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裡屋,初意幾步上前,將系在床檐的香袋取下,再將繩子扯掉,把個袋子直接往床頭一丟。
她想,如此就不算什麼情意纏綿、永結同心。
*
初意未多想,繩子抽掉後,袋口敞開,桂花的香味散得越快。
半夜時分,花香格外濃郁,瀰漫床頭。
初意正熟睡,豈料有一縷異香混雜在裡頭。這陣異香隨著桂花的氣味,一縷縷串入她鼻間,神不知鬼不覺。
次日清晨,桂花香味漸淡,那陣異香也收斂無息。
初意醒來後,舌口較往日乾燥些許,起床遂多飲了兩杯茶水。
如此過去三天,除卻每日清晨口乾舌燥,初意不覺有異。
***
啟程之日臨近。
這日,初意與陸逢生、蒙丘以及淮舟在大殿商議去往鬼城的細則。
為安全起見,除卻帶刀的護衛,淮舟還建議她攜兩名貼身的隨從。一位自然是大將蒙丘,而陸逢生須帶兵在城外待命,所以另一名隨從未定。
初意忖量片刻,打算帶上宋景和。
淮舟卻道:「二位護法需與祭司一同留守魔宮,以防魔域有情況。況鬼帝狡詐,若有熟悉鬼族的十公子在,可應對突如其來的狀況。此次赴約,非他不可。」
初意原以為淮舟已將這事擱置一邊,沒想他這般堅持。
蒙丘也同意淮舟的提議,卻見初意沉著臉未予回應,問:「主上是擔憂十公子的安危,才遲遲不肯決定?」
「我不該擔憂他的安危?」初意反問。
蒙丘語塞,只好看向淮舟。
淮舟勸道:「把他帶去,並非要他露面,他會易容術,易容成普通護衛即可。此舉是以防鬼帝使詐,十辰熟知鬼城情況,我們也好有萬全之策,一則護主上周全,二則也是為在場魔族的安全考慮。就算兩軍交戰,起碼我們也有利勢。」
縱觀整件事,十辰其實是無關人員,卻被迫帶去鬼城。她深知此次赴約有險,才一時躊躇。
「他若不願呢?」
淮舟接過話:「今晚我叫侍從呈上美酒,主上將他傳入殿,以酒待之,動之以情,並與他說明此次赴約的重要性,他自會願意。」
「有甚好勸的,依我看,到時直接帶走就是!」蒙丘插過話,他的做法歷來簡單粗暴。
初意一記冷眼甩去:「他若不願,中途生變,你擔責?」
蒙丘口裡嚷道:「他敢生變試試!」
淮舟笑道:「十公子對主上一向言聽計從,怎會中途生變?」
初意聽得眉頭緊鎖。
正因為言聽計從,她才沒法心安理得帶他去。好比明知前方是虎潭蛇穴,他本意想要逃離,她卻得利用他的感情,迫使他心甘情願跳進去。
倘或大魔頭,他會怎麼做?
他冷酷無情,只看利弊,應該會帶上十辰……
***
是夜,初意將十辰召入殿內。
卻不料,勸說之時,美酒越喝越渴,越渴越燥,越燥就越想喝。
以至於理智被酒精燒得一踏糊塗。
糊塗到...…將十辰撲在榻上。
看著身下的十辰,她心裡有個聲音,急迫的喊她住手,可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手。
身子裡那團被酒誘發的莫名燥熱,不斷的驅使她做出更惡劣的行徑。
撕拉一聲,她眼睜睜看著撕開他的衣襟,直到那白玉一般瑩潤的身子呈現在眼前。
初意額頭熱汗滾滾,順著臉頰淌下來,滴在他胸膛。
她抖著失控的右手,不知羞的貼在他心口,頗為邪惡的抓兩下。
「尊上...…」十辰淚眼含羞,卻是咬牙切齒:「我!願!意!」
「我、我不願意!」初意大吼一聲,趁著理智尚在,猛然抬手,一掌拍在自己腦門。
兩眼一閉,栽了下去,直挺挺倒在榻上。
*
次日清晨,醒來的初意尚未從宿醉的脹痛中緩過勁,一眼就看到趴在身側的十辰。
他肩頭和後背的紅痕斑駁醒目,有指甲刮過的痕跡,還有齒印...
初意大為受驚,靠坐在床頭,心情久久難以平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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