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一瞬間,她忽然僵住了。
除了裝滿書的書架、一個靠著牆的大型衣櫃, 還有一個為了演戲新裝給姜樓的梳妝檯,這麼大一個房間, 就只剩下一張床了。
「……」姜樓自己的房間裡都還有個懶人沙發來著,周祁銳這麼大一個主臥, 極簡到了給姜樓一種強烈的性冷淡的感覺。
只有一張床,她絕對不敢要求周祁銳打地鋪的。
姜樓瞪著床看了好久,仿佛要將它瞪出個大洞來一樣。
一直到周祁銳端著醒酒湯走到她身後的時候,姜樓還是站在原地不動的樣子。
有些疑惑, 周祁銳越過姜樓頭頂朝里看了眼, 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他想了想, 還是開口問:「怎麼了?」
姜樓慢慢回頭, 哀怨看著他:「只有一張床。」
周祁銳一怔, 瞬間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
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周祁銳摸了摸她的頭, 下巴點了點床說:「去睡吧, 我今天還有合同要處理。」
周祁銳的動作不重, 更像是將手放在了她的頭上揉了揉,一副挑逗的樣子。
姜樓被揉地有些發懵,完全狀況外地看著周祁銳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櫃, 撈起一側的手機, 擦身離開了房間。
等到姜樓徹底回神的時候,就只能聽到書房那側, 門輕輕合上的聲音。
所以說,周祁銳現在並不會睡覺,她獲得了整張床的使用權。
本來還在糾結哪塊地適合打地鋪來著,但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多餘的。想到這裡,姜樓才徹底放下心來,她坐在床沿,盯著床頭柜上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醒酒湯。
她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頂有些凌亂,也許是周祁銳剛剛的動作導致的,但是說真的,周祁銳已經好久沒有摸過她的頭了,這種久違的感覺,在酒意的薰染下好像被放大了一樣,讓她竟有些恍惚。
咬了咬下唇,姜樓將醒酒湯喝完後就直接睡下了。
周祁銳處理了幾個合同後,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十五,他將眼鏡取下擱置一側,捏了捏眉心,準備去廚房拿瓶冰水醒醒神。
剛打開冰箱門,他就隱約聽到了些動靜。
拿出冰水,擰開瓶蓋喝了兩口後,他偏頭,看向動靜產生的地方。
正巧這時,姜樓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間,半低著頭,在走廊里走著,暖色系的燈光自上而下照著她,看不清面部表情。她這個狀態,不免讓周祁銳想起了上一次,姜樓做出的反常舉動。
但這一次,她在走廊里走了片刻後,只是停在了書房的門前,並沒有伸手去開門。
她就這麼站著,久久沒有動作。
周祁銳將冰水擱置一側,朝著姜樓的方向走去。他站在她的身側,垂眸觀察著,在等了片刻後,他伸手,將書房的門輕輕推開,暖色光落進去,將灰暗的房間調切開了一塊亮色。
凌晨三點多,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眠,四周安靜到,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時間不停拉長,姜樓突然抬腳,動作緩慢呆愣地、走進了周祁銳的書房。
他的書房很暗,只有辦公桌那兒亮了盞檯燈,像是在黑夜裡,突然燙開的洞,光亮從洞裡逃了出來。整個房間裡其實也沒什麼東西,除了以前給姜樓安裝的桌子外,整個房間裡只有一個巨型書架和他的辦公桌。
視線落在書房的右側,由於燈光不足,黑色的頂蓋越顯得深沉,周祁銳晃神,想起了四年前他其實還添了一件東西,一架HELICONIA三角鋼琴。
盯著看了會,他就收回目光,看向了那個女孩兒。
和上次一樣,她停在了自己的沙發椅前,呆呆地、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樣。
周祁銳輕輕走在她身後,垂眸,略微凌亂的頭髮,披散在肩膀,她換了一身純白雪紡睡衣,也許是睡了會才從床上下來的,領口位置已經有些偏移,肩膀在烏黑髮絲的遮蔽下若隱若現。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抽動,視線順著向前移動,落在了椅背上,周祁銳盯了會,很輕的笑了一聲。
很輕,和他能聽到的心跳聲一樣。
「姜樓,你為什麼要進來?」周祁銳低頭,彎腰,俯在她的耳側問。
似是怕吵醒她,他問得很輕,就連呼吸都很克制。
等了片刻,也能猜到姜樓不會有什麼回應,周祁銳站直身子,準備等著她什麼時候回去。
房間一側的落地窗,窗外的霓虹燈都暗下里不少,只有點點彩色還亮著,月光已經有些淡了,清淺銀暉落進來,僅僅鋪白了窗前幾寸地。姜樓眼睫微抬,視線從椅子處慢慢挪開,又等了幾秒,才轉身,與周祁銳面對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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