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心月隔著火光與他相望,耽溺一雙深邃眼眸。
眼底濃郁情緒,令人難承其重,骨頭都不由自主輕輕顫動。
將她喚醒的是底下侍衛的叫喊:「公主、聖子,下面安全,可以下來!」
「好。」
趕緊收回險些要浸泡到深淵的目光,也收回橫著的腿,她探頭回應一聲,再瞥一眼樓泊舟。
見他還盯著自己看,她轉開視線,往下望了望:「咳,那個……我們也下去吧。」
先干正事兒。
樓泊舟在她側臉上多看了幾眼,才慢慢收回眼神,彎腰撿起垂落的繩子,套到少女腰上打一個牢固的繩結。
他則抱著人,施展輕功往下落去。
綠網有些搖晃,雲心月捏緊掌心下的腰帶,只差將自己的手指全部塞進去卡著。
透著兩層薄衣,還能摸到他用力時候,鼓脹起來的一塊塊肌肉。
她有點不太好意思,想要鬆手,但是一鬆手又站不穩,只能繼續不好意思地貼著。
底下侍衛,攏住嘴巴大聲提醒:「聖子,帶公主順著網旁邊的一個口子走,可以下來。」
樓泊舟看了一眼,將垂掛的茂密藤蔓拉開,用手擋著,躬身穿行在隧道似的網裡。
走了一陣,果然有個磨平的台子。
他們走出去,成功與侍衛匯合。
只是駁接過兩三次的繩索到這裡,已經沒辦法再繼續駁接了,只能綁上一塊石頭墜著。
「這是……」雲心月站在平台上,回頭看陡峭的百米懸崖,「崖底嗎?」
侍衛站在底下,頷首:「是,這邊的水流緩上許多,往下還有分流處,可以停靠船隻。」
「在哪裡?」雲心月往下走,「帶我們去看看。」
侍衛走在前面帶路,提醒他們注意腳下。
火摺子續燃時長不太行,她手中的火光很快就沒了,幸好侍衛有經驗,下來的時候就找了幾根棍子,臨時充當火把。
走到水流更緩的地方,叢生的雜草明顯從外向內伏倒,有摺痕,像是常年都會來船停靠的模樣。
「除了水道,這裡還有其他道嗎?」
「沒有。」侍衛說,「這裡被懸崖遮蓋,從上看也好,左右兩側看也罷,都無法瞧見,但也因此只生成小小一塊地方,被山和水牢牢包裹住。」
這種地方,鑿地道就有些不可能了。
水多,阻隔的岩石厚重,開鑿有坍塌的危險,正常人都不會花費大功夫幹這活兒。
「末將都仔細查過,才敢讓公主和聖子下來。」
若有其他道,有埋伏怎麼辦?
雲心月暫時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仰頭看山,掠視而過。
等等——
她目光迴轉,看著綠網上面飄拂的一點白色:「那是什麼?」
在黑夜裡有點兒突兀了。
侍衛馬上往回走:「聖子和公主小心些,末將去看看。」
雲心月也跟在他背後走,只是不如他快。
身手矯健的侍衛很快用手中的刀,將東西挑落,拿在手上。
白布斑駁,有很多污血,他沒有直接遞給雲心月,而是展開讓她看:「稟公主,是一塊染血的布。」
飄逸的布料,頗有些眼熟,她打量好一陣,想起白衣人的縱身一躍。
「是那個……拐走秋蟬的那個誰。」
樓泊舟也認出來了:「看來,他敢跳是有所仰仗。」
雲心月點頭。
她就說,怎麼會有人跳崖那麼毫不猶豫,原來是早已經心裡有數。
「這麼看,他負傷逃脫了?」
「恐怕是。」
「那還* 真是可惜……」
哼哼。
江風一吹,凍得雲心月一個哆嗦。
樓泊舟腳步挪動,站到她手側,把風擋了。
侍衛:「……」
咳。
他好像多餘了。
「此地風大,公主和聖子要是查探完,不如先回去用飯,歇歇腳。」
江風勁,雲心月的碎發糊了半張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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