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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叹了口气。
“我也不愿意相信,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寻找叛主之人,然后杀了ta。你如果真的想为她辩解,就该找到证明她无辜的证据。”
骑士长犹豫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去。”
这是两天前的事。
阿米莉娅还不太能控制好属于神祗的力量,有时会不小心扯到时间线,看到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
画面的两位主人公就在她面前,一个刚刚被她抹除了记忆,空洞的眼眶还在不停流血,另一个正焦急地为他疗伤。
阿米莉娅看着熟悉的教皇冕下,她深呼吸一口气,深压下从心头席卷而起的烦躁感和不耐,手指微动,同样消除了他记忆中那些对她不利的部分。
别人也就算了,教皇不能杀。
教皇曾经对她有提携之恩,虽然她自己并不想要。
阿米莉娅生疏地操控着命运之线,一点点抹掉所有影响她的信息,在和雕像有关的事情上放下混淆咒,使所有人无意识地躲过这个话题。
这是她刚刚觉醒的能力,用来掩盖不想被别人发现的事情刚刚好。阿方索从前就是这么盖住她的名字的。
别再来惹我生气了。
阿米莉娅面无表情,过于剧烈的心绪起伏叫她手指颤抖,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透出一股锋芒毕露之感。
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压制住愤怒的情感,不想让难以控制的情绪伤害到别人,忍到血管都在膨胀着发痛,四肢百骸嚎叫着要以大量的鲜血来平复愤怒。
这种时候阿米莉娅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当时黑暗神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她。
与强大的力量对比,神明的情绪脆弱又敏感,像绷直的弦,稍微一点动静就会引起剧烈的反弹。
不管是爱还是恨。
刚刚在面对阿方索的时候,阿米莉娅早就起了杀心。
她想拧断那截看似脆弱纤细的脖颈,或是一寸寸碾碎它的骨头,看它痛不欲生时会露出怎样有趣的表情。再听听它惨叫的声音,是不是会比唱歌时更加好听。
她忍耐得浑身都在痛,本来情绪就很炸裂,又看到从前有知遇之恩的上司和朋友一起商量着怎么对付她,杀意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全靠意志力在硬撑。
啊!!
好气!!!!
阿米莉娅感觉她现在就像个装满□□的□□桶,随时都要炸。
憋得慌。
□□桶处理完教皇和骑士长的事儿,带着黑压压的低气压转到了花园,打算看点蓝天白云消消气,正好也远离人群,不用担心再不小心杀了谁。
光明神教很有钱,不仅各处宫殿修得极美,花园也不逞多让,各处雕梁画壁、鲜花岩石,蜿蜒曲折的石子小路在金色光点中穿梭。
阿米莉娅呆坐了一会儿,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怪不得黑暗神从前不喜欢别人靠近。她在心里暗自谋划着,决定以后也不让其他人进来了,这宫殿方圆百里内最好连只鸟都不要有。
正这样想着,一人高的花丛边就传来一句絮语。
“怎么办?光明神一直不肯现身,我去哪勾引祂?我都按你们说的做了,没完成任务真的不怪我!”
阿米莉娅:“……”
让我看看谁在找死jpg
穿着侍女服饰的女孩子蹲在角落里,小小声的用魔法和远处的不知名人士通话。
“你别动我爸妈,我都按你们说的做了,你们不能这样!”声音里带了哭腔。
阿米莉亚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精神力顺着魔法的痕迹摸索过去,然后狠狠搅碎了那边正在说话的痴肥男人,搅成一堆铲都铲不起来的碎肉。
看着服饰,应该是某国的皇室。
正好撞到了心情不好的阿米莉亚手上,还敢从她手上抢人,阿米莉亚只好让他死的很漂亮了。
“喂?喂?!”侍女听不到回应,无助地哭了起来,一手失力地撑在地面,这才迟钝的发现有片阴影罩住了她。
看着…像个穿着长裙的女人。
侍女一僵,缓慢地转头。
一张与阿米莉亚像极了的脸暴露在阳光下。
阿米莉亚瞳孔一缩。
之前她曾经见过一个和她很像的女孩子,叫什么她已经忘了,但完全没有眼前这位侍女长得像。
几乎是一模一样。
除了神情更为娇弱,眼神怯懦,就连侧脸颊上的一颗小痣都一样。
侍女早已认出来她的身份,脚一软,吓得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完、完了。
她本来就是偷偷溜进来的,这张脸让神后看见还得了?不得杀了她?
