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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竊聲論起,十二年前南陵的那一場大旱。

「聽聞,是聖子雙生,沒有在襁褓時掐死那個不祥之兆,給南陵帶來了災禍……」

什麼不祥之兆?

雲心月眉頭蹙起,正想問問,古三郎便見座上安靜,挑起了話頭。

她只得暫且按捺,禮貌靜聽。

茶樓坐了一陣,她就告辭回宮,說有要事,改天再邀他們吃茶。

系統看她坐車也神思不屬,勸她:「宿主,你就放棄樓泊舟,安心攻略樓策安吧,反正兩人都長一個樣。」

有什麼區別?

「不一樣。」雲心月想也不想就反駁,「他們從來都不一樣。」

樓策安的確很好,但是樓泊舟也世無其二。

誰也代替不了他。

只不過。

她簽署了系統協約,規則之下,無力違反。

*

不久,測吉之日至。

那一日,正是二十四節氣的大寒。

民諺有云:「小寒大寒,無風自寒。」

這個本該最冷的日子,卻連一場小雪也不曾飄起,太陽烈得像盛夏。

宮中處處除舊布新,臘肉的味道飄散在各宮大小廚房內。

祭司遠道而來,抖抖狐裘,只抖落片片透白的薄霜。

薄霜落地,砸在青石上,迸濺而起,近觀猶如翩飛的蝴蝶,消融在過分熱烈的冬陽里。

雲心月眼神一晃,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她看向祭台盡頭的屋子,手指收攏入掌心,壓出一道道月牙印。

他烏木拐杖一敲,青石微震,被他抬腳壓住。

這是位年老卻不顯老態,精神頭十分好的老人家,一雙眼睛如炬火明亮,落到雲心月臉上。

「老朽見過公主。」

祭司已過百歲有餘,這把年紀,便是見了諸國王室貴族,也無須拜禮。

倒是她,須得還禮。

「山月見過祭司。」

祭司操持完祭祀之禮,拿著代表南陵王室的飛鳥蝴蝶紋銀飾,交到她手中:「去吧,孩子。遵從你心中所想,走向你心之所向。」

喊完。

祭司用拐杖托起她的手,領著她一步步走向盡頭的屋子。

途中,還得盡心盡力跟她神叨一些掩飾真相的話,什麼將聖子兩體分離,白天黑夜互不干擾,公主隨心意擇一人便是,不必想太多,也不要害怕云云。

屋門「吱呀」一聲敞開,待兩人進去又關上,隔絕了南陵王與群臣窺看的目光。

室內燈火昏昏。

兩道人影並肩靜立一側。

樓泊舟垂眸,樓策安欲言又止看向她。

祭司也盯著她的側臉看:「公主,當擇一人即可。」

雲心月左右看過他們,對上樓泊舟悄然抬起,又迅速落下的眼眸。

哪怕只是一瞬,她也看清了那雙燭火下通紅的眼。

他眼底漆黑,是睡不好嗎?

腳不經商量便向著他行。

【嘟嘟——嘀嘀嘀——】

【警告!警告!】

抬起的腳只得落下,點在中間。

她從中間往前緩緩走去,並無偏向任何一人,直到走近,才停住腳步。

樓泊舟垂眸也能看清楚她今日所穿禮服。

孔雀羽裘鮮亮,在燈下泛起光滑亮澤,華貴精美,配她身上金飾,不顯庸俗,只彰金枝玉葉的矜貴。

他袍袖之下的手指收緊,生出薄汗。

可他不知,只一味看著鞋頭翹起的大珍珠,看著近在咫尺的、她身上所帶的所有東西。

他很想她。

很想,很想。

想得有種骨頭在隱隱作痛的錯覺。

他緩緩抬起一點兒目光,落在她瑩潤的指尖上。

蜷縮的手指無意識跳動舒展。

他想牽牽她的手。

她今日修過甲,塗了花汁,指甲紅潤得像一團彤雲,很是可愛。

他想親親她的手指。

樓泊舟不知自己的眼神多灼熱,一寸寸碾過雲心月的皮膚,讓她幾乎要穩不住雙手。

她默然太久,祭司催促:「公主,儘快選一人。」

雲心月拿起掌心的飛鳥蝴蝶銀飾,嘴唇抿緊,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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