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峰顯然也不知內情,一頭霧水,只是搖著頭。
身後的四人畢竟沒有見過此等場面,明顯可以看出他們的緊張與害怕。
馮御在看到徐青山的那一瞬間,雙手頓時感到一股寒涼,牙齒不自覺地上下咬著。
幾人向皇帝行完禮,站在了黎霜身旁。
「你們就是李清正的證人?」皇帝問道。
「是,」徐青山頷首,「臣和其餘四人皆可為李大人作證。」
馮御的語氣含了危險和警告,「當時可是徐侍郎運押的贓款,難道會有錯嗎?」
徐青山沒有看馮御,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開口道:「是臣先前不察,才讓李大人到如此境地。那五百兩銀子的確是大皇子在滄州搜刮而來,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欺瞞。」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皇帝冷道:「你真的確定,是大皇子所為?」
徐青山喉頭滾動了下,眸中閃過什麼東西,堅定道:「臣知道,這便是證據。」
他拿出袖中的東西,交給小跑而來的衛霄。
皇帝看完後,直接將東西扔了出去,怒道:「馮御!你看你做的好事!」
馮御心下一驚,抬腳去撿了一張離自己最近的紙。
上面記錄了誰家收繳了多少東西,拿了多少銀子,並在最下面寫了自己的名字。
他將那張紙捏成一團,朝皇帝道:「父皇,這不能說明什麼。滄州確實是兒臣管轄,但滄州知府如此行徑,兒臣也始料未及,這一切都與兒臣無關!」
「是嗎?」皇帝道:「與你無關,那為何上面的銀子又剛好是五百兩?朕說怎麼滄州一地的銀子多得奇怪,原來是你在搗鬼!」
馮御轉了轉眼睛,直接跪了下來,「兒臣的確未曾做過此事,不知如何自證。」
皇帝冷哼一聲,隨意指了下首一個婦人,「你不是人證嗎你來說。」
婦人連忙跪了下來,「臣婦是滄州知府馬洋的夫人。馬洋之前就與我說過,大皇子有令,不論用什麼手段,也要從滄州擠出五百兩銀子來……」
「嗚嗚嗚嗚嗚……」婦人身邊的小男孩大抵是被這樣的氛圍嚇到了,突然哭了起來。
黎霜一驚,蹲下身來輕撫著小男孩的胸膛,「我們不怕,不怕。」
小男孩止住了哭聲,哽咽道:「娘和爹都餓死了,因為家裡沒有銀子買吃的……」
皇帝眉頭一跳,正要問怎麼回事,剩下那位站著的男子也跪了下來,「陛下,草民就是馬知府手下的人。他讓草民挨家挨戶去以孝敬大皇子的名義拿銀子,銀子不夠就用家中的物件抵,就這樣湊夠了五百兩……」
文武百官們無不震驚,都不自覺地放大了討論聲。
「真惡毒啊,給人小孩兒的爹娘都餓死了……」
「是啊,滄州足足萬人,這得遭多大罪啊。」
不過最氣憤的還是馮御。他哪裡想到馬洋會這麼蠢,蠢到大張旗鼓,人盡皆知!連物證都能被人偷走,簡直蠢到家了!他當時怎麼就敢信任這樣一個沒有頭腦的蠢貨?
馮淵看著好戲,朝皇帝道:「父皇,這事往小了說,就是皇兄欺壓百姓,毫無人道。往大了說,就是為了一己之私,不擇手段構陷朝臣,禍亂朝綱。」
馮御氣極,抬手指著馮淵,「你!」
「夠了,」皇帝臉色並不好看,「你們幾個都先起來。」
衛霄看了眼馮御的臉色,對皇帝道:「陛下,此事還是再斟酌一下吧。畢竟當時大皇子也有人證,說不定……」
沒等衛霄說完,下方就傳來馮御的聲音,「父皇,若此事為罪,那欺君是否更該嚴加處置?」
「什麼意思?」皇帝不解。
黎霜眼皮一跳,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看著馮御朝自己看來,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笑,陰惻惻道:「你真的是李清正嗎?」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砸在黎霜心口,她只愣了一瞬,便冷靜道:「大皇子殿下此言何意?臣不是李清正,還能是誰?」
馮淵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馮御到底想說什麼。
在眾人因為馮御的話噤聲的同時,馮御轉身看向不遠處人群中的黎伯約,「黎丞相,你不覺得這位寺卿大人有些眼熟嗎?」
黎伯約* 突然被馮御點到,心下閃過很多猜測,眼睛轉了轉,道:「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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