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蕙蘭疑惑:「哪裡不對勁?」
「你不覺得她好像變得不一樣了?還有啊,她剛才竟然喊我娘!」
「喊娘沒問題啊!」
「怎麼沒問題?問題可大了去了!」孟老太越想越驚悚,那惡婦甄桂芝見了她竟然沒有吐一口唾沫,罵她個狗血淋頭,反而和和氣氣地喊她一聲娘,她怎麼覺得要折壽呢?「你是不知道!她嫁到孟家二十四年了,就沒喊過我一聲娘,現在忽然轉性了,我心裡慌啊!」
焦蕙蘭懂了,想當初娘細聲細氣地對她說話,她也覺得不踏實,總想叫娘罵她幾句才心安。
「阿奶,娘沒別的意思,她現在對我和大丫也很好,前些日子她還給大丫織了一頂很漂亮的毛線帽呢!」
「她能給孫女之毛線帽?」孟老太怎麼那麼不信呢?無論如何,今天的甄桂芝實在過於詭異,事出反常肯定有問題,只能來日再戰了!
孟老太逃似的跑了,回去後灌了幾口涼水才說:「老頭子,你說這甄桂芝是怎麼了?她忽然喊我娘,我心裡慌啊!」
孟老太爹叭叭抽著菸袋,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一看你就不懂兵法!這叫戰略戰術!我問你,甄桂芝現在最缺什麼?」
「二勇要結婚了,那肯定最缺錢!」
「那她有錢嗎?以前老二在世時錢都不夠花,更別提老二不在了!24塊的彩禮錢不是容易拿的,她走投無路,可不是想暗示暗示你嗎?」
「暗示?」孟老太夜深人靜還在盤算這件事,她想起十五年前倆人吵架,甄桂芝指著她鼻子罵,說一定要找機會,叫她把大國爹給的津貼都吐出來!
老二在世時是會背著甄桂芝貼補他們老倆口,錢不多,畢竟有三個兒子要養,每個月就幾塊錢,可日積月累,二十來也攢了些錢。
甄桂芝該不會想叫她把吞下去的錢都吐出來吧?
果然!這小蹄子肚子裡就翻不出好花樣來!還以為變好了,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孟老太恨得牙痒痒,盤算了一宿,等雞叫響起,才罵罵咧咧地起床:「我遲早要把這雞給剁了!整天叫魂似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甄臻最近織毛線有點上頭,一大早就爬起來靠在門廊下織毛線,身上忽然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摸起一看,竟然是二十塊錢!
一抬頭,就見孟老太站在十米開外,鬥雞似的防著她。
「我就知道你個小蹄子沒安好心!還跟我用上戰略戰術了!別以為我老婆子怕你!要不是怕丟人,我老婆子可不管你死活!」
甄臻被罵懵了,「娘,我不能要!」
「不要?還跟我裝呢!不要你假模假樣裝好人,還噁心巴拉地喊我娘?不要你還衝我笑,恨不得昭告天下,要挖圈套讓我往下跳?我告訴你甄桂芝!你去外面打聽打聽,你婆婆我可不是吃素的!」
甄臻要追她把錢還回去,誰知孟老太被嚇得差點又摔一跤,裹小腳的老太太腳底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轉眼就跑出百米遠。
給錢都不要那是對錢的不尊重?甄臻快樂地收下了。
第13章
按照原主的記憶,農村辦酒席也有禮錢的,一塊兩塊,關係再好點就五塊,大體能夠持平,運氣好還能賺一些。
家裡肉和菜都備的差不多了,不夠的甄臻從空間裡拿,倒也勉強能把席面撐起來,不過她白白為便宜兒子出了這麼多錢,以後得把他當生產隊的驢用起來才行。
天漸漸冷了,甄臻從空間裡掏出一件黑色羊毛衫,一個米色的羽絨背心套在棉襖里,又貼了一些暖寶寶在裡頭,才不會太冷。
一場雨下來,樹葉落得精光,山上一片凋零,村里人都躲在家裡貓冬了。
前些日子甄臻和大丫撿了不少栗子和花生,眼下無事可做,正好窩在房裡圍爐煮茶。
農村的煤爐子一個,栗子劃個十字和花生一起放上烤架,橘子連皮烤,再用火鉗子插一根玉米,偶爾會把玉米換成紅薯,把橙子碾碎搞個果茶。
甄臻喜歡烤但吃得不多,大丫卻更喜歡吃,祖孫倆搭配下來,竟都十分滿意。
過了臘月二十,村里陸續有人上門幫忙,焦蕙蘭還做了一屋子的粗糧餅子。
她擦擦手,望著外頭,「娘,這都二十三了,大國二勇都沒回來。」
「急什麼!」甄臻頭也不抬。
焦蕙蘭心說她也不想急,可她聽說矸石山離最近的小河都有一里路,也就是說兄弟倆挑兩桶水來回要走二里路,天寒地凍,手得在水裡淘煤炭,來回扒拉,只怕那手都不能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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