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自己那晚所見一片焦土。

而且第三輪轟炸，還把整個空地和樹林都掀翻了一遍。

昔日鬱鬱蔥蔥的林子全部變成了焦炭。

這讓葉凡相信唐三國一命嗚呼了：「老賊，你總算掛了，我能睡幾個安穩覺了。」

呢喃之中，葉凡又翻了幾張現場照片，最後不小心滑到了一張不同的照片。

一襲扣子解開大半的襯衣，一條小字褲，一頭散亂青絲，一個對著鏡子的回頭殺。

齊輕眉自己拍的寫真。

葉凡感覺鼻子熱熱的，好像要流血一樣。

他正要多翻幾張，卻聽到齊輕眉俯身。

女人靠在他的肩膀上，貼著他的耳朵，呵氣如蘭：「好看嗎？」

葉凡下意識回應：「好看！」

齊輕眉輕柔出聲：「要不要給你看點更刺激的？」

葉凡一咬嘴唇：「在哪……咳咳，這什麼話？我是這種人嗎？」

「登徒子！」

齊輕眉伸手一扭葉凡的耳朵：「我要向宋總告狀，讓你好好跪榴槤。」

葉凡哎呀了聲：「明明就是你故意給我看的，不然怎麼會放在三國大樓照片後面？你再動我，我群發了……」

齊輕眉伸手搶奪手機：「你敢？我把你丟海里……」

葉凡一邊伸手格擋女人，一邊把相冊全選發自己油箱。

齊輕眉見狀整個人都撲了上來。

兩人就地打鬧了起來。

對於葉凡來說，這是一個放鬆的時刻。

對於齊輕眉來說，更是難得的自我調節，也是唯一不用擺高冷架子的時候。

所以兩人鬧得不亦樂乎。

片刻之後，兩人鬧完了，葉凡靠在輪椅上沐浴著海風。

齊輕眉斜靠在葉凡的輪椅上，努力撤回著各種照片，毛都不給這王八蛋看。

葉凡緩衝一會後笑道：「寶城的夕陽真好，不知道巴國的夕陽是不是也有著血色浪漫？」

齊輕眉動作微微一滯。

葉凡望著夕陽輕輕一笑：「不知道貝娜拉看到血色的夕陽，還會不會想起我這個故人？」

他想起了那個雷霆果斷的鐵血女人，想起了她殘酷血洗貧民窟的畫面，想起她把鐵娘子當成一生偶像的心聲。

那一張臉，那一個人，明明應該清晰，此刻卻在葉凡心裡多了一絲陌生。

齊輕眉轉身伸手一撫葉凡的臉：「起風了，我帶你回去吧。」

葉凡追問一聲：「她是鐵娘子的人？」

齊輕眉搖頭：「不是！」

「她是雲頂大人的人？」

「不是！」

「金家或者十三公司的人？」

「不是！」

「瑞國實驗室的棋子？」

「也不是！」

葉凡目光溫和：「那她是誰的人？」

齊輕眉輕聲一句：「權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