侍女碧翠丝吓到心脏骤停,差点撅过去。
可是神后却没有杀她,眼神冷得像冰,杀气四溢,却只是忍耐地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开了。
“呼……”碧翠丝拍拍胸脯,死里
', ' ')('逃生的感觉让她腿软脚软,一时间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可为什么神后不杀她?
看到这张脸,她难道不生气吗?
碧翠丝搞不清楚大佬们的想法,只能将其归结为神后人好,可怜她,不像是把她捉来的那位国主,性格暴虐,说杀人就杀人。
真好啊,她也想在这样的主人家手下做事。
碧翠丝擦干净脸上剩余的泪痕,扶着墙,一点点爬起来,吃力地避着人群回家。
而另一边,位于圣堂中心的神殿。
黑暗精灵在黑暗中等了很久很久,等到不耐烦,阿米莉亚终于回来了。
圣女阴着脸,向来含笑微微上翘的眼角也垂下来,红润的唇角抿着,一副极不高兴的模样。
“我心情不好。”她说话的声音平板,没有起伏。
阿方索略略一扬眉,眼眸便如破冰般软化,静静地看着她,烦躁的情绪瞬间被平复。
第一次见她阴着脸。有点可爱。
阿方索说:“怎么,谁气你了?”
谁都气我。
阿米莉亚本来想忍的,但回来一看这个悠悠闲闲坐着的精灵,一下子就不想忍了。
忍什么忍,怎么折腾都不会死的出气筒不就在眼前吗?
“我变成这样都怪你,你要负起责任。”她理直气壮的说,指甲从精灵的脖颈一路滑的衣领里,用力摩挲着修长的锁骨,尖利的指甲留下一道道渗血的划痕。
“快点,变回成年形象。”
汗珠顺着喉结滚落。
蜂蜜般的皮肤滑出一道湿痕, 从轮廓锋利的骨骼到紧实富有弹性的胸肌,散发出甜甜的冷香。
阿米莉亚怀疑她压着的不是个人型生物,而是什么蜂蜜面包化人。
不然这些冷淡的肌肤为什么会这么甜, 就连鲜血都仿佛含着糖霜。
“你属狗的?”
阿方索垂眸瞧着胸前快要咬下它一块儿肉来的圣女,一手松松揽住她的腰,似有若无地支撑着她紧绷的脊背。
你才是狗!
阿米莉亚愤愤,咬得更狠了。
它嘶了一声, 血色的眼睛微眯, 如饱饮鲜血的利刃充满杀气与暴戾,像是随时都要暴起杀人。然而揽住她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耐心和温柔。
这头凶猛的野兽正在忍着反击的冲动,任由心爱的人类在它身上肆虐。
它忍耐着,修长的指尖一点点绕着她长长的金发, 时轻时重的拽着, 有时会拉扯到头皮。
但那种轻微的刺痛感, 与其说是阻止, 不如说是xxx。
阿米莉亚更加兴奋,隔着厚厚的发丝, 恶狠狠地咬了口它尖尖的长耳朵。
两颗尖尖的虎牙在敏感的皮肤上摩擦。
“快点,取悦我, 让我高兴。”圣女有些忍不住,含含糊糊的说。
精灵笑了一声。
漫不经心的眼眸点燃了两簇火焰,像是得到了命令的猛兽放开束缚自我的枷锁, 将那种难以降伏的野性一点点侵染了她的灵魂。
冰冷的体温丝丝缕缕缠绕圣女洁白的身躯。
阿米莉亚腰间酥麻, 从喉咙里哽出几句不成调的呜咽。
“舒服吗?”
手掌下的胸膛震动, 精灵笑得肆意妄为, 眼角晕红, 它的手指微屈, 恶劣地握着她绷直战栗的腰不肯放松。
笑!有什么好笑的!
阿米莉亚捏紧了手心里的尖尖耳朵,发狠似的拽了一下,又晕晕乎乎的放开,指尖安抚似的摸了摸又冰又软的触感。
她糊成一团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欺负耳朵。
耳朵是无辜的。
至于讨厌的精灵,一会儿再抽出手打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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