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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隨在醫院清醒的時候,看見病房裡李想沈確晏峋都在。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陸靖。
「醒了?」靠在他床邊的李想,立刻站起來看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噁心想吐什麼的……」
江隨卻好像看不到他們,也聽不懂人話似的,騰地一下坐起來,一把扯掉插在手背血管里的針頭,欲要翻身下床。
李想一下就來了心火,既有心疼,也有惱怒,死死摁住他肩,沖他喊道:「你他媽又要作什麼?!」
江隨抬頭,身體僵硬地抵抗著他的力道,沙啞而執拗地開口:「我要去找她。」
李想深呼吸,不想和病人動粗,妄圖用事實勸住他:「我們現在,誰也不知道林鳶去了哪裡,你就算要找,也先把傷養好,行嗎?」
「我知道她在哪裡,我能找到她。」
上救護車昏睡前的意識還在,江隨知道她開走了哪輛車。
看著他篤定的,不知道該說是執著,還是偏執的神色,李想臉色冷下來,手上壓著力:「那我要是不讓你去呢?」
江隨盯著他,驀地笑了聲:「那你就不該救我。」
李想一愣。
終於聽不下去的沈確出聲:「江隨,我們不是你的仇人。」
「誰擋著我,」江隨沒看他,「也不是我的朋友。」
沈確咬了咬牙,沒再理他。
「你怎麼知道她去了哪裡?」站在一邊的晏峋知道此刻勸不住他,乾脆問。
「她開走的那輛車,自帶定位。」江隨說。
「我來開車,走吧。」晏峋朝江隨說,又朝李想撩了個眼神。
李想會意,沒再說什麼,鬆開江隨。
與其讓他自己去要死要活地折騰,不如先陪著他,看著他。
或許有晏峋這個「過來人」開導一下,江隨能想通。即便想不通,有他們盯著,見了林鳶,江隨也做不了什麼出格的事。
到時再想辦法,陪著他們,看能不能商量一個,對兩人傷害都最小的辦法。
林鳶和江隨,就算做不成戀人,也沒必要弄成如今的局面。
江隨渾身的刺終於垂攏下去,下床,沖他們低聲道:「謝了。」
卻被完全叫江隨無視的陸靖擋住了去路:「我允許你去了嗎?」
江隨以外的三人一愣。
而江隨只看著他,倏地叫他:「陸靖。」
「她本來就沒什麼朋友,她本來就不喜歡適應新環境,你們還要讓她走,去那麼遠的地方。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又憑什麼這樣?」江隨直直盯著他,眼眶紅起來,仿佛在看仇人,「是不是你們逼她的?是不是你們表面上答應,不插手我的婚事,其實又……」
陸靖一下子就來了火,驀地打斷他:「江隨你他媽醒醒吧!也別把她當成是你自己!」
胸腔深深起伏,盯了眼他紗布纏繞,又沁出殷紅的額頭,想壓住火,又耐不住想罵醒他,「都這時候了你還在自欺欺人?是她自己要離開你,求奶奶幫的忙。是你,是你留不住人!」
「她為什麼要走?因為她不想和你在一起!」陸靖吼道。
江隨咬牙,只覺得頭疼得要裂開,卻只紅著眼,陰冷盯著他:「讓開。」
陸靖擋在他面前,冷臉看住他。
片刻,江隨突然低嗤了聲,平淡地說:「我不做江家人,也可以不做你們陸家的。所以我做什麼,是我自己的事,連累不到你們。要去登報和我脫離關係,還是對外宣告不再管我死活,隨你們。」
他陰寒的臉,仿佛眼前看的不是親人,「只是別再擋著我的道。」
陸靖眯了眯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讓開!」江隨咬牙,用力搡開他。
這次,陸靖沒有再攔。
江隨直直地病房外走。
李想見沈確也跟了上去,叫住他:「不知道待會兒什麼情況,你留下吧。萬一今天回不來,他倆公司有事兒你還能看著點兒。」
也怕你這脾氣路上又跟那貨懟起來。
沈確想了想,點頭:「行。」
李想瞄了眼神色難看的陸靖,還是給了點面子:「哥你放心,我看著他,出不了事兒。」說著趕緊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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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說他來開車,江隨和晏峋坐去了後排。
出了醫院,江隨才知道已經天黑。
但是定位顯示,林鳶還在北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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