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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不過摔一下就這麼著急地把人抱到懷裡。妙心大概眼神不好,還說他無動於衷,心比石頭硬。

龍瑤連忙起身,難受地扶額道:「我喝多了就腦袋疼,得去找醫官拿些藥,麻煩仙尊先照顧妙心。」

說罷,她轉身就走,忽想起什麼,又回頭補了兩句:「妙心方才嚷嚷著要去找熱情似火的郎君,不要冷冰冰的石頭,攔都攔不住啊!」

不敢等仙尊回話,龍瑤颼颼就飛上天,眨眼沒了影。

折丹被她最後幾句話徹底攪亂了心湖,那有什麼波瀾不驚,全是驚濤駭浪。

他抱著妙心往屋中走去,只聽她哼唧一聲,含糊的囈語中,他只辨出『鹿山』二字。

他不明其意,問:「鹿山怎麼了?」

「帶我回鹿山,我要去鹿山看花!」妙心還以為自己正掛在龍瑤身上,仗著醉酒,耍起小性子。

折丹腳步停住,順著她的話問道:「怎麼突然想回鹿山看花?」

妙心唇邊揚起一抹笑:「那是和仙尊一起種的山茶花。」

折丹聞言,驚得睜大眼,她知道什麼了?

***

妙心是被一陣涼風給吹醒的。

她昏沉沉地睜開眼,朦朧的視線中白茫茫一片。

她揉了揉眼,視線清晰些,這是白色的山茶花?

她舉目高望,皓月當空,繁星滿天,怎麼回來鹿山了?

「醒了?」微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妙心愣愣仰頭:「仙尊?」這才後知後覺被他抱在懷裡。

醉暈暈的腦袋和鹿山的山茶花令她產生夢境的恍惚感,下意識認為仙尊也是夢中人。

酒壯慫人膽,她迫不及待伸手摸向他的眉眼,肆無忌憚地在他臉上摩挲,笑著說:「要是你能像夢裡這般任我為所欲為,該多好。」

折丹垂眸望去,她笑靨嬌俏,似乎心情極好,他問:「如何為所欲為?」

妙心的指尖沿著他下巴,緩緩划過脖子,掠過他喉結。

她兩眼微眯,聲音帶著幾分誘引:「像我對阿澤那般,你還記得嗎?」

折丹喉間微微滾動,握住她往領口侵去的手指,說:「你心裡想的念的都是阿澤,並非我。那一世的阿澤已經死去,一切都結束了,你不該將感情困在過往的虛影中。」

「結束?」妙心苦笑兩聲。

她低頭沉默片刻,突然拍著自己胸口,仰頭惱道:「我對阿澤的感情真真實實地存在這裡,你還在,阿澤就沒有死!你們本就是一個人,這一切並沒結束!」

她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只是你的感情早已結束了,但別隨意斷定我的感情!」

望著她倔強但堅定的目光,他知道她理清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糾結迷茫的一直是他。

他不能解除體內的相思咒,才不得不將她推離,暗示她別再沉迷過往,強調他與阿澤不是一世人。

事到如今,他當真推得開嗎……

見妙心轉身離開,他起身趨步在她身後:「去哪兒?」

「與你何干?」妙心忍不住嘀咕:「夢裡也是塊冷冰冰的石頭,這做的什麼爛夢!」

他忽然想起龍瑤最後說的話,眉目一沉:「鹿山沒有熱情似火的郎君,只有冷冰冰的石頭。」

她腳步一轉:「仙尊這話什麼意思?」

折丹走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子壓迫十足地將她面前的光亮遮擋,懾得她不由退了兩步。

他忽然抓住她手腕,阻止她後退,說道:「你不是曾對阿澤承諾過嗎?此生之情唯予他,怎麼就想去找熱情似火的郎君?」

「仙尊實在有些霸道。你將凡間情緣當作一場尋常的劫,歷過便歷過,忘卻那一世情,卻要我記得曾對阿澤許下的承諾?「」妙心冷笑道:「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有這等歪道理?」

她甩開他的手,轉身又要走。不料步子轉急了,一個趔趄,往下栽去。

驚呼剛起,她被他摟住腰,兩人雙雙跌在花叢中。

折丹轉身撐在她身上,忙問:「有沒傷到哪裡?」

妙心怔怔看著他眼中未掩的焦急和關心。他從來都不是鐵石心腸,他一直都在默默付出,她只是被他淡然的面容給欺騙了!

清脆的鈴聲猝然響起,一道又一道,輕輕落在她耳畔,重重敲在她心頭。

鈴聲愈急、慾念滋長。

就如她初次急切地想得到阿澤那晚,任心中的渴求恣肆蔓延,吞沒並不願維持的理智。

妙心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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