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面不改色:「我也對你發過誓,你如今身受重傷,我必然肩負責任,將你帶在身邊好生治療。」
這話怎麼聽著格外彆扭呢?
「我幾時……」路蠻蠻剛開口要問明白。
「放屁!」路安氣急,也不管出口的話無禮與否,怒髮衝冠地指著閻王:「蠻蠻怎麼可能對你發什麼山盟海誓!」
路蠻蠻和路塗塗雙雙傻眼,閻王方才也沒說是山盟海誓啊。
妖帝也聽得迷糊,怎麼越扯越離譜了?
「父王,您……」路蠻蠻想勸路安冷靜一下,就被他一記怒瞪給唬得立馬閉嘴。
兒時的慘痛教訓歷歷在目,她萬不敢再吱聲。
「族王有氣沖我來,蠻蠻如今虛弱,受不住你的怒氣。」閻王本意是擔心她,卻徹底激怒了路安。
路安又開始擼袖子:「好,就沖你來!」
妖帝頭疼不已:「要打出去打,不要傷著蠻蠻。」
他和路塗塗一人拽一個,好不容易將兩個冒火的火藥桶拽了出去。
*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他們似乎走得遠,任她豎起耳朵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但她心裡著急,畢竟妖帝都對閻王格外忌憚……
遙想三百多年前,西鷺曾去地府請閻王借靈慧珠,因硬闖地府而與鬼差動了手,妖帝還親自登門與閻王致歉。
倘或真的打起來,父王哪裡是閻王的對手。
*
她焦急地等了半晌,終於等到路塗塗返回屋中。
見他走兩步就嘆口氣,路蠻蠻扭著脖子,忙道:「哥,先別嘆了,父王打贏了嗎?」
「瞎想什麼呢。」路塗塗上前幫她裹好身上的綢帶,一邊道:「這是閻王給的好東西,能幫你快速修復皮肉傷,你別再蹬開。」
「哦。」路蠻蠻乖乖地由他將自己裹好,兩眼把他瞅著。
路塗塗曉得她想問什麼,又接著道:「別看父王是個暴脾氣,他就是嘴上不饒人,不會真動手。若要真打起來,他又哪裡是閻王的對手。何況閻王為了你,也不會同父王動手。」
「為了我?」路蠻蠻著實聽不明白:「我與閻王也就見過幾回,話都沒聊過十句,他何故為了我?」
路塗塗笑了笑,反問道:「你是真沒看出,閻王對你格外在意嗎?」
「他對我在意?」她越發胡塗。
路塗塗若有所思地將她看著,才道:「父王交代我不與你說,但我覺得你如今已經長大,這事你該知道,且選擇權在你。」
見他忽然嚴肅,路蠻蠻心頭莫名發慌:「什麼事啊……」
「你與閻王曾有過婚約。」路塗塗一句話便叫她瞠目結舌。
「換作更直白的說法——你是閻王未過門的媳婦。」
第66章 害她心臟嘭嘭嘭,要跳出來。
路塗塗說的每個字,路蠻蠻都聽得懂。但是合起來的每句話,猶如一把把錘子,把她腦瓜砸得嗡嗡作響,一片混亂。
她和閻王曾有婚約的驚駭程度,在她心裡不亞於西鷺當初斬釘截鐵說要休了瀾生。
莫說是婚約,即便是和男子有超過朋友之間的親密關係,她都從未想過。就算能稱為朋友的東海太子和虛妙仙君,對她而言和好姐妹無差。
自路蠻蠻記事起,路安始終對她灌輸他那套雖然霸道但極具路氏父愛的觀念——『我家閨女不需要早早成婚,大不了我養一輩子。我要是死了,你兄長可以養你一輩子。你兄長要是比你早死,你兄長的娃娃們還能養你到老。』
總歸就是,她的兄長應該早早成婚,兄長的孩子也能早早成婚,但她的婚姻大事可以隨性隨意。
那時的路蠻蠻尚且年幼,哪裡聽得懂這些大人間的話,又因母親修煉常年閉關,她遂十分依賴父親,自然對他說的每句話都深信不疑,縱然無法理解。
加之整個血雀族效忠於她父親,言行舉止間都是敬重中透著幾分惶恐,以至於路安的威嚴在她幼小的心裡紮下了深深的根。
沒幾年,血雀族內部爆發了揪斗,路安急忙將她安頓在空桑山。
路蠻蠻貪玩的天性和西鷺自小不受約束的性情結合之下,兩人在空桑山橫行無忌了很長一段時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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