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琴酒只好更加戒备地捏着按钮,以几乎是最快的速度递到和景弥生手上。
见和景弥生没有丝毫犹豫地戴上项圈,就像是在商场试戴什么首饰一样随意,琴酒下意识跟了一句,“别耍小心思,你不会想知道我手上的按钮有什么用的。”
但和景弥生对这次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吐槽起了这个项圈的设计,“真难看,你们就这么喜欢黑色的吗?就不能做得好看一点吗?”
“见谅,和景先生,这毕竟是我们赶工做出来的半成品,样式比较简单。”坐在地上的贝尔摩德捂着肚子,她中了伊丽莎白下的致命毒药,但现在却反常的没有死,只是虚弱而痛苦地笑着。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看起来就算没有死,那份毒药也有她好受的。
和景弥生的目光移到她的身上,“你换了我的一部分?”
“是的,一部分的声带。”贝尔摩德难忍地控制着自己,不想表情过于难看扭曲。但毒药的损伤和身体的修复在同时发生,痛苦让她几近崩溃,但她却清醒着,甚至无法昏迷。
就如同每一个喝下噩梦的夜晚,他们谁都无法入眠。痛苦从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传来,连脚掌接触鞋子都如同尖刺扎脚,连盖上被子都如同刀片割肤,甚至连喝水都成为一种奢侈,需要顶着咽下烙铁的勇气。
这就是僭越神明的代价,他们需要永生永世用痛苦去抵消自己的罪业。
甚至连死亡都无法终止这份酷刑,她将在时间的长河里循环,永远也找不到离开这片地狱的道路。
但现在,这份出口就在她的眼前。
只要和景弥生,这位神明甘愿牺牲,用神力打破这无限循环的命运之轮,为她破败而绝望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她什么都愿意。
“很痛苦吧,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但诅咒会惨绕你一生。”
和景弥生的语气悲悯又平淡,贝尔摩德分不清他究竟是真的在为她感到伤心,还是在嘲讽她无知又愚蠢的行为。
“我没有选择,神明大人,我从出生起就沾上了罪业,血脉带来财富的同时,也带来了无尽的梦魇。”
“人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的,而无法选择出生,就相当于无法选择命运。”
某种程度上,贝尔摩德的话是正确的。
在这个世界上,世界线决定了所有人的生命线,虽然祂有所偏爱,但所有人都是祂的玩具。这个玩具出厂的时候就非常好看漂亮,自然就会受到祂的喜欢。但如果出厂就自带残缺,不说没有人买,甚至可能一开始就被丢进了回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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