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枝道:「我方才去虛家同虛寧聊了會兒天,天色不早已經準備回府啦!」
凌玉倏然注意到她手指上的傷,臉色有些差:「枝枝怎麼受傷了?」
「別人弄得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被打碎的茶杯劃傷的,」姜婉枝刻意活動了下手指:「玉玉你看我沒事,你不必事事都如此擔憂的。」
凌玉仍舊擰著眉,頓了一瞬又道:「……不論是什麼情況我都會擔憂,何況枝枝還暈血,自然凡是傷口都應當格外重視。」
「也還好吧,不過多虧了虛寧幫我包紮傷口。」
凌玉視線忽地落在她另一隻手上:「枝枝今日還去找鶴生了?」
姜婉枝大方的將竹籃提到凌玉面前:「嗯,樹上的桃子這幾日熟了,這是鶴生今日摘給我的!玉玉要吃嗎?」
「不必,枝枝自己吃就好。」凌玉語氣平緩溫和:「不過枝枝若是喜歡,我也可以給你種。」
姜婉枝聞言笑道:「若是喜歡,我當然也可以自己種!」
凌玉無奈的彎唇,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枝枝若是能養活一顆桃樹,先不論它能不能結果都算是進步了。」
「玉玉!」
姜婉枝佯裝生氣的努著嘴,忽然注意到什麼,目光看向他的手臂上的兔子,神情驚訝起來。
「誒玉玉,兔子的尾巴怎麼變了?我記得上次看到的時候它的尾巴是有黑有白的。」
凌玉好整以暇道:「上次那隻沒看住,讓它逃走了,於是今日又買回來一隻。」
姜婉枝一時間沒消化完,還想說什麼,只聽見凌玉率先開口:「這只不咬人。」
「枝枝想抱抱它嗎?」
姜婉枝提著竹籃實在是不太好抱,於是只是抬手摸了摸兔子的頭,往下摸時突然在白色毛髮中摸到了一個金屬質感的事物。
這分明是根鐵鏈。
可是何曾見過有人給兔子拴鐵鏈的?
姜婉枝怔愣一瞬,隨後緩緩的抬頭看著凌玉,眼神有些茫然,似是在問他為何要這樣做。
姜婉枝後知後覺凌玉從小就有種奇怪的掌控欲,房間裡面所有物品擺放分量都有嚴格的要求,稍微一點不完美都會不滿意,而且任何事情不喜歡被別人安排,也不喜聽命於人。
凌玉眼眸很黑,詭秘地盯著她片刻,像是看不見她此時的困惑般。
「不摸了麼?」
第21章 不願意便羈繫起來
姜婉枝鬆開手,已經不打算再摸兔子了。
凌玉抬手輕撫著兔子的後背,語氣像是在求證什麼:「它被我養的很好不是麼?白白胖胖,也很漂亮。」
姜婉枝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雖然話是這樣說沒錯,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這竹籃提著重不重?要不我讓車夫送枝枝回去?」
「不用啦玉玉,我一個人可以。」姜婉枝搖搖頭,心想這竹籃可比蟬衣姐姐早上讓她提的木桶輕多了。
凌玉聞言便沒有再說什麼。
姜婉枝見時間不早了轉身同他道別後便往姜府的方向離開。
等姜婉枝回去後,凌玉抱著兔子回了房間,將要把它關起來卻發現鐵籠子裡還有大片鮮紅的血跡。
凌玉神色微怔,回過神很快又恢復淡定,輕聲呢喃:「看來出門前忘記清洗乾淨了呢。」
「不過無事,我待會兒讓人洗乾淨再讓你住進去。」
凌玉抱著兔子刻意不讓它看到那種場景,將它放在乾淨軟軟的床褥上,細心安撫似的摸著它的背。
他和姜婉枝的相處模式不過也像是這樣,在他眼裡她便是像是此刻眼前的兔子,那樣柔軟,脆弱。
雖然有時她會說起家人、最重要的人……想要喚醒他什麼似的。
他知道,那是在跟他撒嬌。
他們當然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凌玉輕輕幫它理順細鐵鏈,摸了摸它的頭。
願不願意不重要,不願意便羈繫起來。
反正他自會將她養的很好。
「別怕,它是因為不乖咬了枝枝才會這樣,只要你聽話便不會落得那種下場。」
凌玉說著倏然想起方才姜婉枝的模樣倏然害羞得耳尖有點發燙,像是在同兔子交流。
「枝枝是不是很可愛?你們剛剛見過的。」
兔子當然不能開口說話,於是凌玉便理所當然的當它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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