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枝重新撐起身子想要坐直,卻感覺到自己耳朵被輕蹭了下。
「鶴生……有點癢。」
姜婉枝難耐的開口,扭頭看去卻驀地撞見昏暗的車廂里,對方直白又熾熱的視線正盯著自己。
姜婉枝遲鈍的看到眼前的人覺得有些奇怪,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於是抬手揉了揉眼睛,發現還是這樣。
凌鶴生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的動作,察覺到她身體有些不穩,抓住了她揉眼睛的手腕輕輕放下來,俯身認真問道:「怎麼了?」
姜婉枝眼神有些迷離盯著他,緩了一會兒語氣溫吞認真:「……我好像看到了兩個鶴生。」
「……」
姜婉枝又慢慢扭頭,驗證般的看向凌玉:「……也有兩個玉玉。」
凌玉笑了:「那另外一個在哪呢?」
姜婉枝遲鈍反應了會兒,掙脫開凌鶴生的手轉過身,突然朝凌玉旁邊的空中撲過去。
凌玉連忙將她扶好:「……已經看到了。」
姜婉枝聽見他說看到了後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倏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下意識的捂住嘴巴。
凌鶴生擔憂的皺起眉頭,連忙輕拍了拍她的背:「吐出來會舒服一點。」
凌玉道:「要不然我們叫馬車停下歇會兒?」
姜婉枝強忍住吐意後搖搖頭,緩了一會兒笑道:「沒關係,現在吐出來可能會弄髒你們的衣服,忍一忍很快就會到家了!」
馬車行了一段路後很快在姜府門口停下來,姜婉枝搖搖晃晃的跳下了馬車,聞蟬衣就站在不遠處等她。
夜風輕輕的吹著,空氣很清新,姜婉枝覺得胃裡好受了一點,隨後站在馬車外笑著同兩人揮手告別。
「鶴生玉玉再見!」
凌玉笑著打完招呼後放下了帘子,轉而看向一旁還直盯著窗口的人:「你也察覺到了枝枝有些奇怪嗎?」
凌鶴生終於捨得收回目光,面色平靜道:「只是一些小打小鬧,任她這麼玩玩也未嘗不可不是嗎?」
—
姜婉枝目送馬車越來越遠後轉身便搖搖晃晃向聞蟬衣走過去:「蟬衣姐姐我回來啦!」
姜婉枝離姜府門口還有一些距離,看見月光下身形高挑的女子一襲乾淨的夜行衣,扎著高扎發坐在姜府圍牆上等她。
聞蟬衣抬眼看去發現姜婉枝笑得亮晶晶朝自己揮手打招呼神情有些複雜。
……怎麼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姜婉枝走進了些距離後踮腳一躍,也跳上圍牆坐在她身邊還傻呵呵的樂著。
聞蟬衣看著她由神色複雜轉而隱隱的擔憂:「……你出去一趟沒把腦子磕壞吧?」
姜婉枝其實是酒勁沒退還很興奮,只是看著聞蟬衣笑著搖搖頭:「沒有啊。」
聞蟬衣情緒極為平淡,明顯有也不想管,面無表情道:「你可以進去休息,沒事跟著我坐上來幹什麼?」
「今夜酒喝的有點多,自然是來上面吹吹風醒酒的。」
聞蟬衣聞言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姜婉枝安靜了一會兒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疑惑道:「蟬衣姐姐為什麼休息的時候總是喜歡坐在高處啊?」
在姜婉枝印象中,聞蟬衣很少在地面上走動,甚至很少和她們坐在椅子上休息聊天,大多時候都是坐在屋檐上或是靠在樹上。
聞蟬衣解釋道:「以前在外面居無定所的時候習慣了。」
姜婉枝又好奇問道:「那你一整天都待在這上面不會無
聊嗎?」
「不會。」
姜婉枝道:「那你一整天都在這上面幹什麼?」
聞蟬衣道:「想事情。」
姜婉枝覺得不可置信,她只有在想退婚計劃的時候好像才能夠琢磨一天,但也最多一天,而且這樣能想的事情也不多,而蟬衣姐姐可是每天都在想。
姜婉枝想了許久也想不通:「蟬衣姐姐在想什麼?」
姜婉枝雖然不知聞蟬衣之前在外面經歷了什麼樣的生活,但是如今她已經在姜府安頓下來了,衣食住行都不需要憂慮,也不想用像她一樣擔心出嫁,到底是還有什麼什麼顧慮呢?
聞蟬衣道:「每天都在想第二天要教你訓練什麼內容,還有我以後要去哪裡。」
姜婉枝聞言一愣,心裡突然好像突然間缺了一塊,頓了好久才緩過神來:「蟬衣姐姐要走嗎?」
聞蟬衣平靜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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