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碎了塑膠袋，小金魚鼓著腮幫子，還在不斷膨脹。

最後，膨脹到我再也捧不住了，只能鬆開了手。

而當我鬆手的瞬間，小金魚就好像氫氣球一樣飛向了天空。

我伸長了手臂，想要把它給抱回來。

可是它升高了，最終越飛越遠。

我蹲在地上，無聲地哭泣。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沙發里。

周圍一圈空酒瓶，看起來一片狼藉。

茶几上，有一張小卡片。

上面的字跡很雋秀，讓我有些意外。

宋靈說：

「我知道我不配喜歡你，但只要你需要，我永遠會來陪你。」

我看著字條愣了很久，然後毫不猶豫地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直到很多年後，我問起宋靈，她到底喜歡我什麼。

宋靈說，「那天你站在那片黑色的大海前，看起來像個被折斷羽翼的天使。」

我默了默，告訴她少看一點中二小說。

再後來，宋靈結婚了，找了一個富商。

而我，還給她當了伴娘。

我也說不上來我和她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宋靈算不上世俗上的好姑娘，她其實很精明。

只是在喜歡我這件事情上，顯得有些笨。

我不討厭她，只是不喜歡她罷了。

但好歹，在她那兒，我淺淺地嘗試過了被人愛的滋味了。

只是我太自私了。

還是一個人好。

正好印證了當初那個算命先生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