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剛休的前夫失憶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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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面前的迷霧散去大半,他的樣貌清晰可見。她並沒看錯,確實是瀾生。

但他神情異常平靜,仿佛她不是與自己生活了數百年的妻子,而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西鷺也漸漸從他眼神中察覺一絲怪異——他似乎在觀察自己?

驀然間,腦子裡閃現兩人昔日的一段對話——

「假如我哪天不要你了,你會怎麼辦?」那次她借著酒意,故意逗他。

「將你關起來。」瀾生的回答毫不猶豫。

她不由想到自己先前一怒之下說要與他了斷夫妻關係,難道他懷怨在心,一路尾隨,趁她在洞內熟睡,施計將她困在這兒?

西鷺被這番猜測驚得氣息都亂了。

「是你將我困在這裡?」她問。

見他還是不應,她大為惱火:「有膽做,怎麼沒膽回答?是不是你將我困在這裡的!」

他終於開口,一聲不輕不重的:「是我。」就如一記不留情面的巴掌,將她扇得目瞪口呆。

西鷺固然怒意難遏,可眼下形勢對自己不利。她不得不咽下這口氣,好商好量地說:「你現在將我放了,我尚不計較你囚我之事,往後也不與任何人說起,與你好聚好散。」

一陣長久的沉默後,他問:「非散不可?」

西鷺冷笑:「你覺得我們還能若無其事地繼續做夫妻?」

話音剛落,瀾生突然閃身抵近,在她身前蹲下來。

她仰起頭來,視線剛剛掠過他的下巴,沒來得及瞧見他的臉,胸口猝然傳來一陣劇痛,痛得她弓起身。

低頭一看,他的手竟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西鷺駭然看著他毫不遲疑地掏出她的心臟,血淋淋的手掌攤開在她面前,心臟還在鮮活地跳動。

不知是身體太痛,還是他殘忍的舉止更叫她心痛難忍,她漸漸喘不過氣來,意識也開始恍惚。

最終,她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失力地往旁邊栽去。

倒下的瞬間,瀾生接住她雙肩,將她托在懷裡。

西鷺心中大罵——掏我心窩,將我囚禁,還有臉抱我?

「臭不要臉!」她忍不住罵出聲。

「誰不要臉?」有人回一句。

「瀾生不要臉!」她繼續罵。

「姐夫怎麼能不要臉呢?你當初就是看上他那張臉才非他不可,這事我可最清楚!」

西鷺的意識驟然清醒,掙扎片刻,掀開眼皮,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她不適地眯起眼。

「阿姐!」一張俏麗的臉蛋湊到跟前,激動不已:「你終於醒了!」

西鷺愣了愣:「蠻蠻?」

路蠻蠻撲過去,趴在她身上哭起來。一會兒說自己這些時日等得好焦急,一會兒又埋怨她怎麼這麼久才醒。

路蠻蠻是血雀族,因自小被父親託付在空桑山,遂與西鷺一塊兒長大,二人情同姐妹。

西鷺的意識還停留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山洞,怎麼轉眼回到了空桑山?

「蠻蠻……」她搖了搖路蠻蠻的肩,茫然道:「我怎麼會在這兒呢?」

蠻蠻抹了把淚臉,解釋道:「去年你離奇失蹤,大家找了一年才將你找回來。可你始終昏迷不醒,各路神醫都來了好幾個,也是束手無策。又是大半年過去,阿姐可算醒了!」

說著,她破涕為笑:「族人都心繫你的安危,我得趕緊將這好消息帶出去。」

路蠻蠻起身要離開,袖口被西鷺扯住,「你說我離奇失蹤一年?回來後又昏迷了大半年?」

在她的印象里,自己只昏過兩回,頂多過去三五日,怎會不省人事長達一年半之久?

路蠻蠻點點頭,便將她當初負氣離開後的事道來:「姐夫以為你氣消了就會回去,便在八風嶺等著,可他空等一宿也不見你回去。他猜你許是回了空桑山,遂連夜趕至,也尋不見你,這才察覺不對勁。那年姐夫和妖帝是又急又慌,走南奔北四處尋人,終於將你找到。」

「姐夫將你帶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枯瘦如柴,我都差點認不出了,想必他吃了不少苦頭!」

西鷺面色一沉,問道:「他在哪兒尋到我的?」

路蠻蠻搖頭不知,又道:「姐夫將阿姐交給妖帝後,便匆匆離開了空桑山,至今也沒現身。聽妖帝說,他受了傷,需閉關休養一段時日。」

西鷺心中冷譏——他將我囚在山洞,甚至掏我的心,居然還有膽把我送回來?

掏心……

想起這事,她慌忙伸手貼住胸口。感覺到心臟的跳動,她不由鬆口氣,卻費解:心臟不是被瀾生掏走了嗎,怎麼還完好地在體內?

仿佛那只是一場虛幻的噩夢。

可胸口殘餘的痛感卻沒完全退散,她很清楚,這事切切實實地發生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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