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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奇怪,陸判官下水後,水鬼再沒出現。

被陸判官扶上岸的妙心,雙足剛剛落地,見阿澤被水獸放在地上,她忙上前。

未走兩步,卻吃痛地踉蹌欲跌,好在陸判官及時扶住她身子。見她衣袍染紅,腳下血流不止,他皺眉道:「你受了傷,先查看傷勢。」

「小傷無妨。」妙心一瘸一拐地走到阿澤身旁,跪坐下來。

她仔仔細細檢查他的呼吸、心跳,又把了把他脈象,確定他暫無大礙,她緊繃的面容終於舒展開來。

「呼……」她大呼一口氣,目光仍停留在阿澤蒼白的臉上。

方才分明已經受傷,卻還拼力將她護在懷中。那巨浪似銅牆,砸在身上想必痛極了。

「凡人早晚都會死,為何不顧性命去救?」陸判官突然出聲。

才問完,他就咬了咬牙,這哪裡像是掌管三界輪迴的官差所說的話。

妙心回頭沒好氣:「凡人的確早晚都得死,但阿澤今日不該死!陸判官身為冥府的重官,就因凡人有宿命,所以見死不救嗎?」

自從二人相熟,妙心從未與他疾言厲色,且她素來喚他陸判,她曾說叫『陸判官』顯得生疏。

看來他惹惱了她……

陸判官視線落在不省人事的阿澤身上,沒再多言。

他轉身在秋水江上設下四面封印,又施法淨化了他們身上的血跡,正欲幫她療傷。

妙心抬手阻止道:「我如今正在凡間歷劫,肉身不可沾染仙氣,恐壞命數。」

陸判官見她神色堅決,便作罷。

送他們回客棧後,陸判官瞄見床頭旁的柜子上放著兩個包袱,不經意問:「你們只定了一間房?」

妙心老老實實點頭:「就只剩一間屋子,湊合著住好過冒露夜宿。」

一個以為是舊友在關心詢問,一個卻不是滋味地想到男女有別。陸判官最終什麼也沒說,念咒打開一道虛空,走了進去。

虛空裡頭陰森森、涼颼颼,正是去往冥府的通道。

妙心忙施法罩個屏障,直嘀咕:「明知阿澤真氣有損,還在這開冥道,就不怕折了我徒弟的壽。」

陸判官側身瞧過來,笑道:「仙尊護徒心切無可厚非,卻也莫要忘記這徒弟是怎麼來的。」

這不暗指她改了輪迴簿嗎?原來陸判官知道這事!

妙心立馬閉嘴,急忙擺手:「冥道會擾亂凡間運勢,快走快走!不送!」

說罷,她轉身去關心昏迷的徒兒。

***

是夜,秋水江畔。

一人負手佇立在埠頭,面容隱在陰影中。

只見江面晃了晃,水鬼緩緩顯露身子,朝那人游過去。她將手展開在他面前,手中赫然一顆凝固的水球,裡頭包裹著鮮紅的血。

男子取來水球,將其端在掌心,再施法褪去外層凝固的水,鮮紅的血團懸於他手上。

恰時,冷風散去烏雲,月光傾瀉江邊。

男子如清秀書生般的面容清晰可見,竟是陸判官。

陸判官拿出一張印有咒文的符籙,指間捻訣,那團鮮血絲絲縷縷匯入符籙的咒文上。

須臾,咒文血光閃動,隨著鮮血悉數注入,猩紅的光芒幾乎將符籙淹沒。片刻,紅光隱沒。

水鬼嗔怨道:「昨晚你不是來幫我破除禁制嗎?為何臨時變卦,要我取那徒弟的血,還害我折損修為。」

陸判官將符籙收好,解釋道:「昨晚他們的出現在我意料之外,我只是未出殺招,她便能瞧出端倪,如何能輕舉妄動?取她徒弟的血,恰可用來幫你破除禁制,如此就不必我大費周章,以免暴露身份。」

「哦?他的血竟這等厲害?」水鬼繞著陸判官轉來轉去,問道:「那徒弟的血能破折丹仙尊的禁制,而那女道姑竟會仙尊的火獄術。他們與仙尊究竟是何關係?」

「待我救你出來,你去山裡專心修煉便是,其他的事無需過多操心。」陸判官直接迴避她的問題。

水鬼呵呵地冷笑,忽而貼近他,一會兒依偎他後背,又或親昵地貼在他耳邊:「陸良……我看你與那道姑似乎關係菲淺。你如今當了冥府的官,倒是學會了兒女情長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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