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謝靈不大對勁,她也不大對勁,出於某種感覺,她忍不住找到廁所的時候, 正巧看到遲遲未歸的謝靈正在和一個……身上散出淡淡水蜜桃味信息素的女孩子說話。
……啊,那個女孩子也來參加錢露她們的婚禮了?
所以……她們其實是朋友嗎?
謝靈感覺到紀雪的心不在焉,笑著放慢腳步, 側身靠著她低聲解釋:「怎麼突然不說話?我和她不熟的, 只知道她是姥姥的哪個老友家的孩子, 具體是孫女還是外孫女的……忘了。」
紀雪聞言仰頭看著她:「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不知道啊。」謝靈坦然地與她對視,「就是不想讓你有誤會的可能, 想主動告訴你。」
「那你為什麼躲著她?」紀雪表面上波瀾不驚,心口卻早已變得像個汩汩冒著泉水的溫泉,溫暖又舒坦。
謝靈糾正道:「不是躲, 是避,我不想和她客套什麼, 家風是這樣的,不能和除了愛人之外的Omega有引人懷疑的……交流和碰面, 我是個聽話的孩子,也是恪守A德的alpha。你知道的。」
紀雪噗嗤一聲笑了,她很喜歡謝靈這樣認真的表態,就像是在告白,但她從剛才開始,想的就已經不是那個水蜜桃Omega了。
她在想,為什麼當初謝靈會那樣曖昧不清地和自己說話,卻在回到包間的瞬間又變了臉。
和謝靈相處這麼久,紀雪也知道坦誠是她們之間達成有效溝通的必要條件,所以她也沒有多繞彎子:「我知道的,我也沒有在糾結她的事情。」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在想……為什麼?為什麼當時你明明在廁所里還和我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回去以後就又做出一副和我不熟的樣子?」
謝靈瞬間就憶起了自己在包間門打開時狀態的改變,當時她還故意擠開了紀雪,走到了她前面……
想起那段讓人羞臊的過去,謝靈尷尬地用拳頭抵在嘴邊,做作地咳嗽了兩聲。
紀雪看著她的樣子,更加窮追不捨:「為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作死吧,當時我太想引起你的注意了,也想氣一氣你,讓你不爽、能對我有點除了冷漠以外的情緒……」謝靈結結巴巴的解釋著,末了乾脆自問自答,「應該是因為這個吧?……太久了,記不清了。」
紀雪:「……」好吧,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裝傻。
雖然謝靈的態度表現得有些消極,但這並不影響紀雪從中感受並收集著她流露出的愛意。
回到宴會廳,主持婚禮的司儀正在為新人宣誓誓詞,錢露像是激動得哭了,正在顫著聲說願意,燈光下眼角閃閃發亮,應該是淚吧,但她臉上的笑意不減,想來應該是喜極而泣。
紀雪被氛圍感染,也跟著按了一下眼角,腦袋歪靠在謝靈肩頭:「等到那天,你也會哭嗎?」
「會吧。」謝靈看著淚眼汪汪卻只顧得上給湯文文擦眼淚的錢露,笑著補了一句,「能娶到你,光是想想就已經讓人幸福得想要流淚了。」
紀雪知道那是謝靈在故意逗她臉紅,但還是控制不住地紅了耳朵,她鬆開謝靈的手,隨著暴起地掌聲,用力為著台上相擁的兩人鼓掌。
謝靈看著紀雪的側臉,也隨著拍了拍手,心中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其實到現在為止,她們都還不知道賀女士到底準備在哪裡為她們舉辦儀式。
但好在賀女士並不□□,早早就詢問過她的想法。
而她也為了能讓自己有點參與感,努力設計了婚禮現場的布置,可惜她的權限也只有這麼點。
不過她相信,賀女士會給她們驚喜的。
現在,她也不應該為此擔心,多餘又不合時宜。
因為此時此刻,她該做的只有衷心地祝福錢露和湯文文。
宣誓結束,就是敬酒環節。湯文文懷孕的事情還沒有公開,知道的人寥寥,為了不掃大家的興,負責幫她們倒酒的謝靈承擔起了照顧湯文文的大任。
她手中的托盤裡放了兩個藍色的酒瓶,左手的瓶子裡是水,右手的瓶子裡是酒,水是文文的,酒是錢露的。
聽起來是再簡單不過的小任務,可面對那些會主動拿起酒瓶的「調皮」賓客,謝靈頭都大了。
整場走下來,喝酒的是錢露,倒酒的是謝靈,但全程最緊張的也是謝靈,兩位新娘敬完最後一杯酒,她才發現自己的後背不知何時起了層層細汗,潮唧唧的,有點難受。
但好在,敬酒結束後沒多久宴席也開始散了,只眨眼的功夫賓客就走得差不多了。
新人換裝回家,晚上還有一場鬧喜。
謝靈看著已經喝得上臉的錢露,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宋凡秋,低聲問她:「你有經驗嗎?」
「沒有啊。」宋凡秋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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