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一亮:「你見過那種龜?」
「我是妖族的少主,什麼妖沒見過。」他挺起胸膛微挑眉,難得在她面前表現一回。
「呵呵,不愧是妖族少主,見多識廣,令我十分佩服。」初意儘量昧著良心誇讚,只等他樂不可支,再問:「能否取一株還魂草?」
胡崍道:「何須還魂草,龜妖的毒,我屋裡就有解藥。」
初意又是驚喜,叫他快快拿解藥來。
他卻不急著取藥,突然跨一步,立在她身前。初意一嚇,警惕的往後退,怎料後邊是柜子,後背只好緊貼櫃門。
胡崍低頭一笑:「救他可以,你得答應個條件。」
初意狐疑的盯著他,只見他緩緩掀動那兩瓣桃花似的唇:「只要你答應嫁...…」
不等他說完,初意急忙阻止:「除了嫁給你,其他都好說!」
胡崍兩手交抱胸前:「除了嫁給我,什麼都不好使。」
初意抿著嘴不吭聲。
「你不嫁可以,這人我也不會救。」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他逼得甚緊。
初意拳頭緊緊攥著,恨不能就此在他臉上打出兩坨青紫饅頭。
胡崍瞧出她動了怒,聳聳肩:「你不急,我也不急,給你時間考慮。」
說罷,他轉身往門口走去,一邊慢悠悠丟下兩句:「考慮清楚了下樓找我,我就在水塘邊。」
初意氣呼呼瞪著門口,不住嘀咕:「我怎麼會認識這隻一身怪脾氣的狐狸,早知就不該來!」
說及二人相識,還得追溯到百年前,初意隨師父去凡界,帶領玄門弟子修行。
*
那時,蛇妖禍河,洪災泛濫。
孟閬風正率玄門弟子於河內設陣,鎮壓蛇主。不料一條大蛇逃出,守在岸邊的初意連忙追去。
待到山林,卻見蛇妖用身子捲起一名男子,正是路過此地的胡崍。
蛇妖以此威脅初意,以求脫身。初意即用七星鈴擾亂它的意識,命它將胡崍放下,而後擒住蛇妖。
初意欲回河邊,怎料山林突生瘴氣,將她和胡崍困在林間。
二人獨處時,胡崍暴露輕浮的本性,想用狐狸的媚術迷惑她。
初意險些被他奪去意識,關鍵時刻識破他的伎倆,一怒之下扒掉他的衣服,將他吊在樹上。
被綁在樹上的胡崍竟不覺羞,高聲叫道:「你扒了我衣裳,得負責!你家住何處?明日我派人送聘禮去求親!」
初意回頭,笑呵呵:「我就是扒了你的褲子,也不會對你負責,師父可不准我與妖為伍!」
「那……」胡崍思了思,狐狸眼即亮幾分:「那我去修仙!」
初意轉過身,一邊走一邊擺手:「你且試試吧!」
往後不打照面,這話隨口一說。
哪裡曉得這廝當真。
他仗著是妖族少主,請妖王出山,去天庭打聽她的下落,竟真的找來鶴山。
胡崍找來鶴山那日,孟閬風恰好不在。初意怎麼都趕不走他,最後急得哭了出來,說他是在逼她背棄師父,要斷送她的仙途。
胡崍見她淚流滿面,哭訴不止,一時無措。
初意只得威脅道:「師父不准我與妖來往,若是被他看見,我定要被趕出鶴山,那我便記恨你一輩子!」
胡崍果真再也沒去鶴山,二人百年未曾碰面。
*
初意原以為他會念及昔日將他從蛇妖手中救出的恩情,今日伸以援手。怎知過去這麼久,他還惦記要娶她。
且不說二人姑且算是相識,還不至於萌生男女之情。就算他果真對她有那心思,可她總不能為了救十辰,把一輩子撂在這隻生性風流的狐狸身上。
初意愁眉苦臉的坐在床邊,將昏迷不醒的十辰看著。
只見他臉上青紫交錯,毒素已經侵至面部。再不遏制毒素,他可真要斷氣了。
「苦渡海說你沒兩日就得死翹翹,你這口氣吊得還真久。」初意喃喃自語:「你要是中途斷氣,我也不至於如此煩惱。」
初意低身湊在他面前,說:「並非我不想救你,實在是這狐狸不給你活命的機會。毒素折磨人,你也莫再遭罪了,要不...…把這口氣咽下去吧?我好帶你回魔宮厚葬。」
她話音剛落,十辰突然一聲咳嗽。
「嘿呀!」初意猛的一跳,眨眼閃去柜子後邊。
她小心翼翼透過屏風的縫隙觀察他的動靜,見他只是咳嗽兩聲,並未醒來,才大鬆一口氣。
暗暗尋思:該不是聽見我的話,嚇到了吧?
蹲著觀察片刻,見他依舊昏迷,她才起身走上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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