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白無常有過一段情緣?」聽完龍瑤所言,妙心訝異道。
那晚她便察覺二人之間氣氛有些微妙,就像小兩口鬧脾氣似的, 倒是沒想到這緣分竟能追溯到兩百年前。
龍瑤道:「我隱約記得這事,但記憶模糊, 斷斷續續跟做夢似的。倘或不是我今早趁他出門,偷偷拿哭喪棒敲了幾下腦袋, 我也不會想起來。」
「那晚我叫他拿哭喪棒敲我, 他卻置若罔聞。想來是不希望我記清那段往事, 不願與我繼續糾纏吧?」龍瑤苦著臉嘆道。
妙心實覺奇怪:「你們如何結緣的?怎麼會記不清楚?」
龍瑤便將兩百年前的舊事詳盡道來。
昔日,龍瑤在凡間遊玩, 巧遇正在抓鬼的白無常。龍瑤欲上前幫忙,卻被惡鬼錯認為前世戀人, 陰差陽錯跌落其設下的『鬼迷心竅』陣。
白無常急忙入陣解救龍瑤, 不料與她在『鬼迷心竅』□□生情愫。
龍瑤受陣法影響, 出陣便忘了這段記憶。
前幾年她隱約記起些片斷,零碎的畫面常常出現白無常的身影。她遂去冥府,找他問清楚。
白無常只是簡短回道:「當初與你一同困於惡鬼的幻境, 並非什麼大事。既然你已記不起來, 也無需刻意去想, 幻境之中的事本就是假的。」
龍瑤與白無常稱不上非常熟絡,但因白無常偶爾會到天庭辦事, 加之妙心與白無常是熟識,所以兩人也算能聊上話的關係。
聽他此言,龍瑤也沒生疑,便未追問。
日復一日,隨著記起的片段越來越多, 龍瑤隱約發覺在那段記憶中,兩人之間有些曖昧。
她腦中屢次閃現一些羞澀的畫面,比如她親昵地依偎在白無常懷中,二人十指緊扣,他甚至會親吻她的額頭、臉頰。
龍瑤思量再三,決定去冥府找白無常再詳細詢問。
那日白無常剛巧不在冥府,黑無常便帶她去凡間尋人,兩人在遊船上找到了正聽曲醉酒的白無常。
船艙里不只有他,還有一位扮相艷麗的女子,柔若無骨的身子都快貼到他身上了。
見他不避也不拒,龍瑤瞬間怒火攻心。抬掌掀翻他的酒桌,最後一句話沒說,逃似的離開。
按理他們並非情侶關係,他做什麼,她無權干涉,但她就是沒法控制泛濫的醋勁,更無法按捺住自己的心思。
而後,龍瑤偶爾會去湖上悄悄觀察那艘龍頭遊船,但她再也沒見過白無常。那晚她帶妙心游湖,的確沒料到白無常會突然出現在龍頭遊船上。
前天宿醉醒來,龍瑤渾身酸疼。見旁邊睡著白無常,她嚇得不輕,連忙要逃,被白無常抓回去。
白無常將她壓在身下,戲謔地說:「昨晚將我吃干抹盡,這就翻臉不認帳了?」
龍瑤依稀記得自己醉酒壯膽,將他強行要了......
但她醒來就泄了氣,沒膽承認,遂佯裝鎮定地說:「你情我願的事,無常大人莫要想太多。」
豈料那白無常動了怒,設下結界將她囚在屋內,一囚就是兩天。
直到今晨有鬼差來找,白無常披上衣袍出去談事,哭喪棒留在床頭。龍瑤心生好奇,拿起哭喪棒敲腦袋,這才記起那段□□。
「這麼說,是白無常刻意隱瞞當年的實情?」妙心問道。
龍瑤抿著嘴,一臉郁色地點點頭。
「可我那晚見他對你並非不在意,卻又為何隱瞞那段情緣?」妙心頗有些不解,片刻又道:「既然你已知道當年的實情,對他也有情,與他再續前緣就是,怎生苦惱?」
「我有心續前緣,卻不想他從一開始就無心......」龍瑤苦笑:「他與鬼差談完事回屋,我問他為何隱瞞當年的事。」
龍瑤想起白無常瞬間沉下來的臉色,心裡就似泡在寒天雪地一樣,涼得她發顫——
白無常只是冷冷睇著她,語氣淡漠:「你我彼時闖入『鬼迷心竅』,心智迷惑,神志不清,情感上更有所錯覺,帝女該不會以為那裡頭發生的事都是真的吧?」
龍瑤聽完就懵了,呆呆沒反應。
他說得理智,也句句在理,可在她聽來卻刺耳至極。
可如今身子給了他,亦傾心於他,她只好自欺欺人地勸服自己:過往之事雖是幻境,但二人已有夫妻之實,也可重新開始。
她遂取下從小的護身環佩遞給他,作為定情之物。
白無常瞥了眼她手中之物,卻不接:「這玉佩著實貴重,我實在承受不起,帝女還是自行收好先。」
最後他交代了幾句話,龍瑤腦袋嗡嗡作響,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慘白著一張臉,看著他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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