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慈眸光微動。
裴詠慈:雖不知幼崽方才的動作是何意,但是幼崽這般主動靠近我,幼崽一定是喜歡我的吧?
裴詠慈面容冷酷,心中卻滿是柔軟。
幼崽臥在他的膝蓋上,他手心痒痒,數次想要抱起幼崽,摸摸幼崽。
礙於眾魔將在場,裴詠慈牙關緊咬,這才克制住吸崽的衝動。
一個古銅色皮膚的高大魔族人邁到前方,憤懣稟告道:「魔尊大人,魔域東南方出現了正道修士,他們成群結隊,斬殺了一整個魔族村落。」
裴詠慈眼底柔情收斂,浮現幽冷,他的指骨不緊不慢敲了敲主座雕刻著猙獰妖獸紋路的扶手。
「報復回去了麼?」裴詠慈慢悠悠地說,身上散發出危險意。
匯報的魔將後背滲出冷汗,噗通跪在地面。
「魔尊大人,那伙正道修士無比奇怪,只聞其聲未見其人,我手下的妖魔前去殺滅他們,但是全都有去無回。」
匯報的魔將咬咬牙,「小的不敢欺瞞魔尊,為了殺滅那些闖入的正道修士,現在已經損失三波妖魔了!」
「這種事為何不早說!」另一位魔將埋怨道。
匯報的魔將苦不堪言,「是那些正道修士太過古怪。」
正道和魔域的鬥爭已久,互相了解對方的手段和行事作風。平日裡,雙方常常出現摩擦打鬥,你偷襲我我偷襲你,這種情況很常見,但魔域和正道的關係雖差,卻還沒有到徹底開打的情況,所以雙方的損傷都是小損傷,很快就能平息。
然而這次奇怪的是仙門一改往日虛偽的正道高風亮節作風,直接屠殺魔族,無論男女老少,手段殘忍令魔發指。
且遲遲不退出魔域,一副要開戰的囂張模樣。
匯報的魔將把所有信息描述出來,底下的魔將們瞬間吵成一團。
「豈有此理,那些正道修士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要我說,就該直接去攻打仙門,燒了他們的老窩。」
裴詠慈皺眉,魔域和仙門還沒有到開打的時候。
「稍安勿躁,安靜。」裴詠慈幽幽道。
倒不是他這個魔尊脾氣好,而是仙門和魔域互有條約,每年都有使者確認條約是否有效,前不久剛確認過,所以,沒有到開打的時候。
仙門那邊負責條約訂立的是瑤光宗的玄霄仙尊溫道塵,溫道塵性格嚴謹,無趣,但不得不說,實力不錯,與他不相上下,有溫道塵在,仙門那邊不會隨隨便便做出對魔域的大規模追剿,同理,魔域有裴詠慈在,暫時不會對仙門進行屠戮。
裴詠慈指骨敲了敲王座扶手。
「魔尊大人!正道修士自毀條約,這是挑釁!」魔將大多是主戰派,慷慨激昂道。
「我說了,閉嘴!」裴詠慈忽然抬手,強大的罡風掃向那出言的魔將,穿著結實盔甲的魔將登時肋骨斷裂,摔在地上。
但沒有魔將覺得裴詠慈過分。
這裡是魔域,強者為尊。
裴詠慈高傲,唯我獨尊,這樣的魔尊自是魔將們甘願衷心的存在。
裴詠慈收回手指,神情慵懶,「我會去查探,此事不必再議。」
他膝蓋上的毛茸茸動了下身體。
蓬鬆的尾巴滑動,毛茸茸抬起爪子,捂住了耳朵,絨毛與粉色肉墊接觸。
顏素微:剛才魔尊手裡揮出的風太厲害了,震的我耳朵嗡嗡。
毛茸茸的任何動作都在裴詠慈的眼皮底下,裴詠慈的視線飛速瞥了眼毛茸茸,內心焦慮,幼崽為何捂耳朵?是身體不舒服了嗎?
裴詠慈寒冷地睥睨著眾魔將,薄唇翕動,冷幽幽道:「今日到此為止,退下吧。」
「……」
會議結束後,裴詠慈喊來了醫魔谷景山。
裴詠慈:「幼崽又是做出奇怪的舉動,又是捂耳朵,莫非是身體不適?」
谷景山查探一番:「魔尊大人,幼崽安然無恙。」
「捂耳朵興許是覺得吵鬧。」
谷景山被請到魔宮後還未離開,正好旁聽了魔域會議。
裴詠慈眼中懷疑,幽然道:「那為何幼崽在我的衣服上踩來踩去?」
谷景山眼皮跳了跳,告訴沒有育崽常識的裴詠慈:「魔尊大人,那是踩奶。」
「……踩奶?」裴詠慈心底詫異,面上,繃著嗓音慢悠悠問,「這是何意?」
「就是幼崽覺得您是她的母親,她感覺待在您身邊很安心,所以做出了那樣的舉動。」
裴詠慈的唇角立刻翹起,壓都壓不下。
「這樣啊。」裴詠慈別開臉,慵懶說。
片刻後,裴詠慈看著乖巧窩在他手中的雪白毛茸茸,眼底情不自禁流露出溫和。
「退下吧。」裴詠慈餘光瞥到谷景山,覺得谷景山礙眼,冷冷道。
谷景山:煩,這麼柔軟治癒的毛茸茸幼崽怎麼就是魔尊的孩子呢!外人都沒辦法抱一抱!
裴詠慈抱著幼崽回到居住的屋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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