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好嗎,我也不想沾上這味道,我現在只想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沒什麼事的話,你們早點回去睡覺吧,乖,聽話。」謝靈伸出兩手將擋在身前的兩人擋開,強忍著暴躁往臥室走。
錢露和湯文文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反應一慢,跟在後面的動作就慢了,還沒追到臥室門口,就聽到謝靈咣當一聲摔上了門,還順帶上了鎖。
「……」湯文文疑惑地看向錢露,「她的易感期不是早就過去了嗎?我為什麼覺得她好像很暴躁?」
錢露想了想,伸手攔住湯文文的側腰,護著她往外走,一直到走出電梯,從謝靈樓下離開,她才蹙眉開口:「她應該是被那個水蜜桃味的Omega影響了,有點情動,看她的狀態,她應該是什麼都沒做,或許真是我們想多了。」
「……」湯文文側這腦袋,微微揚起,對上錢露的眼睛,「那你呢?水蜜桃味哦……是不是聞起來就想咬一口?」
錢露面無表情地板起臉,彎腰把人打橫抱起,強裝淡定道:「回家你就知道,我是喜歡水蜜桃還是喜歡草莓了。」
湯文文:「……」
……
謝靈鎖上臥室門以後,徑直進了浴室,她抬手把頭髮隨便窩在頭頂,纏了跟黑色的頭繩固定,又扯著牆上掛著的浴帽往腦袋上一扣,就去淋熱水。
大把的沐浴露被她糊在沐浴球上,綿密的泡沫仔細地擦拭著占到那個女人信息素的地方,手腕、手背、手指,只要是蘇雪凝碰過的位置,她都仔細搓洗著,那焦急又嚴肅的表情,仿佛她清晰的不是自己的肌膚,而是不小心被染了顏色的白襯衫。
她憤怒又細心地使著力氣,只為讓它恢復原本的白淨。
皮膚被她搓得發疼,謝靈仰起頭,讓熱水從她的臉上滑過。
等換上乾淨衣服出來的時候,謝靈只覺得她滿心都是對紀雪的愧疚,好像她真的貞節不保,被誰給玷污了一樣。
小反:「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怨婦。」
「關你屁事。」謝靈叉掉對話框。
小反再一次跳了出來:「緩解一下你的焦慮嘛。」
「不需要。」謝靈再次叉掉對話框。
她關掉房間裡所有的燈,窩在漆黑的床上,胸口一陣發漲,或許有信息素的影響,也或許沒有。
總之這一次,她是相當清醒的。
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對於紀雪的期待和貪戀,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精神病。
胸口的漲感也變得酸澀難忍。
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樣一種感覺嗎?
平日裡都壓抑得很好,可當有一絲想念偷跑出來的時候,無邊的寂寞瞬間就能將人淹沒。
黑暗中,她前所未有過的想要知道那個人的近況,想要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想要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真的對自己失望透了……
上次自己那樣無情地離開,一定傷她很深吧?她的心當時一定很痛吧?
謝靈伸手捏在眼角,眼尾卻像有什麼東西在滑落,她吸了吸鼻子,鼻腔竟然也是一陣難忍的酸澀。
思念來得莫名其妙,也洶湧如浪潮。
紀雪的朋友圈還是一條細細的長線,謝靈知道自己又進黑名單了,返回的聊天界面上只有轉帳,和轉帳過期的提醒。
從第一次紀雪給她轉回十萬零一百七十八開始,這樣的記錄就在一次次增加。
只要她不收,紀雪就會堅持轉,一轉眼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這也成了紀雪和她之間的唯一聯繫。
或許她真的應該接納小反的建議,早做了早解脫?
這一夜,謝靈對著手機壁紙發了好久的呆,直到眼睛酸澀,才側著身子沉入夢鄉。
次日,雨還沒停。
謝靈靠在A6的後排椅背上,瞥了眼前面開車的小付,試探地叫了一聲:「小付?」
「老闆。」小付的反應很快,語氣恭敬。
謝靈得到回應,側目看了眼車窗玻璃上的雨:「如果我讓你,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讓你在這樣的雨天開車去撞一個人,要保證撞到那個人,還要讓她儘可能的不受傷,你能不能做到?」
小木:「!!!」
「老闆,你要撞誰?」
小付從鏡子看了眼坐在後排的謝靈。
謝靈瞪了小木一眼:「撞你,都說了是如果,假設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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