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霜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如何會想到」
裴晏翻動詩集的手頓了頓,道:「可能和我的運氣有關吧。死馬當活馬醫,不能因為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就不敢去試吧」
「誒,大小姐。」裴晏湊近了些。
黎霜蹙眉看著他。
「當晚那個男人,不會是你女扮男裝的吧」
「現在才知道」黎霜覺得有些好笑。
「不,」裴晏坐了回去,「只是突然想起來了,順帶問一嘴。不過你日日以那副模樣上朝,還真沒被懷疑過啊」
黎霜嗤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裴晏自覺無趣,聳了聳肩。
屋內又沉寂了半晌。
「行。」黎霜突然出聲。
她方才已經問清了自己要問的問題,隨手合上了名冊。
然後,裴晏看著她抬了抬手,凌逸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直直向他走來。
有了之前的教訓,裴晏扔掉詩集,連忙向後躲去,「做什麼啊別再劈我脖子了……」
他現下行動沒有凌逸靈便,很快就被凌逸抓住。
裴晏無奈地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凌逸的手刀。
可是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襲來。
他的嘴被凌逸強行用手撬開,往裡塞了個小丸子似的東西。
沒等裴晏反應過來,嘴裡的東西便吞咽了下去。
他心下一驚,猛地睜開眼,看著面前看自己好戲的黎霜和凌逸,咬了咬牙,伸手要摳自己的喉嚨催吐。
「別浪費力氣了,」黎霜道:「放心吧,那不是毒藥。」
裴晏停下動作,撇嘴看她。
「這藥每隔一個月便會發作一次。但是只要你乖乖聽話,守住我身份的秘密,解藥一定會及時送到。」
裴晏欲哭無淚,控訴道:「不是吧大小姐,你是防賊呢」
黎霜聳了聳肩,「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不過是以絕後患罷了。」
饒是覺得無奈,但既然已成定局,裴晏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他試探著問了一嘴。
「這藥發作時……是什麼樣啊」
凌逸有些幸災樂禍,「剜心蝕骨,痛不欲生,如百條毒蛇在體內爬行啃咬。又能限制人的行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晏聽得直冒冷汗,不可置信道:「不是吧,堂堂大理寺卿,難道就是這樣逼人就範的嗎」
凌逸正要開口維護黎霜,黎霜便先說話了。
「這叫對症下藥。你身份可疑,又來歷不明,自然和他人不同。」
「好,好。」
裴晏氣極反笑,不得已接受了自己被下藥的事實。
當晚,裴晏躺在偏院屋子的床榻上,抱著最後的一絲希冀,喚道:「系統」
意料之中的,無人應答。
裴晏咬了咬牙,憤恨地捶了下床褥,翻身入睡。
另一邊,黎霜坐在屋內,聽著凌逸的匯報。
「我們的人找了兩日,確實找不到一點關於裴晏的信息。」
黎霜輕敲桌面,點了點頭。
凌逸猶豫了下,問道:「小姐真的要將他留在身邊,此人居心叵測,怕是……」
「凌逸。」黎霜喚他。
「屬下在。」
「我知你是為我著想。不過裴晏此人雖有些秘密,但確實有些作用,暫且留著吧。而且他被下了藥,不會對我有什麼威脅的。」
凌逸還是那副擔憂的表情。
「無事,你若不放心,那就找人時刻盯著他便是。」
既然黎霜都這樣說了,凌逸也不好再多嘴什麼。
他點頭應下,很快退了出去。
「陛下,設立西廠之事有利無弊,是大盛百姓之福,還請陛下三思。」
金鑾殿內殿中,大盛皇帝身邊最得力的大太監衛霄從幾人中站出,恭敬道。
「李卿,你說。」
黎霜突然被點到,沉吟片刻,道:「臣以為,設立西廠之事可暫緩行之。」
皇帝手一頓,「哦」
黎霜極快地看了眼皇帝的臉色,心中明白了幾分。
但是……
「陛下,西廠若立,無非是掌管刑獄和制定實施我大盛律法。可這均是刑部和大理寺之責,此番一來,職權未明,官員數量只增不減,堆積冗雜。便會導致尾大不掉,人浮於事的局面。」
黎伯約看了眼身旁的李清正,面露讚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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