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

說完這話後，我注意到了一道目光。

不用懷疑，肯定是來自林墨橙。

她看我幹什麼？

有病？

「你覺得你能在她面前裝一輩子嗎？」

林墨橙忽然開口，把我嚇了一跳。

我回頭看她，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但是她看著我，那眼神就好像已經完全看透我了似的。

所以呢？

看透了又怎樣。

我根本不在乎別人能否看穿我的偽裝，只要我在陳笑心裡的形象立住了，就可以了。

「你覺得你比我高尚？」就在我準備要睡覺的時候，林墨橙再一次開口了。

面對挑釁，我有點生氣。

這不是擺明的嗎？

林墨橙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來冷嘲熱諷我？

我回過頭看向林墨橙。

不得不承認，她是好看的。

如果沒有這副皮囊，陳笑根本不可能對她還有情感。

「至少我沒有傷害她！」只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我理直氣壯，有理有據。

可偏偏林墨橙這個人，眼神淡漠，神情高傲地看著我。

那樣子，像極了一個正在開屏的孔雀。

傲慢無禮，偏偏她自己還覺得自己挺好的。

林墨橙勾著唇角笑了笑，笑容里飽含譏諷。

「是嗎？」她問，「所以你覺得，說謊並不是傷害嗎？」

「……」

不得不說，林墨橙說的有點道理。

但只要我不承認，別人便不會知道我做過什麼。

就算知道，也不能完全把帽子扣死。

這麼多年來，我秉持的方針便是，只要尚有一線生機，我就能夠把劣勢專程優勢。

其他的，我不在乎。

我翻了個身，不願和林墨橙廢話。

而這個時候，林墨橙還在那繼續道，「你到底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僅僅只是想要占有她？」

「你身邊曾經有過那麼多女人。」林墨橙的聲音很輕很緩，可是偏偏說的話像石頭一樣，猛砸我的胸口，「她對於你來說，真的是那麼特殊的存在嗎？」

「如果你真的愛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都沒有找過她，偏偏現在才來糾纏她？」

「林墨橙，你別太過分了！」

什麼叫做糾纏？

「你才是糾纏她！」我怒道，「你們兩個人現在明明已經沒有關係了，可是你還纏著她不放。甚至她都已經明確和你說過你們之間沒有可能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手！難道是因為聽不懂人話嗎？」

林墨橙沒說話，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就讓人討厭。

她到底想說什麼？

說我對陳笑只是為了占有欲嗎？

誰的愛情裡面，不是帶著占有欲的？

我想完全地占有她，有什麼錯？

「林墨橙，你別拿你的自以為是來對付我。」我非常肯定道，「這對於陳笑或許有用，但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用！」

沒錯，根本沒有用！

我望著林墨橙，一字一頓，用著我最堅定的語氣道，「我愛陳笑，我就是愛她！」

「既然這麼愛她，那你之前的十幾年去幹什麼了？」

「我……」

林墨橙的話把我問住了。

事實上她第一次問的時候，我就心虛地跳過了這個問題，可誰能想到狡猾如林墨橙。

她竟然又問了一遍。

我這之前的十幾年都幹什麼去了呢？

「如果不是因為有你的存在，我……」

我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可是在和林墨橙目光對接的時候，我卻是忽然泄了氣。

這個女人，討厭的很。

是啊，過去的十幾年，我在做什麼呢？

我躲在陰暗的角落裡面，偷偷窺探她的生活。

沒有勇氣踏足，生怕會被厭棄。

直到幾個月前的偶然，才讓我真正地走進她的世界。

陳笑並不會知道，當我第一次接近她的時候，我有多緊張。

我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吸引她的注意力罷了。

我沒有說謊。

雖然我不敢走進她的世界，可是但凡能有機會，我總是想要創造和她在時間和空間上的交疊。

我努力在我和她之間製造「巧合」，就好像這樣就可以假裝自己曾經接近過她。