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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問他對你還有沒有感覺?」段邦打斷了他的欲言又止:「你知道嗎,你走的那個學期,季神的年排掉到了二十。」

謝知周的心驀地一跳。

「那可是季神,從來都是第一名,加權95+的季澤恩,」段邦說:「你敢信嗎?你走之後他考的五門課,全部沒考上九十分。」

「原先我還不確定他對你的心,那時候我是真信了。」

同宿舍相處的這些日子,段邦無疑是對季澤恩的感受最深的,儘管對方是情緒如此不外露的人,同住了這麼久,也能窺見一些端倪。

當冷靜的人失去自持,從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失誤的學霸跌落神壇。

謝知周揪住睡衣的領口,只覺得心口澀的厲害,然而反覆揉搓,不得其法,只有一片滾燙的灼熱,以及鑽心的疼。

「不過後來他又考回第一了,」段邦繼續道:「現在他對你的態度是什麼樣,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謝哥,他那時候是真喜歡你啊,你是怎麼狠下心來走的。你可別又說是』膩了『,不然我現在就爬上去打你。」

「不是。」謝知周拿被子蒙住腦袋,悶悶道。

兩廂無話,段邦放下了打算踹床板的腳,在黑夜中閉上了眼睛。

法醫大四下學期的課少了許多,謝知周偶爾跟著導師去實驗室做實驗,也有時候去公安局晃悠。

一日三頓照常在食堂吃,課一節不落的去上,偶爾去附屬醫院門口散步,然而這么小的一個醫學院,一個月過去,他卻沒等來想像中,和季澤恩意外的重逢。

人與人的緣分原來如此稀疏,不刻意去尋,饒是兩個人在這么小的地方,都不會碰到彼此。

而他曾經卻依靠著這樣稀疏的緣分,愛上了一個人。

對方依然不肯同意他的好友申請,電話打過去只剩忙音。

臨床八年的課堂教學接近尾聲,饒是去教室堵人,謝知周也沒能見到季澤恩。

他不死心地讓段邦告訴過季澤恩他回來的消息,然而對方對此的響應只有一句「嗯」。

意料之內,卻痛徹心扉。

可他還是不想放棄。

他沉默地坐在宿舍里寫完實驗報告,剛巧撞上段邦回來,一臉相似的鬱悶,卻是因為截然不同的事:「《神經病學》應該改個名叫《神學》,這堆東西是人學的嗎?」

對於必修課程里沒有《神經解剖學》的段邦來說,所有帶神經標題的課程都是地獄。

謝知周終於忍不住攔住段邦問:「棒棒,季澤恩輪轉到哪個科室了?」

面對段邦的猶豫,謝知周直截了當地拿過他的書,一臉從容地開口:「這門課我上學期92過的,我幫你劃重點。」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老謝,」段邦一臉瞠目結舌,他不再猶豫,在手機上點了兩三下:「消化內科住院部,跟著程老師。」

「回這麼快……」謝知周小聲腹誹了一句,悶悶不樂地想著手機里那滿屏的紅色感嘆號。

「不是季哥回的,」段邦實話實說:「最開始季哥還住這兒的時候,輪轉計劃表就發給我了,讓我給他留門。」

謝知周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兩位也算是過了兩年同居生活。

怎麼辦,好像更酸了。

「棒棒,謝了。」謝知周抹去自己作出來的一把辛酸淚,把畫好重點的書遞迴給段邦,站起身來,收穫了段邦的星星眼:「老謝,你剛劃重點的樣子,真的像極了季哥。」

謝知周回頭沖他打了個響指,從柜子里抱出籃球,出去了。

球場上人很多,他隨意找了個隊和人打了聲招呼,就加入了對局。跟著打了好一會兒,累得幾個小學弟喘道:「兄弟你誰啊這麼猛,認識一下?」

他正想說自己是體育部的,忽然想起已經兩年了,喬航都快畢業了,哪兒還是他們當年的那個學生會呢?

謝知周索性沒開口,沖對方勾了勾手:「還來嗎?」

「當然來,」為首的小學弟喘了口氣:「難得遇到這麼厲害的對手,可得好好練練。」

到了日薄西山,輪番著上的小學弟們都累得精疲力竭要離開,一個人打了這麼久的謝知周才離開了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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