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確定不是做夢以後,忙開燈起來,三兩下套上小老闆前兩天給她買的家居服,開門出去。
謝靈靠牆站著,身上冒著瘮人的寒氣,臉蛋還是紅紅的。
阿姨愣了愣,緊張道:「怎麼了這是?」
謝靈用毛巾擦了把順著側臉滴下的水珠,聲音有氣無力的,「我的易感期好像到了。」
「哎呀,壞了!」阿姨一拍大腿,慌忙去廚房找生薑,動作敏捷地架上鍋開始燒水,又風一樣衝到客廳,打開了牆邊的柜子,從裡面拿出一個方形的小藥箱。
謝靈歪頭看著:「阿姨,那是什麼?」
阿姨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從裡面把藥劑一一拿出來,解釋道:「太太來時給你帶的抑制劑,說你這兩天要用,我忙起來就給忘了。」
謝靈:「……」
喝過薑湯,受過專門培訓的阿姨給謝靈注射了抑制劑,謝靈才勉強好受了些,她疲憊地回到床上,只覺得眼皮沉得厲害,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Alpha的易感期通常都是三到五天就可以結束,及時採取措施的話也不會影響到生活,謝靈算是比較特殊,從成年後第一次出現易感期開始就穩定在七天左右。
好在日期很準,每次發作的時間都差不多,只是這次的謝靈不是以前的謝靈,完全忘記了還有這回事,應對的晚了些。
第二天一早,謝靈起床吃過早飯,阿姨就放下手裡的所有事情,準時地給謝靈注射了第二針。
賀蓉送來的抑制劑上備註得很全面,各種劑量的藥效時長都寫得清清楚楚。
加上住家阿姨基本上都會做這方面的培訓,所以謝靈也沒什麼不放心的,由著阿姨擺布。
打過針以後,謝靈沒了那種不理智的情緒和念頭,但身子還是像打完第一針時一樣,乏乏的,沒什麼力氣。
她坐在陽台前的按摩椅上,對著窗外發了會兒呆。心中滿是不可置信,回憶起昨晚的自己,臉上不禁又染上了一抹紅暈。
撇去亂七八糟的關係不談,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的alpha的話,謝靈覺得自己會對紀雪有那樣的念頭,也算正常。
畢竟從生理上,她們就是匹配的,何況紀雪又是她年少時幻想出來的最佳女主。
只是,事實上謝靈沒辦法撇得那麼乾淨,她還是感覺很羞恥。
想到這裡,她又主動敲了敲系統:「我,昨晚……沒有違規嗎?」
小反秒答:「當然有。」
依然是沒什麼起伏的電子音,謝靈卻覺得這聲音懶懶的,語氣滿是敷衍。
謝靈:「哦,那不懲罰嗎?」
小反:「當然要,凌晨三點的時候就已經懲罰過了,幹嘛?你想再來一次?」
「……」
謝靈汗顏,難怪她今早起來內褲髒了,原來是被電的,她還以為昨晚在夢裡做了什麼……
與此同時,城中村的出租屋內。
紀雪面色潮紅的抬起發軟的手,調整好針尖的角度,咬著牙穩穩地刺向了後頸。
這是她以前從診所里開來的抑制劑,今早天還沒亮透的時候,她就在潮熱中醒了過來。
昨晚因為無意點開學校大群,看到了有關她和謝靈的傳言,導致她的心情十分不好,買菜時就多買了幾瓶啤酒。
沒成想吃飯時又接到了以前的舍友電話,聊了兩句心情更不好了,衝動之下就把桌子下面的啤酒全喝了。
這一醉就忘了提前打抑制劑的事情,生生被熱潮燒醒了。
針劑被推到底,紀雪強忍著顫抖的手,儘量快速地把針頭拔了出來。
她丟掉針管,癱軟在因為難受而扯亂的奶白色床單上,周身都是失控時釋放出來的奶味信息素。
紀雪喘著粗氣平躺著,視線末端的天花板上緩緩浮現出謝靈那張冷漠的俏臉,她的眉眼是那樣冰冷,可看痴了的她還是失控地朝著天花板的方向伸了伸手。
那張緋紅的臉上,慾念呼之欲出。
還未冷靜下來的紀雪側頭,看了眼床頭櫃的方向,上面的手機連著數據線,早已充滿了電。
她動作極慢地收回手,側過身,摸到手機的底部,緩緩拔掉充電線,將那冰冷的電子產品帶了回來。
此時此刻,紀雪只想見見謝靈的臉,發瘋地想,哪怕那眉眼極盡冷漠,看她的眼神全是厭惡,她也想見一見。
一眼,只一眼就好。
因為,
這充滿罪惡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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