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熙在後宮明目張胆地拉幫結派,還和前朝聯繫在一起,無異於給老虎拔毛,怕是覺得自己活得太長了。
每天看著李嫣熙在自己面前作死,也十分考驗她的耐心。
宋杳突然叫了000一聲:【000。】
000摸不著頭腦:【杳杳,怎麼了?】
【沒事。】
宋杳笑了笑,心裡舒服了不少。天天和000這個小傻子在一塊,她早就已經練成了金剛不壞的強大內心。
都是小事。
…
「宋杳,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李嫣熙邁入內室的腳步一頓,轉身吩咐道:「你去花房挑幾束艷麗點的花,把這裡裝點一下。」
珍珠和琥珀都侍奉在李嫣熙的身側,三個大宮女裡面單單把她給支走,宋杳瞭然一笑,這是把她當成防備的對象了。
宋杳溫婉一笑:「是。」
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片陰雲遮蔽住了天空,昏暗低垂,好像馬上就會下起雨來。
從花房領了一束山茶花,宋杳便不再久待,轉身離去。
「唉,宋杳姑娘。」花房的小太監從身後喚了她一聲,「這天沒個定數,說不定待會就要下雨。姑娘沒帶傘,不如在這裡多待一會再回去?」
小太監清秀的臉上浮現一層薄紅,他低著頭不敢抬頭看眼前的少女。
宋杳為難:「小主急著要這花,若是我……哎呀左右我腳程快,錦繡宮也不遠,應當無事。」
小太監浸淫後宮這些年,自有自己識人的一套方法。
眼前的少女臉色微蒼白,嘴角揚起一抹勉強的弧度,明明受了天大的委屈,卻依舊為麗才人辯解,看上去更讓人憐惜了。
還沒見過這位麗才人,花房的其他人已經對她添了幾分不滿。
小太監塞了把油紙傘放到宋杳的手裡:「那姑娘拿著這傘吧,省得淋著自個。」
宋杳眸間綻放出巨大的光芒,連連告謝:「那就多謝公公了。」
出了花房,宋杳換了條人跡罕至的路,她輕撫著手裡的油紙傘,良久,眼底氤氳起戲謔的笑意。
突然,她手指微松,那把油紙傘砰然落地。宋杳一絲多餘的視線都沒有分給它,兀自向前走去。
轟隆——雷聲在她的耳邊炸響。
暴雨將至。
…
「主子,這雨怕是一時半會還停不了。」杜衡蹙眉,有些為難。
皇上邀紀明修入宮下棋,可誰知還未到宣政殿,就遇上了大雨滂沱,兩人被困在長街的房檐下,寸步難行。
被喚主子的紀明修眉眼疏冷,清俊的瑞鳳眼凝望著如絲的雨滴,看不出神色:「今日寧陽侯當面又給皇上找不痛快了,他一不痛快,我們這些小嘍囉便要想盡辦法讓皇上展顏。」
杜衡抿唇,當今皇上能力平庸卻好大喜功。朝堂之上波詭雲譎,掌握兵權的寧陽侯和文官領袖張閣老分庭抗禮,逼著文武百官占位,時不時給皇上出個難題。
紀明修兩邊都不站隊,明面上是純臣,背後卻將在皇上面前獻忠心,至於在私下裡的心思……那便不能多說了。
杜衡垂眸,低聲提醒:「主子。」
紀明修眉頭微松,自知失言。
他厭惡雨天,因為這樣會讓他想起那些不太好的回憶,就像是陰濕的潮水一樣,包裹住他的全身,久久難以忘懷。
「我知道。」紀明修說道,「再過一刻鐘,不管雨有沒有停,我們都走。」
兩人正說著,雨幕中又衝出來一道人影。
她身形有些狼狽,幾乎渾身都被雨水澆透,淺綠色的宮衣緊緊的貼著她的肌膚,她眼眸低垂,安安靜靜地待在一個角落裡,雙手抱膝,無助地瑟縮著。
紀明修和杜衡兩人都克制著沒有看過去。
那名女子身著宮女款式的衣服,但此時都已經沾濕。男女授受不親,從小接受君子之道的紀明修知曉只有自己不去看她,才能保全女子以後的名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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