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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淡聲複述一遍:「師父曾說這『安』字是母親希望我一生平平安安?」

妙心點點頭。

阿澤默然將她看了眼,最後放下手,將玉鐲攥在手中。

他似乎在做什麼決定,眉頭緩緩擰成了結,最後嘆息般說:「弟子想離開道觀。」

妙心以為自己聽岔了:「什麼?」

阿澤聲音洪亮幾分,一字一句地說:「弟子想離開莫來山,去尋找親人,他們或許也在急著尋找我和娘親,只怕已尋了二十年。」

妙心這會兒聽清了,卻也錯愕地愣住了。小時候他會偶爾問起自己的母親,三歲以後便沒再提及,更未曾說過要去尋找親人,怎麼突然起意?

「你要怎麼找?挨家挨戶地問?一村一戶地尋?」她語氣不由急了些。

阿澤面無表情道:「拿著這枚鐲子總能打聽到消息。」

「四海六合縱橫萬里,就憑這一枚普普通通的鐲子?」妙心肅聲道:「你給我安安份份待在道觀,別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

「憑什麼……」阿澤無力地說,聲音輕得像耳畔拂過的夜風。

妙心扯住他手臂,往回走:「你若有話未與你母親說完,明日天亮再來。以後晚上不許出門!更不許來後山!」

阿澤突然甩開她的手,冷聲道:「憑什麼限制我?」

妙心轉身望去,他的面容即刻暴露在皓月下。她看見一雙通紅的眼,睇來的目光卻似冷霜密布,異常疏離。

她眉頭皺起,頓時也來了氣:「憑我是你師父!你若再不聽話,往後就只許待在道觀,一步也不准離開!」

阿澤咬牙壓著情緒:「就因為是我的師父,便能將我禁錮在這道觀之中,乖乖聽你吩咐,任你擺布!連我的親人,我也無權去尋?你究竟把我當什麼?養來消遣時光,還是……某種可利用的工具?」

阿澤性子素來溫和,妙心從未與他惡言相對,一時不解,問道:「為師何時將你禁錮在道觀之中?不是你說此生要陪著為師在道觀修行嗎?」

「我曾作出許諾,是因為我篤信師父真心對我。」他語氣驟而冷漠:「如今我收回這些話,因為此處已不值得我繼續留下來。」

我何時未真心對你……

妙心欲開口問出這話,心口驀然撕扯般疼,喉間更是酸澀不堪,發不出聲音。

她暗暗吸兩口氣,儘量穩住氣息:「回去睡一覺,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談。」

她想握住他的手,將他趕緊帶離此處。可別是在後山被什麼妖鬼迷惑了心智,導致他胡言亂語。

不料阿澤轉身避開她觸碰,踏步徑直往道觀方向走去。

妙心懸著手臂,呆怔地望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暮色中。

今早她出門前,他牽著她的手,依依不捨地與她話別兩句。他眼中的情深不假,低沉溫柔的話語猶在耳畔。

不到一日的工夫,她便體會了姑姑曾說的:感情若要生變,只在瞬息之間。

***

妙心整宿睜著眼,一夜無眠。

她耳朵似貼在了阿澤的門上,方聽聞動靜,便急忙下床,外裳也未披,開門就往他的屋衝去。

遠遠見他踏出門,背著個包袱當真要離開。氣得她痛罵:「好你個沒良心的兔崽子!!」

妙心飛身閃去,探手往他肩頭的包袱一撈。阿澤眼疾手快側過身,使她撲了個空。

妙心又伸手欲擒,阿澤將包袱取下,緊緊護住。你抓我擋,幾個回合,師徒二人不分伯仲。

妙心鬱結了整晚的火氣頓時被他的閃避給燎燒起來,她再不顧慮是否會傷及他,虛影一晃,分散他注意力,再果斷點中他手臂的麻穴。趁他麻痹的剎那,迅速搶過他手中包袱。

妙心拽開六七步距離,掂了掂沉甸甸的包袱,往地上鋪開,那包袱里只有兩套衣物,其餘俱是她每年送給他的生辰禮物。

「呵!」妙心抬頭嘲諷:「既然這道觀不值得你留,為師也不值得你再陪,何必將我送的東西都帶走!」

阿澤視線落在地上那堆物件中,有髮帶、腰封、玉簪、環佩、銅碗、琉璃盞,還有一把護身的匕首,是她去年送的。

這匕首頂端鑲嵌一顆圓潤的白玉,她贈時,說這溫潤的白玉就像他。他隨口說匕首可作定情信物,她說:你說是便是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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