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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夢術幾乎耗盡西鷺的力量,以至於她離開幻象之後,意識仍未清醒。

她做了一個夢,回到萬年前,太一派人將她擄至太虛殿的時候。

夢中,她還是當初那枚等待孵化的蛋,但蛋殼像水晶一樣剔透,可以看清站在面前的太一。

此時的太一卻記憶中的太一略微不同——他的發色並非全白,而是靠近頭皮三寸的頭髮盡白,之後到發梢都是黑色。

看著和無夷一樣的面容,她不禁困惑:「你是無夷,還是太一?」

「你眼裡看到的是誰,我就是誰。」他沒給出確定的答案。

「我眼裡看到的?」西鷺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問:「太一會殺我,但無夷不會。那……你會嗎?」

「並非我想殺你。」他雙眼低垂,無情的冷色在眸底鋪開,「你是會擾亂我意志的變數,不能留。」

「對你來而言,我只是一個變數嗎?」西鷺著然有些生氣:「那你倒是說說,我能擾亂你什麼意志?總不會又是太一那套——問天得出的『禍』,而我就是那個不得不除的禍吧!」

面對她的質問,他並未否認:「身為無夷,我獨獨以你為重,處處偏頗於你,背離了原本的神職。當我重新回歸太一的身份,更不可因情失職,『禍』便不能存在。」

說這話時,他的神態沒有任何波動,就像個拋卻了七情六慾的天神,奉行著天道給予的使命。

西鷺氣得咬牙:「你只不過依附太一的靈骨誕生,你是冰龍,不可能重回什麼太一的身份!」

「太一是原始之力的化身,當我收回神力那日,我就會重新成為太一。」他說得如此肯定。

「但我殺了陸吾!」西鷺幾分兇狠:「你沒機會取回神力,也別妄想自己變成太一!」

「你真的殺了他嗎?」他反問。

西鷺卻被他問住了,她只記得自己情緒失控之際對陸吾出手,之後意識一片空白。

她努力回想,腦袋卻越來越沉。她難受地閉著眼試圖緩解這陣不適感,等意識逐步恢復,身旁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

「她試圖在幻象中殺死陸吾的神識?!」

玄章的驚聲驟然將半夢半醒的西鷺喚回了現實,這才明白自己早已出了蟲焉淵,正躺在床上。

*

卻說上個月,玄章帶著冥兵協助妖帝打了幾場速勝之戰,最終為討伐狼族敲定了勝局。

他剛領兵退出戰場,將窮寇交給妖帝及一眾妖族去追擊,便馬不停蹄趕回冥界交代事務,今日又趕來崑崙墟。

正巧撞見無夷抱著昏睡的西鷺,急匆匆從太虛殿出來,他遂一路跟過來。

無夷為西鷺治療時,他便等在屋外。這會兒進屋聽完無夷所述,才知發生了什麼。

「陸吾說的。」無夷回了他的話:「若非她力量消耗太大,不足以支撐幻術,她很可能會在幻象中困殺陸吾的神識。」

「幻術內可以殺死神識?」玄章並不了解築夢術,只知幻術能暫時困住神識,但不知神識居然能被殺。

「築夢術不能殺死他的本體,但可以讓他的神識永遠『死』在幻象中,本體再也醒不過來。不過……」無夷臉色一沉,看著床上之人:「在築夢術內殺死對方神識的瞬間,幻象會徹底崩塌,她也沒機會逃出來,這是個兩敗俱傷的選擇。」

「她為了困住陸吾,不惜一死?」玄章屬實想不通:「難不成是想給她族人報仇?可若真是為了報仇,回到現實當中給他重重一擊,豈不更好?還不會傷及自己。」

無夷看著熟睡中的西鷺,關於玄章的疑惑,他何嘗不想弄明白。

他當時就在蟲焉淵,但他不能進入幻象,所以並不知曉幻象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也無從得知她是否問出了他的身世。

但他現下更擔心她的身子:「先讓她休息幾日。」

畢竟她的身魂契合不久,今日又為了幫他問清身世而差些自陷幻象,他心裡多少難安。

無夷一心惦記她快些恢復,卻沒察覺她其實是在裝睡。

***

西鷺在床上躺了兩日,醒來了就裝睡,睡著了就做噩夢。

無夷時時刻刻守在旁邊,導致她裝睡裝得格外辛苦。

這日夜裡,她聽無夷說要和玄章去一趟天庭,與天帝商榷九天是否需要重開的事宜。

直到聽見關門聲,周圍安安靜靜,西鷺這才掀開一隻眼。好在他貼心地留了半截火燭,借著燭燈,她瞧了瞧屋內,確認只有她一人。

她坐起身,光著腳下了床,躡腳輕步往門口走去。

等走到門前,她將耳朵貼在門板縫隙處。聽了許久,外邊依然寂靜無聲,他們應當已經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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