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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鷺緩緩抬頭,這還是她頭一回聽見這獸開口說話。

不過,這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

一時想不起來。

見她只是怔怔望著自己,沒有伸手的打算,他直言:「是我傷的,我幫你癒合。」

原來是要幫她療傷?

西鷺著實納悶,在空桑山時,他看著脾氣不大好,處於隨時會暴怒的狀態。面前的他,不論態度還是語氣都格外溫和。

連她自己都覺得荒唐,竟將『溫和』一詞用在這頭差些要與自己族人開戰的猛獸身上。

「只是劃破兩道口子,我有法子癒合。」她直接拒絕,也確實自有辦法。

西鷺低頭,專心運力於掌中,不消片刻,不但止住了血,原本破開的皮肉也正緩緩癒合。

她的自愈力生來強大,甚至比得過近萬年修為的妖帝。妖帝與她說過,如此獨特的天賦源自她母親的血脈——曾經生活在北荒的葵妖。

瀾生看著她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他知道,她超絕的自愈力其實源自她體內的欽原族血脈。

所以他才會決定取回龍角,為西鷺造一枚心臟。

因為他曾親眼見識過欽原族強大的自愈能力,他們可以在肉身遭到天雷摧殘的時候,不停地修復肉骨,接好斷裂的筋脈。

他也曾見識過西鷺不尋常的自愈力。

七十年前,她隨妖帝和血雀族出征北荒剿滅狼妖。混戰之下,她被狼王斬斷雙翅,差些死在萬骷谷。

妖帝將她帶去天庭醫治的時候,她雙翅的斷面就已癒合,並長出了鮮紅的新肉。

不到半年,她的翅膀得以重生。

那時他也以為這種能力繼承自她母親葵妖的血脈,一切原來早就有跡可循。

*

瀾生緩緩低下腦袋,靠近西鷺的雙手。

她下意識縮回手,又因他略強勢的一句:「伸開來。」,猶豫了一下,最終攤開在他面前。

「只剩一些血跡,清洗就好。」她仍牴觸。

瀾生沒說話,垂下龍鬚,兩根龍鬚分別搭在她左右手掌的疤痕位置,並徐徐渡入神力。片刻後,傷疤變得平整,只留兩道淺淡的肉色印記。

西鷺暗暗驚嘆,這地府來的靈獸,居然還有治療的本事。

她抬眼將他瞧了瞧,如此近的距離,他臉上的紋路清晰可見,確實與龍臉的花瓣狀紋路相像。只是他臉上的紋路更寬更淺,嘴巴兩側的獠牙也比她見過的龍族更尖。

適時,他眼珠一轉,彼此的目光撞個正著。

西鷺不由感嘆,這兩顆眼珠子都比一般的龍族大上兩三倍。

驀然間,腦中閃過一雙碩大的黑碌碌的眼睛,那眼珠的外圈也有銀光閃動。

她眯著眼回想,不自覺問出:「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第26章 不知道自己身後蹲著個醋王嗎?

瀾生聽言,一愣。

他曾進入西鷺的識海,那一段尚未孵化時的記憶片段,埋藏在識海深處,早已褪去了色彩。

她方才那麼問,是想起了什麼嗎?

西鷺站起身,圍著他的腦袋來回走了幾遍,又將他身子仔細打量。一些模糊不清的零碎畫面,在她腦中漸漸拼湊出清晰的場景。

她終於記起打小做過的詭異的夢——自己被罩在一個半透明的空間內,外面是一望無垠的冰,白茫茫的四周只有冰石、冰渣、冰山,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而在前幾天與幼時相似的夢裡,出現了一個『外人』:一條沒有角的冰龍,渾身鱗片像雪一樣白。

西鷺眼前驟然一亮,指著他:「我在夢裡見過你!你說你是冰龍?」

瀾生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想起在蛋中的記憶。或許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才會偶爾出現在夢裡。

「我是冰龍。」他坦白道。

西鷺激動地追問:「所以我們當真見過?是在冰洞?還是某座冰山?」

「就在寒暑峰。」他直言:「北邊的峰下有個地洞,那裡常年冰封,是我出生的地方。」

西鷺心下沉吟:我幼時怎麼會隻身來到寒暑峰?

思量稍刻,她驀然想起二長老曾經提到的一段舊事,說母親懷她之時,遭到狼妖追殺,母親便藏在一處地洞。父王找來時,母親已產下她,她也因此落下了自小畏冷的病根。

「應當是娘親恰巧跑來附近,發現峰下有地洞,遂藏在那裡。」

瀾生見她自言自語,並沒聽清她說的什麼。

西鷺忽抬起頭,踮起腳尖往他頭頂瞧了瞧,不由疑惑:「你怎麼沒有龍角?」

「斷了。」他答得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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