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穿那薄薄的裡衣,寬袍之下便是胸膛,那一滴汗水順著滑落,就像指尖划過,被布料吸走。
輕輕起伏呼吸的腰腹猛地蹦緊。
雲心月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按進去,變成一張餅,黏在他身上揭不下來。
「好、好了。」
趁著喘口氣的功夫,她低頭埋在少年肩膀上,平復呼吸。
只是少年肩膀下的衣領歪斜,露出線條特別明顯的鎖骨,她的呼吸平復得不是很成功。
「你放我下去。」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樓泊舟的肩膀,挪動著往下跳。
支在地上的腿也瞬間繃緊,他伸手挽了一下,努力忍住要把她拉回來的衝動,把手收回。
雲心月背過身去,小聲道:「剛才匆忙躲開,也不知道沙曦和扶風到哪裡了,我們先查探一下,看看能不能碰著。」
他們一行人都沒有帶身份牌,沒法大大方方在外招搖,只能在暗中挪來挪去,四處觀察。
樂子義說得對,這地方沒什麼廂房之類的地方,只有一扇扇屏風格擋著,每個屏風後都是截然不同的置景。
唔……
就是偶爾會不小心,碰見一些過於放浪形骸的場面。
屏風之外,則是明堂,青銅器的落地燈盞佇立,一群人在推杯換盞,嘴裡高談闊論諸國朝堂。更靠近屏風處,落在明光中,卻又偏於一隅似的幾個地方,則是坐滿探討琴棋書畫詩酒茶,附庸風雅的瀟灑客,個個散發袒胸,假裝真名士。
要說蹊蹺,似乎也找不著。
「這裡好像很古怪,但是又說不出哪裡古怪。」雲心月托著腮幫子,藏在屏風後偷偷往外覷。
樓泊舟記憶好,當即道:「這裡沒有佩戴赤色信物的人。」
橙和黃的信物的確有。
「但是也沒找到什麼暗門。」
兩人說話都很小心,貼在對方耳邊還得用氣音,比狸奴偷魚的腳步都輕巧。
當然,也沒碰上沙曦和扶風。
不知是沒認出來,還是他們已經找到通往最高層的機關,來不及打招呼就先去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雲心月一邊嘀咕一邊思索,「繼續找找看,到底有沒有其他門?」
這裡不應該沒有門,不然這些人要怎麼弄出去?
她輕輕攏起飄逸的衣擺,貓腰往後走,可查探完一圈,把牆都快敲爛了,他們還是沒能找到什麼機關。
樓泊舟耳力很好,要是這地方中空,流淌進來的空氣就會有微弱的迴響,他絕對不會聽錯。
雲心月坐在蒲團上,托腮愁苦:「總不能回到二層,下去最底下的通道看看,有沒有其他口子,用火熏煙定位吧?」
煙會往上流動,有縫隙就出,用煙尋密室是個好法子。
但——
那就真的徹底暴露了。
「我們只剩下明堂背後隔擋沒看過了。」雲心月露出一隻眼睛看了看那邊,回頭問樓泊舟,「你覺得是那裡嗎?」
樓泊舟抬起眼眸看向那邊,又掃過頂上橫樑:「若不是在屋頂,那就是在隔擋後了。」
往上的通道,總不能在中間的大毯子底下罷。
「屋頂應該不至於,也不是每個人都會輕功,可以飛來飛去。」雲心月嘀咕道,「只是,樂子義在這裡十幾年都沒見過赤色信物,會不會這第七層,單獨修建了從一樓到七樓的樓梯?」
但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第七層得是什麼存在,才會單獨耗費那麼多資金,專門修築一座樓梯。
對方搞那麼多東西出來,無非就是求財或者用以拉攏權貴。
真花費了這筆錢,那所求就大了。
無法回答她的樓泊舟,只問:「想去嗎?」
雲心月點頭:「想,但是那地方太多人了,我們身上沒有信物,證明不了身份,出去就完了。」
這裡燭火熹微,晦暗不清,倒是容易遮掩。
樓泊舟直言:「我去換來就好。」
「……」
有道理。
行大事者,當不拘小節。
「好,快去。」她當即催促。
樓泊舟拉上她:「一起,這裡不安全。」
明光之外的人可不講究,跟春日發。情的山獸一樣,令人心驚。
少年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換來兩枚橙色信物,隨意掛在腰間,與她相攜,從邊上繞到酒座那邊。
不出所料,無人注意的隔擋後,有一道暗門,往上通去,但是不知機關在哪裡。
也有可能,這是一扇單面門,只能從上往下,無法從下往上走。
一人望風,一人摸索,折騰許久,才算將門打開。
他們小心倒退進去,把門關上,扶著一壁,順著樓梯蜿蜒上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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