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他能熟練地運用這門極耗力量的法術,且氣定神閒的站在那兒,看不出絲毫的氣促,其修為並非一般神仙能達及。
西鷺將他一番端量,暗暗警覺——這條冰龍不簡單,修為至少在父王之上。要想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走,沒那麼容易,更不能與他正面較量。
她按下不安,問道:「我家宗祠有記載,時空轉換之術就是王母的法術,怎麼成了你的法術?」
「這法術原本是我自創,我從未取名。那時見王母有些興致,我便教給她。許是她後來取的名字,又許是你先祖記載時自行取的名字,不若你下回問問妖帝,他可能知曉其中緣由。」瀾生娓娓道來的淡然口吻,與她神色間的驚詫形成鮮明對比。
「王母乃九天天神,亦是崑崙墟之主,為何要與你學習法術?」西鷺豈會三言兩語就信了他。
瀾生淡淡一笑:「世間的各般法術本就是先各自研學,再互相切磋,她也不是天生就熟知所有法術,若她有興致同我學習,為何不可以?」
不論他如何辯駁,她心裡只有質疑:「王母擁有創建天庭的神力,如她那般強大之人,世間屈指可數,卻要與你這獸學習法術?分明是你竊取了王母的法術,據為己有,還在這滿口胡言!」
「滿口胡言?」瀾生話音頓住,緩緩朝她走過去。
他面上看不出情緒,眼裡也探究不到一絲波瀾,可他緊盯的目光會令她不自覺惶恐。而他踏過來的每一步,都仿佛攜帶凌厲的威壓,逼迫她不自覺挪動雙腳,一步步往後退。
直到後背抵在桑樹的樹幹,西鷺已無路可退。
他仍往她面前逼近,一邊說道:「我說我與瀾生是同一人,你不願相信。我說這是我自創的法術,並與你好聲解釋,你也全然不信。我開始懷疑,你自始至終就不願相信從我口中說出的任何一句話!」
在她面前半尺距離,他才停下腳步。
西鷺兩手貼著樹幹,手指緊張地抓著樹皮。
她眼裡的警惕太過明顯,他想忽視都難。
「你曾問我,假如有一天你將我看膩了,把我棄了,我該如何。」瀾生低下身,平視她的雙目:「我的回答,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她斷然道。
但她雙唇緊抿,強裝鎮定的模樣已經被他看穿。
「不記得也沒關係,我來提醒你。」瀾生一字一頓:「我說,我會將你困在身邊,哪兒也去不了。」
「你以為是玩笑話嗎?」他反問。
西鷺怔怔望著他,心頭掠過一絲不安。
「確實是玩笑話。」他的回答讓她不由鬆一口氣,怎料他還留著半段:「不過我今時幡然醒悟,除了困住你,根本就沒有能讓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的辦法。」
說著,他直起身,示意她往上看。
西鷺不解地抬頭,只見銀色符印猶如天羅地網般在空中若隱若現,將整座道觀罩在其內,她眼瞳一震——他什麼時候加了一道結界?
這條惡龍果真要將她困在這裡!
瀾生好意提醒:「這結界你打不破,不必耗費法力,還是留著力氣等冷靜下來與我好好談談。」
西鷺瞪著他:「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目的!」
「你方才不是說,神力似王母那般強大之人,世上屈指可數。那你就細細地從前至今數一數,猜猜我比較符合哪一位?想明白了,就來找我。」說罷,他轉身往後山去。
西鷺朝已走去甚遠的瀾生大喊:「你這惡龍去哪兒?快把我放了!」
他頭也不回,攜帶法力的聲音清晰傳入她耳中:「我去打一缸水,路途勞累,你需好好泡個溫水澡。」
西鷺呆了呆,隨即吼道:「要泡你自個兒泡!我不泡!」
***
屋內。
西鷺氣呼呼地瞪著眼前的木桶,桶內盛滿了熱水,冒出騰騰的水汽。
方才他硬要將木桶放進來,她已嚴正聲明不泡澡,他卻當耳邊風,自顧自地往裡倒水。
以往瀾生需先將柴火備好,再一桶桶地燒好熱水倒進去,費時又費力。這條冰龍倒省事,只是兩手一托,渡入法力,不過半盞茶的工夫,滿桶的水已加熱完畢。
弄好後,他說:「熱水解乏,還能消燥,你多泡泡。」便離開。
透過門紙,她看見那道高大的身影還站在屋外,似乎要確定她入水才離開。
「你……」西鷺就要叫他將這桶水端走。
他似會讀心,搶先道:「以前你不願見我整日跑後山提水,就與我說自己自小習慣在湖裡沖洗,其實我知道,你喜歡泡熱水澡。」
西鷺聽言,硬生生將冒出口的斥責咽回去,心裡反駁:是瀾生知道我的喜好,了解我的心思,不是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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