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辰接了個新項目,倒不是最近不忙,相反,最近很忙,只是恰好,明天沒什麼安排而已。
耳邊傳來細微流水聲,周祁銳的思緒被拉回,側目看向了一側的浴室。
在水汽的暈染下,燈光被黏得很沉,加上黑油砂質感的門,只能看到一道極其模糊的黑影。
流水聲漸漸停下,周祁銳收回視線,起身,離開了房間,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等到姜樓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了人影,但她眼尖,看到了衣架上多出來的衣服,再結合周祁銳一般回到家的時間,她能肯定,周祁銳已經回來了。
用吹風機吹著濕潤的長髮,姜樓還是在想領證的事兒。
其實她沒太大的意見,畢竟領沒領證他們兩個都是合約關係,實質上並不會發生什麼變化,但是想起周祁銳最開始說的條件,她有點拿不準他對領證的態度。
又斟酌了小半會,姜樓還是決定去找周祁銳商量一下。
敲開書房的門,姜樓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周祁銳的桌前,發現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點了下就挪開後,姜樓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指,說:「周總,那個…明天的事兒…」
「你的意見怎樣?」周祁銳反問,視線重新落回她的身上。
洗完澡後的姜樓穿著一件吊帶睡裙,頭髮未乾完全,發尾濕噠噠的,滴落的水在絲質睡裙上留下了點點印記。
姜樓看向周祁銳,試探開口:「我…我們要不就去辦了吧…」
說完後,姜樓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提議很不負責。
先不說周祁銳和自己結婚這事兒本來就是合約上的,他也表達過不用領證的態度,更何況就算他真的聽了寧肆的話和自己領了這個證,光是一年後離婚就要顧及到的其他事兒,別提會有多麻煩。
姜樓惴惴不安,就在準備改口的時候,周祁銳起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看著兩人逐漸拉進的距離和覆蓋在自己身上的陰影,姜樓到嘴邊的話一噎,視線不受控制地地跟上他。
此時的周祁銳並沒有戴眼鏡,他半低著頭,兩人視線相接,姜樓能很清晰的看到他垂下的長睫。
撇開他一直端著的冷淡模樣,他的眼睛其實很漂亮,特別是帶著淺淡笑意的時候,就和黑曜石一般。
在愣神中,姜樓看到周祁銳停在距離她幾分米的地方,疲倦的眉眼微舒,他抬手,理了理姜樓搭在肩上的濕潤長發,問:「你願意?」
看著周祁銳逐漸靠近的手,姜樓的神經不免緊繃,加上頭髮本就是濕的,被移開垂在背後的時候,觸碰到了後背的皮膚,帶來一陣涼意,姜樓忍不住的顫了一下。
立馬點頭:「願意的願意的。」
周祁銳眸色不可察地一沉,繼續問:「你知道領證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啊。」姜樓眨巴眼,喃喃道。
「你…」見她一副受驚模樣,周祁銳也不好繼續追問什麼,緩緩收回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那行。」
得到周祁銳的肯定後,姜樓幾乎是逃似的離開了書房,將主臥的門一關,後背抵在門上就發起了呆。
視線落在垂在胸前的長髮,雖然用吹風機吹過了,但因為吹的潦草,發尾還是濕的,時不時會往下滴水。
睡衣的胸前已經濕了一小片了。
周祁銳應該是看到了才會伸手幫她理頭髮的。
感覺到自己的臉熱熱的,腦子也像是被糊住了一樣,姜樓連忙跑回浴室,往自己的臉上淋了些冷水,才慢慢冷靜下來。
她扯出吹風機,將頭髮重新吹了一遍,這一次,發尾都被她垂幹了。
等到重新走出浴室,姜樓抬頭,就看到周祁銳正站在床邊,微歪著頭,正注視著她。
原本冷靜下來的心臟又跳了起來,姜樓結結巴巴開口:「周總,您、您怎麼在這裡啊…」
周祁銳換了個站姿,將領帶徹底扯下,語氣有些懶散:「被我媽趕進來了。」
鉛灰色領帶被扯下丟在床上,姜樓還沒反應過來,「啊?」
周祁銳耐著性子解釋:「我媽剛跑到我書房,義正辭嚴教訓我,說要我早點休息,明天好早起去扯證。」
「……」姜樓眨了眨眼,話顯然沒過腦子:「那您早點休息吧。」
說完,看到周祁銳沒有動作,姜樓才意識到不對勁,無措的時候她的眼睛會下意識瞪大,緊接著就是將頭低下,一副做錯事兒被發現後,又緊張又害怕的樣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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