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身上鐫刻她的名字也行,像之前那樣,在他肩上咬一個牙印,深深的,能把微微刺痛的感覺綿長好幾日。
他很喜歡。
想著,他牙齒刮過,用力吞咽。
雲心月抖了一下,伸手將他後腦勺扣住,一松一緊,矛盾之極。
他的腦袋抵在她鎖骨上,滑落的髮絲全部堆在她腰間、腿上,緊緊纏繞。
水波晃動時,頑皮的墨發還會撓她的腰肢。
「小船兒……」
她悶哼一聲。
聲音溫柔軟和極了,像生出一隻暖暖的手,在他耳朵裡面輕輕順著一切湧入的東西,生怕傷著他。
從來沒有人用過這種飽含感情的聲音喊過他。
惡毒的、謾罵的、驚恐的、敬畏的聲音,都曾在他耳邊呼喊迴響。
唯獨這樣的,從來沒有過。
樓泊舟忍不住鬆開嘴巴,往上親親她的耳垂,半是求半是哄,對她說:「再喊喊我。」
就在耳邊喊。
雲心月喘了一口氣,呼出的氣息帶著溫泉池子的熱與潮濕,衝進他耳朵里。
「小船兒。」
「嗯。」
樓泊舟垂下眼皮子,蓋住有些發燙的眼睛。
因為這個聽起來顯得有些稚氣的名字,他甚至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
好像如今的自己,已經是全然不同的自己。
他摸了摸少女不如池水溫熱的肩膀,用手搓熱,把人往下按了按,撩水沒過她肩膀。
看著膝蓋半跪石階的樓泊舟,雲心月抬頭看他,眸中還有密布的水汽。
他怎麼停下來了。
「你冷不冷?」
少年好像什麼都沒發現,只垂首看著她,像是等待什麼命令一樣。
雲心月莫名就有些害羞,伸手環住自己。
「不冷,這裡熱著呢。」她往旁邊挪了挪,讓出空位,「你要不要坐下來,老彎腰站著怪累的。」
樓泊舟並不累,可他沒有拒絕,重新把少女抱起來,放在自己一條腿上坐著。
大腿外側貼著的東西實在熱,雲心月忽略不能,動彈不敢。
「你……還好嗎?」
「嗯?」樓泊舟想著讓她咬自己一口的事情,應聲後才明白過來她問什麼。
他眼神閃了閃。
「你想看看嗎?」
「啊?」
樓泊舟重複了一遍。
他天生沒有觸感,對俗世接觸也不深,天生缺乏羞赧這一類的情緒。
甚至,連對情緒的敏銳,都是日復一日訓練的成果,並非天然而有。
自然,也就不會覺得遵從內心有什麼難為情的地方。
雲心月耳根滾燙,沒有開口答應,也沒有拒絕。
他便明白,這是可以隨他怎麼辦的意思。
嘩啦——
水波晃動一瞬,底下冒出一長抹彎彎的粉色。
濺起的水花落到少年臉上,順著臉頰往下滴落,映襯那種穠麗的臉,宛若朝露墜在薔薇上。
艷麗荼蘼到極致。
她不爭氣地吞了一口唾沫,有些窘迫,又有些好奇想看。
活了兩輩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呢。
「你可以隨便看。」樓泊舟說。
雲心月嗓子著了火:「怎、怎麼能隨便看,我、我看完了。」
「你再看看罷。」樓泊舟俯身,在她肩上親了一下。
他的呼吸很急促,身體也略有顫抖。
雲心月臉皮也燒起來了,視線撇開又落下,如此反覆。
樓泊舟後背挨在池子邊上,歇躺下去,舒展著漂亮的軀體。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用鼻尖輕輕蹭她手腕,蹭得她癢,笑出聲來。
「你怎麼跟小動物一樣啊……」
居然喜歡用腦袋和鼻子挨挨蹭蹭,像是求順毛撫摸一樣。
「這樣,是不好,不可以,」樓泊舟睜開眼,順著手臂看她,「還是,你不喜歡?」
他眼眸漆黑得過分,哪怕眉弓是舒展的,看人的時候也給人一種攫取、捕捉的危險感。若是配上唇邊常有的溫柔笑意,倒是能讓人忽略這一點,只覺得他實在和氣、漂亮。
「你這好看的皮囊,就是用來蠱惑人的吧。」雲心月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小聲嘀咕,「誰會不喜歡啊……」
就是不敢沉溺。
樓泊舟唇邊的笑意深了些:「那你喜歡嗎?」
雲心月哼唧一聲,沒回答他,轉移話題:「你怎麼還這樣,要不要我游到另一邊去,給你騰個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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