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進步以至於不幸地出現幻覺。
沒等她把質疑說完,南扶光撿起無窮擺在櫃檯上那普通貨色鎮紙揚了揚。
沒有符籙,也沒有仙器或者神兵作為媒介,店鋪外突然起了一陣風,聚集在她手中的鎮紙上!
南扶光又是手腕一轉,「啪」地把鎮紙拍在櫃檯面——
奇珍異寶閣內整整兩排貼牆而立的柜子無論是否上鎖,突然之間「噼里啪啦」全部打開!
又是「唰唰」幾聲,抽屜亂七八糟地全體抽出一半,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它們全部打開!
一陣熱鬧亂響後,整個奇珍異寶閣定格在七零八落的凌亂畫面。
吾窮:「……」
吾窮:「啊啊啊啊啊啊!」
吾窮:「我管你是金丹還是天神下凡不給我收拾好今兒你就住這別回家了小王八蛋!」
……
雲天宗。
太陽夕下,白天裡烈日只剩下一抹火紅的餘暉,帶著一絲絲涼氣的風吹拂過頭頂的桃花樹,幾瓣花瓣紛紛落下,鹿桑剛剛結束了一天的修行。
自然是疲憊的。
但剛剛輕易背讀下一本劍譜、第一次摸到劍修門道的她精神很亢奮。
初入修仙界,又被確認為神鳳降世,在半旬之前她不過是一介普通凡人,本以為自己就要農耕平淡過一輩子,卻不想轉瞬間,莫名其妙地她肩上便壓上了帶領三界六道眾生進步的重任。
自來到雲天宗,鹿桑連續兩夜幾乎是不眠不休讀完了那本比磚頭還厚的《沙陀裂空樹》,了解了整個三界六道(也是關於她自己)的背景故事,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麼——
剛開始還懷疑「是不是這位仙君搞錯了我麼可能是神鳳呢」,至氣旋識海誕生,順利進入鍊氣初期……
進入,在笨拙參透那本宴幾安給她的劍譜時,她就這樣突破至鍊氣中期。
「仙尊,這樣的修煉速度是否合格?」
鹿桑收了劍,回過頭便看見自打相識以來從來都是一副清冷的謫仙難得面露一絲柔和,他搖搖頭道:「尋常人從氣海誕生至鍊氣初期少說幾年,再進階幾十年至鍊氣中期也不是沒有,據我所知,從未有人這樣進步顯著。」
鹿桑聽見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地亂跳。
宴幾安道:「你很適合劍修。」
鹿桑臉上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這些天閱讀的各種書籍科普讓她十分清楚,雲上仙尊宴幾安修的便是劍道。
她有些雀躍,幾步湊到了桃樹上,彎腰從那小石桌上收拾劍譜的仙尊身邊,活潑地問:「我很合適劍修,果然?那扶光大師姐也是嗎?她當時也是跟您學習的劍術?她也會進步很快嗎?」
初入雲天宗,鹿桑也不認識太多人,只是知道南扶光是宴幾安親手教出來的唯一的徒弟,如今她跟著宴幾安身邊摸索修仙界的一切,自然忍不住想要對比。
倒是無惡意,單純便是忍不住想對比一下罷了。
彎腰收拾劍譜的人手在聽見那個名字的時候,動作停頓了下,在鹿桑看不見的角度,雲上仙尊長長的睫毛輕垂,嗓音中帶上了自己都沒注意的溫和:「日日入道時,比你年紀小一些,初生氣旋識海,拿了我給的瑤光劍也不會用,只會拖著滿地跑……莫說舞劍,舉都舉不起來。」
鹿桑聽得有趣,便繞道了宴幾安的正面,在石頭椅子上坐下了,捧著臉笑著說:「真羨慕扶光大師姐,若我也能自幼從師,也不知道如今能修煉到何種程度。」
宴幾安難得微笑了下:「應當是比她快一些。」
抬起頭便跌入這個笑容,少女愣怔了片刻,望著那雙平日裡不見悲喜的深眸,只覺得好像身後的落日餘暉殆盡,滿天星河率先落入了他的眼中。
「——仙尊,收我為徒吧。」
待反應過來之前,鹿桑已然將請求喃喃而出。
兩人均是一怔。
修長的指尖從劍譜上挪開,宴幾眼唇邊的淡淡笑意斂去,平靜地望著對面雙手捂著嘴的少女。
鹿桑窘迫得臉紅脖子粗,後來想了想說都說了還怕什麼呢,放下手硬著頭皮道:「這些日子鹿桑都是跟著仙尊學習修仙界的一切,從基礎知識到如今能夠初識劍譜,您總是親自教導,這樣看來同拜師學藝又有什麼區別呢?……更,更何況,你我本來就是,就是真龍與神鳳降世,這世便是不做道侶了,若有其他關係綁定,其他人也會更加安心!」
她結結巴巴地說完,很緊張地望著宴幾安。
「日日恐怕會不高興。」
宴幾安本是下意識地拒絕——
但話剛說完,他又想到,又能怎麼樣呢?
明明他也不是覺得收徒這件事不行,否則那日他對著南扶光許諾與神鳳的未來關係時,應當將徒弟這條路也斷絕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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