一秒蹙眉,下一瞬人已經到了她的跟前:「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不穿礦袍?」
這人大約中年,嗓音粗啞,修為最多到鍊氣末期。
這人動作敏捷,且明顯未受到籠罩在整個大日礦山禁制陣法的制約……南扶光內心盤算,想必昨天殺豬佬穿著外面的衣服所謂的「閒逛」並沒有那麼悠閒,雖然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但他確實成功避開了監護者們。
此時面對質問,南扶光只說自己是來自雲天宗的修士,途經黑山早市,聽聞大日礦山就在附近,前來看看,沒想到誤入礦區。
那監管者遲疑地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大約是沒看出她是何等境界的修士,他問:「你真的是修士?」
別人通常都不太能看出南扶光的境界,正如她至金丹期宴幾安那樣比她高了幾個境界的人也看不出來……她猶豫了下,「是新拜入雲天宗的弟子,還未到鍊氣初期呢!」
監護者的視線定格在她腰間的乾坤袋,確實是雲天宗統一配發的普通款式……若是凡人,能用的起乾坤袋的非富即貴,眼前的年輕人無論如何看上去跟這四字似乎都不沾邊。
非富即貴的凡人也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監護者點了點頭,衝著南扶光勾勾手,示意她跟上。
一切過於順利。
頂著周圍人好奇的目光,南扶光跟著那名監護者,開始盤算什麼時候告訴監護者她還有一個小跟班,是個凡人,如果要走她得把他帶上……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暴呵一聲「看什麼看」,緊接著是「噼啪」一聲刺耳巨響,痛苦的慘叫聲響起,南扶光嚇了一跳回過頭,發現是在鐵軌邊,一名礦工扶著礦車倒下!
他背後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汩汩湧出,站在他旁邊的修士監護者不僅沒有對他出手相救……
他手中握著鞭子,臉上帶著不屑,他甚至就是那個施暴者。
在他們周圍,其他的礦工看著嚇壞了,沒人敢上前幫助那個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礦工,他們只是一瞬的遲疑後,立刻埋頭繼續運輸自己手邊滿滿的礦車。
南扶光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鍋,腳步下意識地停住了,想要往那邊走……
這時候,手腕被一把捉住,相反的力道拉扯她,她回過頭,是帶路那名監護者,啞著嗓子道:「別多管閒事。」
「可是《沙陀裂空樹》規定,在任何環境、任何情況下無故傷害凡人那都是——」
「不是無故傷害。剛才他偷懶了,所以挨打。」那監護者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偷懶不該受到懲罰嗎?」
「可以罰薪,扣獎金,取消假期……」南扶光震驚地說,「但修士不得傷害凡人。」
那名監護者不說話了,一雙渾濁的眼突然下沉變得幽深,透著讓人渾身不舒服的陰冷,「這行為是不對,你可以出去後給仙盟寫信投訴,相信他們會派人下來整改。」
他一邊說著,一邊笑了,露出一口尖銳不整的黃牙,還有猩紅的牙齦。
「記得去啊,」他說,「一定要去。」
……
一炷香後。
大日礦山,房間內。
重新到面對一宿的那張破爛木桌前,南扶光雙眼放空至少沉默了又一個一柱香的時間,才幽幽地說:「這地方不對勁。」
在她的面前擺著那隻雕工講究的小狐狸,不同於之前,現在小狐狸又少了一條尾巴,只剩下六條。
背部那種被人劈開的疼痛好像還在,骨頭和血管里的血液奔騰都引發隱隱作痛,但她知道其實都是錯覺……
剛才,她又死了。
又雙活了。
立在她身後的男人抱著胳膊,沒說話。
南扶光自顧自地說了自己的經歷,她找到了監護者,目睹了一些不和諧的、違反仙盟律法的暴力行為,然後那個監護者真的將她送到了大日礦山唯一的門前……
她跟監護者詳細描述了殺豬匠的身高、體型和外貌,對方點點頭,告訴她讓她出去後在門前稍等,他們找到人就把他一起送出來。
至此,因為方才他們對待礦工的行為簡直像對待牲畜沒有區別,南扶光不是沒有懷疑他們會按照約定真的把殺豬匠送出來,她決定不走遠,如果到時間她還沒有看見人,她就準備再翻牆回去找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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