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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给他穿上?”钟意吐槽,“他是三岁小孩吗,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
嘴上这么说,钟意还是拿着羽绒服走过去,众目睽睽下给许非白披上了。
许非白略显惊喜对她笑笑,声音很是温柔,“你怎么来了?”
多新鲜那。
我怎么来了?
你叫我来的你忘了啊。
钟意眨眨眼睛,“你说呢。”
许非白眸深似海,“冷不冷?”
钟意:“不然你也穿成我这样试试。”
好在别人都只是往这边看,没有仔细听他们俩的对话,许非白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你正经一点。”
钟意挑眉,学着他压低声音,“你确定想看看我不正经的样子?”
“……”
与此同时,距离他们不远的李庚指挥旁边的人,“快快快,这画面多甜,拍下来拍下来。”
他俩站一起没几分钟,导演那边就说要拍下一场,化妆师过来给许非白补完妆,他又对钟意说:“我下一场是落水的戏。”
钟意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啊”了一声,刚想说我不想看了,这天太冷我要回去。
结果下一秒,一个带有体温的羽绒服落到了她身上,许非白用羽绒服把钟意包上,并且亲自为她拉上拉锁,模样柔软的不像话。
“多穿点,别着凉。”
只不过是穿了两分钟,羽绒服竟然沾染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热意侵袭钟意的身心,她点点头,“行叭。”
钟意再回到孟宇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浴巾和热汤,死死盯着现场那边,时刻准备扑上去一样。
钟意顺眼望去,发现那一片架起来几个小太阳,保姆车也开到了她们身后。
准备的这么充足,像是要打仗一样。
钟意:“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在室外拍,室内搭一个池子也不困难吧。”
“这样拍才真实。”
“怎么不给他找个替身?”
孟宇回过头,“许哥从来不用替身的。”
还挺敬业。
穿了羽绒服以后,钟意没那么冷了,她又往里面缩了缩,把脸藏进领子里。
“意姐。”孟宇突然叫她。
“怎么了?”
“看许哥拍这种戏,你有没有一些感觉。”孟宇又问她。
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
钟意仔细思索了一下,突然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
孟宇兴奋了,“什么感觉?”
是心疼吧。
一定是的,以前这时候钟意都哭惨了。
别说许哥这个办法还真有用,立马就起效了。
果然能拯救你的,只有你的爱人。
呜呜呜有点感动,他的许哥终于追妻了。
“许非白他…”钟意顿了顿,“真牛逼!”
大冬天拍这种戏,这么大腕还不用替身,力求真实在室外拍。
不是牛逼是什么。
孟宇不死心,“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钟意想了想,“还是不够冷。”
孟宇:???
“你看那池子。”钟意指了指水池,“要是真的冷现在就结冰了,这场戏就拍不了了。”
孟宇无奈了,“意姐,这你都担心到了,你就不担心许哥身体吗?”
“不担心。”钟意摆摆手,“这天在冷水里泡一下没事的,再说还能加强血液循环和新陈代谢,再说你看许非白那小体格,棒着呢。”
“……”
他的意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为什么有种磕的cp被拆散了的感觉。
随着导演的一声“action”,许非白两个人很快打起来。他们两个人动作一招一式很利索,钟意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吐槽。
这动作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做作,真正打架哪这样,都是怎么狠怎么来的。
光有花架子。
要说打架还是那些社会小伙真实一点。
想起社会小伙,钟意脑海里猛然出现一个背影,那个背影逐渐远走,一步步跟刚才那个人背影重合变大。
钟意瞪大眼睛,像是触了电一般。
这时——
伴随着“扑通”一声,许非白落了水。
“好,卡。”
“赶紧捞人!捞人!”
孟宇像百米冲刺一样“噌”地一下子冲了过去,几个人把许非白从水里拉了出来。
五分钟后,许非白披着浴巾进了保姆车,车里暖气被开到最大,几个人拿着吹风机在旁边给他吹头发。
头发吹了个半干,钟意把提前准备的热汤递过去,一言不发。
许非白看了她一眼,钟意脸上一片迷茫,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他把汤放
', ' ')('在一边,轻咳一声开了口,“钟意。”
这么一喊,钟意被拉出思绪,呆呆傻傻的“嗯”了一声,“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那个背影再次出现在钟意脑海里,像是慢镜头回放一样,一点点转过头来。
五官深邃,眼神如刀,渐渐的与记忆深处那个少年融合到一起。
钟意“啊”了一声,嘴巴长的老大。
“我想起来了!”
许非白心咯噔了一下,喉咙发紧,连忙问:“想起什么来了?”
“想起那个人是谁了。”
那个男人是阎海。
她大哥。
下嫁
钟意至今也想不明白, 上小学时,为什么钟润会让她上普通小学。
就是那种很普通,周边同学爸爸妈妈可能都不配给她爸爸打工的普通小学。
她至今都记得,入学第一天, 有一个小女孩故意弄坏了她的公主裙, 张秀卿是个泼辣的人, 弄清楚缘由以后, 不依不饶的让对方索赔了两万块钱。
两万块钱, 对她家来说可能只是一顿饭钱, 却是普通家庭一年的工资。
从哪以后, 不管她穿多么便宜的裙子, 穿的有多邋遢, 再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
后来上了初中以后, 小学那群人跟着一起升学,不知怎么的, 所有人开始排挤她。
背地里喊她“公主”,编排她家钱都是她爸爸通过某些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钟意经过那些人时总会听到他们不明意味的笑。
那些笑, 猥琐且恶心。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当面阴阳怪气骂了她并且面向她啐了一口痰,钟意气的跑到天台偷偷哭。
她至今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感觉。
极为痛苦,茫然又无助。
她家里有钱,但是她从来没有看不起过什么人,甚至也没伤害过他们。
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
那些小孩说白了就是仇富,外加她不反抗,所以变本加厉。
但那时钟意感觉天塌了一样, 哭的撕心裂肺。
就在那时,阎海像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抱着一个篮球,穿着篮球服,个子很高,理着寸头。
他找到哭声来源,走到她面前,“喂,你哭什么。”
钟意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看着他,也不知怎么了,竟然直接把过程说了出来,“有人欺负我。”
阎海听完,头一歪,嘴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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