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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樓徽和微微一頓,隨即長嘆一聲:「前朝李尚書也是朕的外祖,皇親國戚,竟就這般死於非命,著實讓人起疑。因此一事,榮昌太后元氣大傷。好在有那豫王替她撐腰,朝中無人敢撼動她的地位。」

樓徽寧聞言不禁有些難以置信,又想起阿青曾對她說過的話,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試探:「豫王……竟與太后娘娘如此要好嗎?」

「要好?不過是些表面功夫罷了。」

樓徽和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瓷盞,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講述一個與已無關的故事。

「二人翻臉不過就是在景和元年年末,距離尚書府被滅不到一年時間。豫王因為謀殺皇室子弟被滿門抄斬,罪魁禍首豫王更是被處以極刑,凌遲處死。而捅破這一切真相的,便是那凌駕青雲之上的太后娘娘,朕的母后。」

樓徽和舉起茶盞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小口:「現在,昌寧還覺得他們之間『關係要好』嗎?」

樓徽寧沉默半晌,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到最後卻化作一團疑霧,被揉碎了塞進咽喉胸腔,噎得她無法言說。

她垂下眼帘,兀自喃喃自語:「可是聽陛下這麼說,我總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此事當然不簡單,有傳聞說當年豫王頻繁出入元京城,就是與京外一夥行蹤隱匿的刺殺組織來往交易。可惜過了這麼多年,雖說豫王早已伏誅,可當年那些手段殘忍的刺客卻是一個都沒有抓到!」

樓徽和說著連連搖頭:「可那又如何?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即便所有人都知曉此事很是蹊蹺,怕是另有隱情,可事到臨頭真正能站出來為豫王發聲的又有誰人?呵……對某些人而言,沒有落盡下石反踩一腳,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奇怪,太過奇怪了。

樓徽寧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茶盞,連杯中清茶涼透了都毫無察覺。她緩緩轉動著杯身,腦海中捋著混亂的思緒。

久病在床的先帝、接連遇害的皇室,莫名遇刺的尚書府,還有……反目成仇的豫王和太后,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關聯?

似乎又什麼東西聯繫在了一起,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猛地衝破禁錮,樓徽寧猛然抬頭。

在樓徽和詫異的目光中,樓徽寧深吸一口氣,略微遲疑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太后娘娘和之所以會和豫王撕破臉,是因為刺殺尚書府的那一批刺客,和加害南胥皇室的,是同一批?」

「不對,如果當年太后和豫王關係真那麼要好,豫王又怎麼會狠下心來滅了整個李氏?」

幻妖百年成精,千年化形,須得歷經三劫方可成仙。幻妖沒有臉皮,因為沒有臉,所以也不會有喜怒哀樂,不會微笑和落淚。

「昌寧,這些年來礙於你的身世,一直以來在外人面前都是喚我太后娘娘。可本宮總歸是你名義上的母親,你……可否喚我一聲母後?」

榮昌太后顫抖著,連伸過來扶她的手指都在細密地顫動。

「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從踏入這宮中的第一日起,本宮便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活下去,本宮必須摒棄人情,每走一步都膽戰心驚。」

「昌寧,本宮沒有你想的那樣美好,你要清楚,能在這種龍潭虎穴中活下來的我,註定就不可能是什麼良善之人。」

-

此次大戰導致軍隊死傷慘重,南胥元氣大傷,一時間,城中所有有關霍錚的言論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眾人皆道他輕狂自傲,莽撞無知,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定北侯,害得無數南胥戰士死無葬身之地。

「定北侯府從未出過孬種。」

「大敵當前,我霍錚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那一年,他在暗地裡收攬人心,終於掌握了一點點實權。

北邙突襲南胥,戰爭一觸即發。危機存亡之際,消沉了兩年的少將軍主動請纓帶兵迎戰。

「這才剛回京不久,怎麼又要出征?」

「是霍錚主動請纓,親自請旨抵禦北邙的。」

樓徽寧微微一嘆:「許是這京中輿論壓迫,再加上定北侯殉國,守護邊疆的重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只能靠一次次出征來麻痹自己,用自己的鮮血和性命拼出一條血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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