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她的雙手與擁抱里, 重新看待這世間;從她唇齒間,攫取不曾強烈品味過的食物;從她雙眼中, 瞧見一個完整的、真實的自己。
可她好似並不獨屬他一人,她眼裡的一切有趣, 萬物美好,世人皆善。
他以為,她是天上月,永遠都會掛在天邊。
不曾想,她竟會主動落下來,掉入他手心裡,選擇了他。
把她最多、最暖的光,全部送到他掌心。
他又情不自禁低頭,親吻她的鼻樑、眉心、發頂,像是怎麼也不夠。
雲心月雖陷在黑暗裡看不見,卻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猶如一隻無形的手,從她身上柔柔拂過。
她輕輕發顫。
「喜歡你。」
樓泊舟順著她的發頂,親上她的耳朵尖尖。
「愛你。」
溫熱唇瓣落在耳廓。
「想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
耳垂一熱。
「不能離開你。」
耳垂被含住,輕咬。
「沒有你,天地萬物都一個樣。」
潮熱呼吸纏上脖頸,如蛛絲盤繞收緊。
他這些話都坦誠直白得過分,沙啞嗓音將心弦磨得亂響,在她胸腔迴蕩。
「阿月。」他的語氣帶著信徒般的虔誠與希冀,「再告訴我一遍,你只喜歡我。」
雲心月被他蠱惑,像是著了魔一樣,有求必應。
「我只喜歡你。」
「再說一遍。」
「只喜歡你。」
樓泊舟終於心滿意足,摟著她入睡。
只是,在那夜之後,總有些東西不太一樣了。
他的眼神與舉止變得愈發肆無忌憚,像是終於掙脫枷鎖的危險生物,隱隱從暗處露出一爪。
雲心月挽頭髮時,老覺得自己的脖頸已經被他的眼神摩挲過一萬遍,麻癢滾燙。
「阿舟,你這段時間怎麼老盯著我?」她有些不太自在地擦了擦後脖頸。
樓泊舟看向銅鏡里的她:「有嗎?」
他之前也總看她,只是眼神不如現在直白熾熱,像隔著一層燈籠罩,發出柔和的光,不太容易令人警醒。
偶爾對視一眼,也單單覺得他眼神深情。
不像現在,深情都不足以概括,為她生死也像尋常。
「有。」雲心月肯定地說。
樓泊舟只是輕笑,向前幾步,抓住她的手,用大拇指掃過她有些泛涼的關節。
「不喜歡嗎?」
即便是不喜歡,也晚了。
他多次收斂,她便多次放縱,已經縱壞了他。
放出去的東西,他已經無法再收回來了,甚至還想放出更多去試探。
雲心月輕咳一聲,眼神飄忽:「那倒沒有不喜歡。」
只是覺得有點兒令人臉紅耳赤,像心意還沒戳破的期,一舉一動都格外刺激。
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沉淪感情的一日。
當初,親人朋友都為她不可挽回的病哭得稀里嘩啦時,她還在有序安排不同的方案,以便應對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不測。
甚至,將開發方案發給老闆,做足了交接工作。
所有人都說,她像看破紅塵的得道高人。
想起往事,都像隔世。
雲心月看著眼前人,也覺得自己的沉溺簡直沒有任何道理說得通。
瞧,就像這樣。
總是縱容他的所作所為。
樓泊舟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臉頰上,眼神纏人。
「喜歡就好。」
她大概並不明白,自己一次次的回應,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清醒地沉淪在一片溫池裡,哪怕底下有薪火漸猛,也不願意起身離開。
樓泊舟用鼻尖將她的掌心蹭開,嗅聞她掌心帶著溫度的茶花氣息。
淺淺吸一口,又深深吸一口。
好像怎麼都聞不夠。
雲心月愣是被他半眯著眸子嗅聞的動作,弄得脖頸泛起大片大片的紅色。
她想起了那天的後半夜。
少年說給孩子糾正表情和動作的等身銅鏡已經找來,讓她一起去看看,銅鏡磨得夠不夠清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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