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大理寺卿的反攻略手冊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68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那條水漬就如某個東西一樣消失了。

那晚的驚心動魄到現在還讓張奉之驚魂未定,他陡然搖了搖頭,面前還是馮淵滿含怒意的臉龐。

暴室里有碳火燃燒時噼里啪啦的聲音,炭盆上的鐵鉗燒得紅紅的,似乎只要他再掙扎一次,那鐵鉗就會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世上被逼的人何其多,我倒還真想知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刺殺帝王你和張家是不是覺得能殊死一搏,能用這樣殺頭的事向誰討好處」

馮淵幾乎是動用了自己所有的毅力才沒有當場殺了張奉之。

他險些氣得抓狂,一個庶民就能殺了當今聖上,這簡直就是在打皇室的臉!

可是只憑張奉之一個人,怎麼有這樣的運氣和能力做到呢

那就說明宮中有的是人為張奉之善後,而這樣手眼通天之人,就只有,也只能是……

見張奉之啞口無言,馮淵冷笑一聲,道:「我也不會逼問你幕後主使是誰,想必你也沒膽子說出來。本來弒君一罪可誅九族,可塵埃尚未落定,你和張家還有喘息的時間。待一切結束,好好想想遺言吧。」

他「簇」一聲甩開了手中匕首,堪堪擦過張奉之的耳畔,死死釘在了暴室的牆上。

——

然後馮淵滿含怒氣出了暴室,沒走多久就遇到了黎霜。

黎霜尚未緩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馮淵,「張家和張奉之莫不是失心瘋了他們這樣為別人辦事,自己可撈不到一點好處。」

「他們辦與不辦,都會是死路一條,」馮淵冷道:「張作借送面首之由將張奉之塞到了福盈身邊,而張奉之就堂而皇之地打探皇宮消息。他將父皇寢宮輪值的守衛買通,還提前了解了父皇的作息。一切都順理成章,沒有人指點,憑張奉之那樣的草包,如何能成功」

也就是說,張家是沒有退路的,他們無論怎樣都是死路一條,只是他人成事路上的犧牲品罷了。

可是沒有人有閒心憐惜張家,弒君之行天理不容。

黎霜蹙眉,「所以幕後之人……」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地一同離開了這裡,撞見了一位意料之外,卻情理之中的人。

馮御笑得詭異,抱臂站在那處,也並不對馮淵行禮,神色毫無恭敬之意。

「皇弟,我凱旋歸京,怎未見皇弟為我接風洗塵還是說當了太子,就不認我這個皇兄了」

馮淵不動聲色地站在了黎霜身前,冷道:「昨夜皇兄在長安大張旗鼓慶賀,滿城都是焰火,長安亮如白晝,這還不夠嗎」

「人的貪心可是填不滿的,」馮御還是笑著,「畢竟尊貴的太子殿下不也有自己苦苦所求之物我論功當賞,難不成太子殿下還想彈劾我」

未等馮淵再開口,馮御就冷了臉,「我如今立汗馬勳勞,父皇卻未曾出面,不說封賞,也不能如此冷待吧」

「你想說什麼」馮淵不甘示弱。

馮御湊近了些,陰惻惻開口道:「父皇,在哪裡呢」

「父皇身體抱恙,正在寢宮養病,任何人不得進入。」馮淵回應著馮御的眼神。

他看出了馮御眼中的意思,明知故問的不懷好意實在太過明顯,占據了馮御的整雙眼睛。

現在馮淵已經可以徹底完全肯定,威脅張家弒君之人就是自己面前這位道貌岸然的兄長。

他實在不理解馮御為什麼這麼心急,以至於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那好歹也是他的父親,為什麼真的下得了如此狠手

「是嗎」馮御不著痕跡地掃了眼馮淵身後的黎霜,道:「可是據我所知,父皇被歹人所害,龍體被封冰棺呢。」

黎霜正要上前,卻被馮淵抬手擋了回去。

馮淵咬牙切齒,「皇兄,真的是你。」

「我怎麼了」馮御後退了些,張開雙臂,笑得快意,「我戍邊擊敵,宮中之事與我有何干係」

隨後,他斂了面上笑意,惡狠狠道:「宮內有奸佞謀害父皇,我身為皇嗣,應當帶領諸位將士,清君側!」

「你怎麼敢!」馮淵怒道:「你倒反天罡,謀害父皇在先,如何又意圖謀反,你可知該當何罪」

馮御冷笑一聲,「何罪史書可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太子殿下難道真的以為憑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收買人心了你不會做的,我能做,你會做的,我做得比你更好!」

他陡然拔出腰間長劍,利劍出鞘聲劃破了死寂,四周也湧上來了一群手持刀劍的禁衛軍。

原來這群禁衛軍早就成了馮御的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