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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見他,時不時就在笑。

太后看了眼天色,今天日頭也沒有打西邊起來,怎麼突然高興成這個樣子?

注意到太后奇異的目光,殷胥端起手邊的茶盞,淺飲幾口,唇角終於落下來。

他神情恢復如常,只是眼角眉梢還是難掩輕鬆肆意,沉穩內斂仿佛都褪去,顯現出了難得的少年意氣。

「佛法高深,兒臣悟得淺顯,但昨日確實悟得幾分其中玄妙,一切冥冥之中確實自有緣法。」

太后舒心地暗暗點頭,看來這當真是從佛法中悟得幾分釋然了。

前幾日還聽他說些除卻巫山不是雲,什麼佛能達成所願則信,不能則不信的渾話,如今倒是有幾分超脫的意境了。

這是終於不惦念著,那等既不道義,又不可求之事了。

佛經確實能淨心。

太后滿目欣慰。

殷胥也沒有多留,用罷午膳後,就起駕回至了兩儀殿中。

書案後伏筆的官員,在小黃門的唱和聲中匆忙擱筆,走出來跪伏而拜。

殷胥越過他,徑直向前走去。

「如何了?」

「啟稟陛下,已草擬好了。」

聽見此話,跪伏在地上的官員,緩緩直起了身,顫顫巍巍將剛書寫好的東西遞給了旁邊的太監。

殷胥在上方坐定,小太監將東西小心地奉到帝王手中,宣紙打開,殷胥仔細地看了看,抬手接過硃筆,頓了片刻之後,利落地落下幾筆。

小太監拱手立在其後,目光不由自主落了過去,刺目的朱紅色筆墨,在宣紙上如鐵畫銀鉤,落下幾字。

「二心不同,難歸一意。」

再下面就是——

特賜薛氏幼青與沈氏文觀和離。

殷胥擱下硃筆,端起茶盞輕飲,唇畔勾起微不可見的弧度。

日光照進殿內,暖意升騰。

正在此時,外殿快步進來個太監,請安後跪伏在地低聲道:「啟稟陛下,長寧公主要了車馬,好似是要送沈二夫人出宮。」

帝王微彎的唇角,驀地凝住了。

大雪之後的晴天,日頭格外強,整個太極宮的積雪都在金光下晶瑩剔透,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月華門外,停著車馬。

幼青裹著厚實的氅衣,即便如此,鼻子仍是泛紅的,寒氣攜著風一過,她就拿錦帕捂住口鼻,偏頭不住地咳嗽起來。

「好好的,怎麼就染了風寒?」

長寧瞧見幼青這樣,止不住的心疼,忙輕拍幼青的背幫忙順氣,咳嗽聲這才漸漸地止住了。

幼青輕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兩人立在月華門這裡,說了好一陣,卻總覺有話道不完。

到最後,幼青要登上馬車了,長寧還忍不住問:「不再多留幾日嗎?」

幼青沉默了下,眼睫垂下,掩下所有的神情,很快唇角揚起了笑容:「待一切安穩了,我就去瞧你,屆時我們再見。」

長寧依依不捨地看著,馬車緩緩行動了起來,卻在下一刻被守門的侍從攔下,長寧微愣了一下,正要遣宮人去詢問,身後不遠處忽地傳來聲音。

「攔住了,不得令人出宮一步。」

長寧順著聲音回頭,就看見了殷胥。

年輕帝王一襲玄黑氅衣,攜著寒氣快步行來,俊朗的眉目冰凍,他徑直往被迫停下的車馬走去。

長寧愣了下,想起幼青泛紅的眼睛,剛追了幾步想去攔人,就被幾名宮人結結實實攔在了後面。

本來行駛的馬車停住了,玉葛和丹椒正想問一問是怎麼一回事,馬車的帷裳被驟然掀起,隨即是一句,「都下去。」

其餘人都匆忙下了馬車,而幼青坐在馬車車廂最里,手裡還正捧著一盞熱茶,愕然地望向來人。

帝王眉目間泛著寒意,在幼青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下頜突然被扼住,緊接著高大而修長的身影覆了上來,幼青驀然睜大了眼。

熱茶打翻,灑落一片。

殷胥吻在了她的唇。

第21章 後悔了?

馬車之外, 風呼嘯而過。

馬車之內,熱茶打翻的瞬間,幼青的手被緊緊包裹住, 牢扣在了榻上,茶水飛濺在了殷胥的手背,頓時燙得微微發紅,沒有人注意到。

他傾著身, 扣住她的手,吻她的唇。

喧囂的風,在此刻靜止了。

幼青眼前心裡都仿佛只剩下, 這一瞬如擂鼓般震耳欲裂的心跳聲。

所有的感官都在這刻都失靈, 她只知道僵在原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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