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聞言,果真微微仰頭,思索了起來,「首先,大小姐就不會喝來歷不明的東西。再說了,就算真的會發生什麼,不還有我在麼」
「你最好是這麼想。」黎霜並沒有十分相信,轉頭看了看還倒在地上的吳之恆。
他還暈著,沒有醒來的跡象。但黎霜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也特地避開了他腦後的要害處,必不會致命,遲早會清醒過來。
裴晏也側頭看去,「嘖」了一聲,道:「大小姐手勁大,下手狠,他可真是遭老罪了。」
他看著那碎了一地的花瓶,似驚訝又似誇讚,而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感同身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死不了,一會兒就醒了,」黎霜最後仔細瞧了吳之恆一眼,轉過頭,朝裴晏問道:「你說你找到地方了,在哪裡?」
裴晏聳聳肩,露出了黎霜最熟悉的表情,「大小姐怎麼不早點問我?吳府這麼大,我都忘了。」
可他的表情哪有一點認真的意味?眉梢飛揚,眸子裡閃著些許不懷好意的狡黠的光亮。
這是裴晏不著調時慣有的表情,顯然又是要逗弄自己。
黎霜看不下去,沒忍住,直接踢了他一腳,有些惱怒,道:「你個不著調的,現在是貧嘴的時候嗎?」
她在生氣,裴晏卻笑得更加開心,還要惡作劇般再說上幾句,屋內便傳來異常的動靜。
二人皆向吳之恆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他的身子動了動,嘴裡還時不時發出幾聲痛苦的悶哼。
見吳之恆有醒來的跡象,黎霜看著裴晏,「不能再待了,走。」
聞言,裴晏往屋外看了幾眼,直接拉過黎霜的手腕將她往右邊帶,「那邊來人了,走這邊。」
黎霜被裴晏帶著小跑,但她腳上穿的繡花鞋實在是有些限制了自己的行動。
這鞋小巧卻軟,根本就不適合跑動。準確來說,是不適合穿著它走路,就像腳底有什麼東西抵住,跑動的時候更是有些疼痛。
她咬著牙,暗道自己沒有考慮周全,考慮到逃跑這一方面,沒有提前換上平日穿的,方便自己行動的官靴。
黎霜咬著牙,看著裴晏隔著衣料抓著自己手腕的手,竟很突然地想到了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裴晏也是這樣帶著自己跑的。
見跑動的速度越來越慢,身後的女子偶爾會踉蹌幾步,裴晏也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黎霜。
他的眸子含了疑惑,無視了黎霜詫異的眼神。而後,裴晏的眼神逐漸向下,打量了下黎霜腳下露出來的那雙淡黃色繡花鞋。
黎霜正要罵他眼睛亂瞟,便看到裴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瞭然,抬頭望著她笑,「大小姐,跑不了就直說,怎麼這麼愛逞能?」
「我並非要逞能,我只是……」黎霜話還沒有說完,裴晏極快地掃了一眼她的身後,道:「我本想著在屋頂上飛你會頭暈,但現在看來不得不再委屈一下大小姐了。」
聞言,黎霜轉頭,果真看到了正向這邊來的幾個人影。
在她還未回神之際,裴晏就伸手攬過了黎霜的腰,貼著牆壁飛上了屋頂。
他的雙腳點在瓦片上,不發一聲,以一種近乎詭異的安靜帶著黎霜飛到了一處屋子的屋頂上停下。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涌了上來,讓人難受。黎霜壓制住胃裡翻湧的感覺,問道:「這是哪裡?」
裴晏確定她站穩後,放開黎霜,蹲下身子開始揭身前的瓦片,答道:「你要找的吳貴的書房。他今日不在府中,可以溜進去看看。」
黎霜愣了愣,心道裴晏辦事的效率簡直高得可怕。
無論是先前去定遠查二位將軍意外身死一事的證據,還是現在讓他在陌生的地界找一處地方,裴晏都能在黎霜意料之外的時間* 內解決。
不過很快,黎霜緩過神來,提起裙裾,蹲下身和他一起揭屋頂瓦片。
「你別動,」裴晏見狀,橫手制止了黎霜的動作,「這東西粗糙硌手,容易弄傷你的手。而且這裡離院子還有些距離,那些人就算要搜,一時半會找不到這裡來,別著急。」
聽他這話中有隱隱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黎霜動作頓了頓,聲音有些冷,拿開裴晏的手,繼續揭著瓦片,沒好氣道:「我不是養在閨閣的矜貴小姐,我手上的繭不比你的少。」
裴晏聞言,動作一滯,隨即恢復了正常,笑道:「是,我差點就忘記了,大小姐和我想的不一樣。」這話中似乎有話,黎霜並沒有去深究。
他差點就忘記了,那日自己溜進黎霜的院子時,脖子上被掐上的那隻看似柔軟卻無比有力的手。
隨後,他輕笑一聲,也不知道在腦海里又自己想了些什麼,搖搖頭繼續動作。
見瓦片被揭得差不多了,可以容一個人下去,裴晏便讓黎霜離遠了些,道:「我下去替你探探路,若安全我便叫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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