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反胃的生理衝動,直盯著那女人的嘴臉,可是這一次她只能看見那張刻薄的嘴皮子在動來動去,卻聽不見她發出了怎樣讓人反胃的聲音。
她用近全部力氣抵在了洗手台上,可是冰冷的觸感轉瞬即逝,來不及想,那雙沉重的眼皮就不受控制地落下。
她用力掙扎,可是怎麼都睜不開眼,那一瞬間地黑暗就像是在夜裡被人關上了唯一照明的燈,漆黑一片,再也沒能打開開關,沒有任何光亮起。
劉玲花望著突然癱軟在地的紀雪,也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調整過來了,她拍著心口扒在門口朝著躲在安全出口門後的兒子招了招手。
在之後,母子兩人合力將穿著華麗的紀雪抬了出去。
神奇的是,沒什麼腦子的劉玲花竟然記得回頭,用口袋裡的毛巾擦乾淨紀雪那雙濕漉漉的手留下的水痕。
紀博常年在家混吃等死,每天除了看網紅直播就是打遊戲,從不鍛鍊,也不幹活,力氣小得差勁,加上他又是個beta,沒什麼性別優勢,又被劉玲花嬌養著,眼下怕是連個個頭稍微壯實一點的Omega都不如。
所以,這樣沒用的他,自個兒根本扛不動暈過去的紀雪,只能等著劉玲花搭手一起拖人。
「媽,你怎麼把姐打暈了啊?」紀博抬著紀雪的小腿,跟著劉玲花一路往上,把人藏到了頂層上方的樓梯間裡,可以壓低的聲音里儘是不滿。
劉玲花把紀雪的裙子全部攏了起來,小聲道:「放你娘的屁,我哪裡打她了,這不還沒來得及她自己就軟了。」
紀博:「那姐是怎麼了?」
「誰知道,那什麼鬼老闆不是說她出車禍腦子撞壞了麼,可能犯病了吧。」劉玲花一邊說著一邊去翻看紀雪的脖頸和手腕,竟然全都空空如也。
紀博啊了一聲,膽小道:「那她不會死吧?媽,你跟我說我姐攀上了高枝,是來問她要錢的,可沒說要搞出人命啊。」
劉玲花瞪了不爭氣的兒子一眼,怒道:「小兔崽子,你再給我胡說八道一句試試,什麼搞出人命,她自己暈過去的,死就死了,關我們什麼事?」
「可是……」紀博顯然沒有劉玲花這麼想得開。
劉玲花看到兒子這幅前怕狼後怕虎的窩囊樣就來氣,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明明就不是紀祖的種,卻跟他一樣窩囊,真是越想越氣,忍不住怒斥道:「可你奶奶個頭,你就說你還娶不娶媳婦吧?想就把嘴閉上,要不是為了你,我特娘的能被你爹那個沒良心的打個半死,還特娘個*的跑到這鬼地方來給她們城裡人擦廁所……」
紀博知道她又要開始嘮叨了,不耐煩地打斷道:「行了吧,從邊岸出來你就念叨個沒完,煩不煩啊!」
劉玲花閉了嘴,說到底她還是怕這個兒子的,現在紀博可是她唯一的依靠,她除了干農活和洗衣做飯啥也不會,以後還得指望他養老呢。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讓她在紀雪的手指上找到了兩個鑽戒,一個戴在中指,一個戴在無名指,都是大鑽戒,不過中指的那枚看著要小一點。
紀博看著劉玲花摘下那兩枚戒指,不由驚嘆:「鑽戒啊?真鑽吶?」
「那不廢話,這麼有錢的人家能給你姐戴假的?」劉玲花翻著白眼,舉著戒指在紀博眼前晃了一圈,「拿手機查查這倆玩意兒值多少錢。」
紀博哦了一聲,抱著手機開始搜索,沒想到竟然直接跳出了一條相關推送,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寫的,說是謝靈訂製了一枚價格超百萬的鑽戒,上面還附贈了圖片。
照片是打過碼的,但是紀博又怎麼會認不出自己姐姐的背影,當即把手機送到了劉玲花的面前。
劉玲花正在翻紀雪的手拿包,推開兒子礙事的手,沒好氣道:「不知道我不認字?直接說能值多少錢。」
紀博縮回手,壞笑道:「沒多少,也就一百多萬吧。」
「這麼多?」劉玲花手一抖,差點沒拿穩紀雪的手機,她張大了嘴把手機反過來倒過去看了一遍,遞給了紀博,「我不會弄,你把機關了,省的有人給她打電話。」
「喲,最新款呢?這手機現在一萬多呢,姐姐現在對自己還真是捨得。」紀博樂呵呵地把手機關了,想了想說:「媽,前些天我媳婦還說她手機舊了想換新的呢,要不我把姐的手機給她吧?」
「隨便你,你看好就拿走。」劉玲花翻了一遍又一遍,只在小包里找到了紀雪的手機和一張卡,煩的不行,心道這個倒霉丫頭怎麼也不多裝點值錢的東西。
她深吸一口氣,看了眼還有氣的紀雪,晦氣地擺擺手:「行啦,走吧,你姐這半死不活的,咱也弄不走,讓她聽天由命吧。」
「啊?」紀博抬頭,「能行嗎?」
劉玲花望了眼下面寫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雙開門,不耐煩道:「什麼行不行的,今天是你姐訂婚的日子,她婆家一會兒看不到你姐,肯定要找人的,今天咱們這樣也不能露面,先回賓館等兩天,等你姐沒事了,咱再正大光明找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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